对于吴二牛而言,这种没有本钱的买卖是天底下最容易做的。
所以当听完妻子的言论后,吴二牛唾之以鼻,言罢,见妻子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吴二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现在他有点赶时间,他说啥都要给这娘们一点教训,当然,就算来不及动手,他还是在穿衣期间继续呵斥:“你可千万不要忘了这些年咱们家是怎么过来的,要不是我一直跟着杨新海干这种买卖,单单前年的饥荒就足够把咱俩饿死了!”
见吴二牛言辞切切,不知怎么的,这次妻子竟罕见没有退缩,反而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可是前年的饥荒终究过去了啊,今年田里的收成还算可以,不仅能养活咱俩,多余的粮食还能拿去镇上卖,更何况……”
说到这里略一迟疑,待用畏缩眼神看了眼吴二牛后,妻子才继续道:“更何况这次来的据说还是群有钱人,曾听俺娘说过,像这种衣着光鲜的有钱人往往都很有势力,一旦出了事,巡捕房肯定会追查到底,这可和以往那些普通人不一样。”
“嘿嘿!”
原以为这话能让丈夫有所顾虑,不料吴二牛却压根没当回事,反而咧嘴笑道:“狗屁的不一样,你娘说的这些或许在城里管用,但别忘了这里是哪?就咱们这穷乡僻壤的破地方,就算那伙人出了事,巡捕房也查不到咱们这,其他人都有胆干,我吴二牛又凭啥不能分一杯羹?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喂!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给我拿吃的!?”
终于,在吴二牛的坚持下,苦劝无果的妻子只能放弃,继而下床忙碌,如以往那样在丈夫出门前去厨房拿提前备好的夜宵,毕竟也只有先吃饱饭才有力气干活。
“哼,老娘们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与此同时,见妻子出门赶往西屋厨房,卧室里,吴二牛也差不多穿戴整齐,骂骂咧咧间,他弯腰从床底抽出一把锋利柴刀,毫无疑问,这把柴刀是他平时惯用的家伙,每次跟着杨新海出门干活,他都会携带,此刻,盯着手里这把仍有血迹的柴刀,吴二牛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凶残笑意。
只这要干完了这票,收获肯定不小,那群点子白天来村时他可是亲眼见过,不单个个衣着光鲜,多数都还背着背包,里面肯定有很多值钱的东西。
只可惜每次完活那杨新海都会拿大头,次次都是这样,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推杨新海上位了,自己当老大岂不是更好?
狗日的杨新海,这次你要是还敢多拿,老子就瞅准机会把你干掉!
没有人知道吴二牛此刻在想什么,但不可否认的是,待看了眼手里柴刀后,吴二牛没有迟疑,直接把刀别进后腰,接着便拿起蜡烛赶往堂屋。
坐在堂屋桌前等了一会,妻子却久久不回。
借着烛光,吴二牛抬头看向墙上钟表,就见目前时间为凌晨0点12分,记得妻子貌似是5分钟前出去的,如今整整5分钟过去了,不料去厨房拿饭的妻子却一直没回来。
察觉妻子半天不回,吴二牛不由心生疑惑,有些搞不懂这是怎么了,他家其实并算大,虽有院子,但西屋距离堂屋可是很近的,只要出了堂屋往右一拐,就能直接来到西屋厨房,道理是这么道理,可自打出去,妻子就彻底没了动静。
难不成去茅房解手了?
“该死!”
想到这里,果然,吴二牛勃然大怒,没想到都这时候了,那娘们竟还有空解手,原本他还想先填填肚子在出去干活,谁曾想那娘们却在关键时刻给他添乱,得,这下好了,时间妥妥不够用了。
眼见妻子一直不回,加之集合时间越来越近,吴二牛彻底坐不住了,忙起身就走,走出堂屋来到院子,借着月光,就见院里空无一人,见状,吴二牛拔腿就走。
很明显,由于时间仓促,他现已来不及吃饭了,而是直奔院门,打算先去干活,等回来在找妻子算账,他是这么打算的,本人也确实在没有看到妻子后二话不说直奔院门,然而,也就在他满脸不爽直奔院门的时候,他听到了动静,一串极其熟悉的女人声音:
“救命,二牛救命啊!”
刚一听到声音,吴二牛就瞬间确定那是妻子的声音,但有所不同的是,妻子正在呼喊,且声音非常低沉有,感觉就好像被卡住喉咙般,若非目前正逢万物死寂的凌晨半夜,他甚至都不一定听到。
还有……
此刻,妻子貌似在喊救命,正连续不断的喊他名字!
唔?
不出所料,闻听妻子正在喊他,甚至还声音低沉大呼救命,吴二牛瞬间慌了,别看他为人凶狠,平时对妻子也一直是吆五喝六颐指气使,偶尔不爽还会打她,可对方终究是他妻子,要是死了,那自己岂不是要打光棍?以后还有谁伺候自己?
慌乱中,他赶忙竖耳倾听,最后确认声音来自西屋厨房。
确定位置后,吴二牛火速冲进西屋厨房。
然而奇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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