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如遭雷击。荧的警告在耳边回响——"不要相信皇兄..."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空仰头望着近在咫尺的脸,钟离的呼吸拂过他的睫毛,带着淡淡的茶香。
钟离没有回答,只是抬手抚上他的脖颈,拇指轻轻摩挲那个淤青的指痕。这个动作让空浑身一颤,某种奇异的温度从接触点蔓延开来。
"你的眼睛..."钟离低声道,"和你母亲一模一样。"
暖阁的门突然被叩响。达达利亚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主上,宫宴要开始了。陛下派人来催...三殿下呢。"
空下意识抓住钟离的衣袖,这个依赖的小动作让后者眸光一暗。钟离顺手将他散落的金发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擦过耳垂,立刻感到掌下的人轻轻一抖。
"告诉陛下,本王与殿下随后就到。"
脚步声远去后,空才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他被半圈在钟离臂弯与窗棂之间,鼻尖几乎相触。更糟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推开。
"你..."空刚开口,钟离突然倾身,他条件反射地闭眼,却只感到对方的气息掠过耳际——
"今晚无论发生什么,别喝任何东西。"钟离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魈会在西侧回廊接应荧公主。"
空睁开眼,发现钟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他顿时耳根发热,羞恼地推开对方:"谁准你靠这么近!"
钟离不慌不忙地整理衣袖:"殿下刚才闭眼,是在期待什么?"
"你!"空气得抬脚就踹,却被轻松躲过。这一动扯到腿间的伤,他疼得倒抽冷气,腿一软向前栽去。
钟离稳稳接住他,手掌恰好扣住那段纤细的腰肢。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的温热让空浑身僵硬,他抬头想骂人,却撞进一片鎏金色的深海。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此刻暗潮汹涌,让他想起母后故乡传说中的噬人漩涡。
"放开..."空的声音弱得自己都听不见。
钟离非但没松手,反而俯身在他耳边低语:"记住,你是我的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耳后,"今晚之后,别再让任何人碰你。"
这句话像一把火,从耳尖一路烧到心底。空又羞又恼,正要反驳,门外又响起达达利亚的咳嗽声:"两位...陛下又派人来催了。"
钟离这才松开手,从容地为空拢好散乱的衣襟。当他的指尖擦过锁骨时,空清楚地听到一声克制的深呼吸。
"走吧,殿下。"钟离恢复了一贯的沉稳,仿佛刚才的暧昧从未发生,"好戏要开场了。"
宫宴的乐声远远传来。空跟在钟离身后半步,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转过回廊时,一道橙色的身影突然拦在面前。
"哟,这不是我们的小野猫吗?"达达利亚倚在柱子上,蓝眼睛在宫灯下闪着危险的光,"针法不错,我这条胳膊麻了三个时辰。"
空警惕地后退,后背却撞上一堵肉墙——是魈。年轻的侍卫长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冷峻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让开。"空绷紧神经,手指悄悄摸向袖中的银针。
达达利亚却突然凑近,近到能数清他的睫毛:"这么凶?在地牢里求我抱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你!"空扬手就要打,却被魈一把扣住手腕。这个动作让他整个人几乎被圈在魈怀里,清冷的松木香笼罩下来。
"别碰他。"魈冷声警告达达利亚,却忘了自己正抓着空的手腕。当他意识到掌中的肌肤有多柔软时,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达达利亚吹了个口哨:"咱们冷面侍卫长也会脸红?"
魈立刻松开手后退一步,却不小心踩到空的衣摆。眼看要摔倒,空本能地抓住最近的支撑物——恰好是达达利亚的衣领。
"投怀送抱?"达达利亚顺势搂住他的腰,笑容痞气,"早说嘛,我比那块木头会疼人..."
话音未落,一道凌厉的掌风袭来。达达利亚敏捷地后仰,却还是被擦到下巴。钟离不知何时折返,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本王的人,也是你能碰的?"
达达利亚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眼神却更加玩味:"主上息怒,是属下僭越了。"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还被空攥着的衣领,"不过...好像是殿下先动的手?"
空这才如梦初醒,慌忙松开手。他环顾四周——钟离眸色深沉,达达利亚笑容暧昧,魈虽然面无表情但耳根通红。而自己衣衫不整地被围在中间,活像什么祸国殃民的妖妃。
"谁、谁是你的人!"空羞恼地整理衣襟,"你们主仆都有病!"
他气冲冲地往前走,没注意脚下台阶,险些又摔一跤。三双手同时伸来,又在他恼怒的瞪视下齐齐僵住。
"我自己能走!"
空大步走向灯火通明的宫殿,没发现自己的耳垂红得滴血。更没注意到身后三人复杂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激出一片无形的火花。
宫宴的喧嚣扑面而来。空刚踏入大殿,就感到无数视线黏在自己身上。有探究的,有鄙夷的,更多的是赤裸裸的欲望。他挺直脊背,金色纱衣在宫灯下流转着细碎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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