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走吗?”他看向白泽。
白泽连连点头:“能!林哥,我能行!”
经历过刚才的生死一线,又看到这神奇核心,他似乎也激发出了一点勇气。
“好,我背着她,你继续照路。”
林风重新背起洪月,感觉她似乎比刚才轻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将洪月的双手搭在自己肩上固定好。
“走,沿着通道,看看通向哪里。”
白泽拿着手电走在前面,林风背着洪月紧随其后。
通道狭窄而压抑。
手电的光束只能照亮前方几米的距离,更远处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脚下的垃圾和碎石让他们步履维艰。
偶尔有水滴从头顶滴落,冰冷刺骨。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通道开始出现轻微的倾斜。
空气中的臭味也更加明显。
“林哥,前面好像……有岔路?”
白泽停下脚步,手电光照向前方。
原本笔直的通道,在前方大约十米处,似乎分成了左右两条。
林风也停了下来,凝神细听。
除了他们自己的声音,隐约能听到极其细微的水流声,似乎是从左侧通道传来。
右侧通道则显得更加死寂。
胸口的木盒,此刻又传来极其微弱的震动。
不是警示,更像是……一种确认?或者说,共鸣?
牵引感指向左侧。
“走左边。”
林风没有过多解释。
白泽对林风已经近乎盲从,立刻举着手电转向左侧通道。
左侧的通道似乎比刚才那条更窄,也更潮湿。
墙壁上的青苔更厚,地面也变得泥泞湿滑。
水流声越来越清晰,似乎就在前方不远处。
又走了几分钟,前方豁然开朗。
他们走出了狭窄的通道,进入一个相对宽敞一些的空间。
这是一个废弃的地下泵房。
空间大约有半个篮球场大小,中间是几个巨大的、锈迹斑斑的水泵基座,水泵本身已经不见了,只留下空洞的接口和固定的螺栓。
角落里堆放着废弃的管道和阀门,同样锈蚀严重。
地面覆盖着一层浅浅的积水和淤泥。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和水腥味。
水流声就是从泵房一侧墙壁上一个破损的排水口传来的,一股浑浊的污水正从中汩汩流出,汇入地面的积水。
手电光扫过,几只硕大的老鼠被惊动,吱吱叫着钻入黑暗的角落。
白泽吓得一个哆嗦,差点把手电扔掉。
“别怕,只是老鼠。”
林风的声音很平静,目光快速扫视整个泵房。
这里虽然破败,但空间相对宽敞,而且似乎只有一个入口,就是他们来的那条通道。
暂时来看,这里比通道里更适合休整。
“就在这里休息一下。”
林风走到一个相对干净干燥的角落,将洪月小心放下,让她靠着冰冷的墙壁。
他再次打开木盒,柔和的光晕映亮了三人的脸庞。
洪月的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比在通道里时似乎又顺畅了一些。
“白泽,警戒入口。”
林风吩咐道。
白泽点点头,握紧手电,紧张地盯着他们来时的通道口。
林风深吸一口气,蹲在洪月面前。
他需要处理她的伤口。
他小心翼翼地解开手臂上那浸满鲜血的布条。
布条下的伤口触目惊心。
一道深可见骨的划伤,边缘外翻,血肉模糊,虽然在核心光晕的持续作用下,出血量已经减少,但伤口并未愈合,甚至有些感染的迹象。
林风从自己的急救包里(之前准备的,一直放在身上)找出消毒喷雾和干净的纱布、绷带。
幸好,这些东西还在。
“忍着点。”
林风低声道。
他先用消毒喷雾小心地清理伤口周围。
冰凉的药液接触到伤口,洪月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但她死死咬着牙,没有喊出来。
林风动作轻柔而迅速。
清理完毕后,他将木盒更靠近伤口。
淡金色的光晕更加集中地照射在伤口上。
林风甚至能看到,那些细微的光丝似乎在主动修复破损的组织,虽然速度很慢,但确实有效。
伤口边缘的红肿似乎消退了一些,细小的血管在缓慢蠕动、连接。
“这……真的……有效……”
白泽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连警戒都忘了。
林风没有理他,专注地控制着木盒,同时用干净的纱布覆盖住伤口,然后用绷带仔细包扎好。
做完这一切,他自己也松了口气,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洪月似乎舒服了一些,紧蹙的眉头舒展开,呼吸变得悠长,陷入了沉睡。
虽然依旧虚弱,但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
林风收起木盒,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
连续的奔逃、战斗和精神紧绷,让他也感到极度疲惫。
木盒的力量虽然能补充体力,但精神上的消耗却难以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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