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行至北境海域时,海面已结起薄冰。沈砚秋三人站在船头,望着远处被冰雪覆盖的山脉——那座被《天工秘典》称为“极北冰宫”的山巅,在晨光中泛着幽蓝的光,像极了非攻剑新铸的“星火纹”。
“冰宫入口在山巅的冰瀑之后。”苏羽的机关匣发出轻微的“咔嗒”声,齿轮间的荧光石指向北方,“但地图上说,冰瀑下藏着‘寒渊’,温度能冻碎星辰。”
墨轩握紧短刀,刀鞘上的红绳被寒风吹得轻扬:“我曾听老辈说,冰宫里住着‘守星人’,专为墨家先祖看守星核。可三百年了……”他的目光落在非攻剑上,剑身的星纹正随着接近冰宫而微微发亮,“或许,守星人还在等我们。”
沈砚秋的玉玺印记突然发烫。他将玉玺取出,玉面的星纹竟与冰宫山巅的轮廓完美契合。“走。”他说,“星核的力量,能让我们彻底看清玉玺的秘密。”
三人乘一艘冰橇船驶向冰宫。船桨划破冰面,发出清脆的碎裂声。苏羽的机关匣在掌心转动,实时监测着冰面下的暗流——这是她新改良的“寒渊探测器”,能感知冰层下的温度变化与生物活动。
“前方冰瀑有异常!”苏羽突然大喊。她的探测器显示,冰瀑后的水域温度骤降,且有强烈的灵力波动。沈砚秋的左眼星辰之瞳骤然亮起,在冰瀑上勾勒出星图——瀑布的水幕中,竟浮现出一道半透明的身影,手持青铜灯,灯焰是幽蓝色的。
“是玄风前辈!”墨轩的短刀几乎出鞘,“他怎么会在这里?”
“玄风前辈?”沈砚秋的声音带着疑惑。他记得玄风在鬼市一战后便消失不见,此刻却以虚影的形式出现在冰瀑前,“您怎么会……”
“小友莫急。”虚影开口,声音沙哑却温和,“老夫当年封印蚀界之主时,留了一道灵识在冰宫。今日见你们持玉玺而来,特来指引。”他的指尖点向冰瀑,“冰瀑后是‘寒渊’,藏着星核的封印。但要取出星核,需以三才阵的星轨为引,更要……”他的目光扫过三人,“用你们的执念为引。”
“执念?”苏羽皱眉,“什么执念?”
“你们各自的执念。”虚影的笑声带着几分沧桑,“沈小友对玉玺的疑惑,苏小友对机关术的执着,墨小友对妹妹的愧疚……这些都是打开星核的钥匙。”
话音未落,冰瀑突然炸裂。无数冰锥从水中射出,直取三人!沈砚秋的非攻剑自动出鞘,剑身星纹化作银河般的光带,将冰锥尽数击碎。苏羽的机关匣喷出三枚齿轮,在身周形成防御阵;墨轩的短刀舞成银弧,刀刃上的血符将冰锥灼烧成水雾。
“好强的防御!”虚影的身影开始虚化,“记住,星核在寒渊最深处,那里有守星人的考验。若能通过,星核自会认主。”
冰瀑后的寒渊比想象中更深。三人沿着冰壁下行,越走越冷,连呼吸都凝成了白雾。苏羽的机关匣不断发出警报,探测器显示冰层下有密集的能量波动——那是无数被封印的灵识,正随着他们的靠近而躁动。
“这些灵识……”沈砚秋的玉玺印记突然发烫,“是历代守护冰宫的墨家弟子?”
“不错。”虚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每一代守星人都会将自己的执念封入冰层,以守护星核。你们的到来,会唤醒他们的记忆。”
话音未落,冰壁突然裂开。三人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卷入其中,落入一个巨大的冰洞。洞穴中央矗立着一座青铜祭坛,祭坛上放着一颗散发着幽蓝光芒的宝石——正是传说中的“星核”!
“欢迎来到守星殿。”沙哑的声音从祭坛后传来。三人转身,只见一个身着玄色长袍的老者站在那里,他的面容与玄风有七分相似,眼中却泛着与星核相同的幽蓝光芒。
“你是……”墨轩的短刀抵住老者咽喉,“守星人?”
“我是玄风的弟子,也是最后一任守星人。”老者轻笑,“三百年前,先祖封印蚀界之主时,让我在此看守星核,等待‘星火命定者’的到来。”
“星火命定者?”沈砚秋握紧非攻剑。
“便是你们。”老者的目光扫过三人,“玉玺的主人,机关术的传人,背负血仇的剑客……你们的执念,正是解开星核封印的钥匙。”
老者指向祭坛:“星核需要三重执念为引。沈小友,你的执念是什么?”
沈砚秋沉默片刻:“我想知道玉玺的真相——它为何能净化邪物?为何与我血脉相连?”
老者点头:“执念一,破迷。”他挥手间,祭坛上浮现出一道光幕,映出墨家先祖铸造玉玺的画面,“玉玺本是上古星辰的精华,能沟通天地灵脉。三百年前,蚀界之主污染了星辰之力,先祖用三才阵将其封印,玉玺便成了净化邪祟的钥匙。”
“苏小友,你的执念?”老者转向苏羽。
苏羽的手指抚过机关匣:“我想让机关术不再被用于杀戮,而是守护。当年我师父因机关术被影月阁追杀……”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想证明,机关术可以是守护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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