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
子弹如同泼水般扫过‘裁缝’刚才藏身的位置!打得壁炉石屑纷飞,木屑乱溅!那个巨大的装兽皮和工具的木墙密门还开着,子弹叮叮当当地打在里面的精密设备上,爆出团团电火花!
‘裁缝’狼狈地躲到一个厚重的橡木餐桌后面,左轮手枪还击!
“砰!”
子弹打在突击手的头盔上,擦出一道火星!对方只是晃了晃头,继续逼近!他的防弹等级极高!
另一边,左侧后门方向也传来激烈的交火声和韩默压抑的闷哼!他显然也被至少一名敌人缠住了!
安娜蜷缩在沙发后,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巨大的枪声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硝烟味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她能感觉到子弹从头顶呼啸而过,打在家具和墙壁上!
那个冲进来的重型突击手似乎判断出‘裁缝’是更大威胁,端着步枪,一步步逼近餐桌!沉重的军靴踩在木地板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嘎吱声。
‘裁缝’被火力压制在餐桌后,无法露头。左轮手枪的子弹无法有效穿透对方的重型防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安娜不知道从哪里涌来的勇气!或许是求生的本能,或许是看到‘裁缝’陷入绝境的冲动,或许是体内那属于E-2实验体的、被压抑许久的某种凶悍!
她猛地从沙发后探出身!右手握着那把沉甸甸的、古怪的“针”式手枪,对准那个背对着她、正逼近餐桌的重型突击手的后颈——那是头盔和防弹衣领口之间唯一裸露的缝隙!——用尽全身力气,扣动了扳机!
没有震耳欲聋的枪响,只有一声极其轻微、仿佛高压气体泄漏的“嗤”声!
那根如同粗针般的特制弹头,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激射而出,精准地没入了突击手后颈的缝隙!
突击手的动作猛地一僵!前进的步伐顿住了!他手中的步枪无力垂下。紧接着,他发出一声极其怪异、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咯咯声,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痛苦和惊骇!短短一两秒内,他就像一截被砍倒的木头般,重重向前栽倒在地,四肢还在神经质地弹动,但显然已经失去了所有生机。
那根“针”…上面淬了剧毒!见血封喉!
安娜瘫软在地,握着那把还在微微发烫的“针”式手枪,剧烈地喘息着,浑身都被冷汗浸透。她杀人了。近距离地,用最冷酷的方式。
‘裁缝’从餐桌后探出头,看到倒在地上的突击手和瘫软在地的安娜,那只机械义眼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但立刻恢复了冷静。他没有任何废话,迅速上前,捡起突击手的步枪,检查弹药。
左侧后门的交火声也停了。韩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脸色苍白,左臂新增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鲜血顺着手臂流淌,但他手中握着滴血的匕首,脚下躺着另一名穿着轻型护甲的突击手尸体。他用最原始、最血腥的方式解决了对手。
“清理完毕。”韩默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血腥气。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和安娜手中的枪,眼神没有任何波动。
‘裁缝’走到被炸开的门口,警惕地向外观察。红外屏幕上,所有的红色光点都已经消失。森林恢复了死寂,只有风吹过树梢的呜咽。
“只是第一波侦察队。很快会有更多,更专业的人来。”‘裁缝’关上被炸坏的门,用家具勉强堵住缺口,声音凝重,“这里不能待了。”
他快步走回密室。屏幕上一片雪花,许多设备在刚才的交火中受损。他粗暴地拔掉几个关键存储器的连线,塞进一个防震箱,然后又从武器架上取下几个特定的模块和工具。
“计划提前。”他看向韩默和挣扎着坐起的安娜,语速飞快,“诱饵必须立刻放出去。在我们被更大的猎犬群包围之前。”
他走到安娜面前,蹲下身,那只冰冷的机械义眼死死盯着她:“记住你的新身份:伊莉娜·沃洛申娜(Irina Voloshina),白俄罗斯裔挪威籍,父母双亡,独立海洋生物学家,对北大西洋深海生态系统有‘偏执’兴趣。因学术争议和债务问题,急需变现手中一份来路不明的‘历史海洋科研数据’,开价五百万欧元,只要现金,要求四十八小时内匿名交易。”
他将一个崭新的、带着塑封的护照、驾驶证和几张信用卡塞进安娜手里,又递给她一个轻薄如纸的加密手机。
“你的‘商品’,”‘裁缝’从那个防震箱里取出一个小巧的、类似移动硬盘的黑色装置,连接到加密手机上,快速操作了几下,“…是卡尔森三年前一次秘密海洋勘探的部分扭曲数据,足以暗示他发现了一个潜在的重大深海能源矿脉,但出于某种原因隐瞒未报。这能完美解释他近期的资金缺口和焦虑。”
“他会怀疑,但他无法拒绝验证的诱惑。贪婪会压倒谨慎。”‘裁缝’的语气冷酷而确定,“交易地点不能由他定。用这个手机,只进行一次性的加密通讯。要求他在北纬65度,东经10度,格陵兰海公海区域,二十四小时后,派一艘没有任何标识的补给船接你上船验货交易。理由:那里是你‘父亲’当年失踪的海域,是你的执念,而且公海能最大限度保证‘匿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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