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卿目光一凝,看向屏幕上的画面,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导演和其他工作人员也凑过来看,看清画面内容后,顿时一片哗然!
“天啊!他换了真刀?!”
“他想干什么?谋杀吗?!”
“太可怕了!莱森你疯了吗?!”
被钉在墙上的莱森看到那个画面,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
巨大的恐惧淹没了他,他顾不得身上的剧痛,拼命摇头,涕泪横流地狡辩:“不!不是的!祁少!鹿老师!导演!你们听我解释!那、那不是我!是有人陷害我!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我……”
“闭嘴!”祁北屿不耐烦地打断他刺耳的哭嚎。
他本来因为那个花痴女就憋了一肚子邪火没处撒,现在这个不知死活的杂碎还敢撞枪口上?简直是活腻歪了!
祁北屿松开鹿卿的手,几步走到被钉住的莱森面前。
莱森对上他那双毫无温度、仿佛在看死物的眼睛,吓得连惨叫都噎住了,只剩下筛糠般的颤抖。
“解释?”祁北屿扯出一个极其核善的笑容,“留着去跟阎王解释吧。”
话音未落,他毫无征兆地抬手,握紧的拳头带着撕裂空气的厉啸,精准无比地砸在莱森握着刀的那只手臂——靠近肘关节的位置!
“咔嚓!”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脆响,清晰地传遍整个死寂的片场!
“啊啊啊啊——!!!” 莱森爆发出比刚才凄厉十倍的惨嚎!
剧痛让他眼前发黑,那只握着凶器的手瞬间无力地松开,那把开了刃的真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道具师立刻冲上去,颤抖着手捡起那把刀,只看了一眼刀刃的反光,就脸色煞白地对着导演和鹿卿用力点头——是真刀!
证据确凿!
祁北屿嫌恶地甩了甩手,仿佛刚才碰了什么脏东西。
他看都没再看墙上那摊烂泥一眼,对着身后的保镖随意地挥了挥手,语气冷酷得像在吩咐处理垃圾:“带下去。按老规矩处理干净点。”
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查查他父母的账户,给他们打两百万,就当买断他们这个‘好儿子’的赔偿金。告诉他们,以后就当没生过,重新练个号。”
“是,屿少。”保镖面无表情地应下,上前利落地将那三根筷子拔了出来,然后像拖死狗一样,将彻底瘫软、面无人色的莱森拖离了片场。
那凄厉的哀嚎声渐渐远去,留下满场噤若寒蝉的工作人员。
导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看着祁北屿那张漂亮却冷若冰霜的脸,又看看旁边神色平静的鹿卿,腿肚子还在打颤,连忙赔着笑上前:“祁少您息怒!息怒!是我们管理疏忽!让这种败类混了进来!我们马上换人!马上换!”
祁北屿没搭理导演的谄媚,他转身走回鹿卿身边,脸上那副“生人勿近”的冷酷面具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委屈和控诉,他指着地上那把真刀,又指了指鹿卿的手臂,声音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和……撒娇?
“你看!卿卿!他要用这个扎你!要不是我来了……呜呜……吓死我了!”他一边说,一边把脑袋往鹿卿怀里拱,仿佛刚才那个冷酷下令、一拳打断人手臂的活阎王是大家的错觉。
鹿卿看着他这副“恶人先告状”还委屈巴巴的样子,又好笑又心疼。
他当然知道小家伙儿是担心他,只是这表达方式……过于凶残了点。
他伸手揽住祁北屿的腰,把人往怀里带了带,温声安抚:“好了好了,不怕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多亏我们小屿来得及时,我的宝贝真厉害。” 他低头,在祁北屿发顶落下一个安抚的吻。
祁北屿被顺毛捋舒服了,哼哼唧唧地在鹿卿怀里蹭了蹭,像只终于找到主人的小疯猫,暂时收起了所有的爪牙。
他抬头,环视了一圈噤若寒蝉的片场,尤其是那些之前可能对鹿卿有过想法的工作人员,眼神带着冰冷的警告,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都给我听好了。鹿卿,是我祁北屿的人。谁敢动他一根头发丝儿,或者……再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他……”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弧度,“刚才那个杂碎的下场,就是榜样。”
片场一片死寂,所有人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
鹿卿无奈地揉了揉祁北屿的脑袋,对导演说:“张导,继续吧。换个人,我们抓紧时间。”
导演如蒙大赦,连连点头:“好好好!马上换!马上换!” 他一边擦汗一边指挥,“道具组!赶紧检查所有道具!安保!加强警戒!场务!去联系备用演员!快快快!”
片场重新忙碌起来,只是气氛比之前凝重了无数倍。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绕开鹿卿和祁北屿所在的位置,生怕惊扰了那位心情似乎“多云转晴”但依旧散发着强大压迫感的小祖宗。
祁北屿则心安理得地霸占了导演旁边最舒服的一把椅子,像只慵懒又警惕的守护兽,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场内重新开始拍摄的鹿卿,仿佛在欣赏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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