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只是那眼神里透出的“再废话一句试试”的警告意味,让熊孩子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随即“哇”地一声,被吓哭了。
“哎哟!我的宝啊!谁欺负你了?!” 尖锐的女声立刻响起,一个穿着花哨、烫着卷发的中年大妈像颗炮弹一样冲了过来,一把将哭嚎的男孩搂进怀里。
心疼地拍着背,“乖乖别哭!告诉妈,谁欺负你了?” 她一边哄孩子,一边用那双刻薄的眼睛扫视着鹿卿和祁北屿。
尤其在看到祁北屿那张过于精致的脸时,闪过一丝嫉妒和不屑。
旁边跟着一个矮胖、一脸油滑的男人,看着像是孩子的父亲,此刻也皱着眉头,一副“我家孩子最金贵”的模样,却任由妻子撒泼,没有半点要管束的意思。
“就是他们!” 小男孩立刻有了靠山,指着祁北屿和鹿卿,哭得更大声,“那个凶叔叔瞪我!吓唬我!还把我鞋扔锅里了!呜呜呜……我的新鞋!”
大妈一听,火冒三丈,立刻把矛头对准了祁北屿和鹿卿,唾沫横飞地开骂:“哎哟喂!这么大个人了欺负小孩子?你们要不要脸啊!看把我家孩子吓的!还有没有点人性了?长得人模狗样的,心肠怎么这么歹毒啊!把我儿子鞋弄锅里了,赔钱!必须赔钱!新买的耐克,五百块!少一分都不行!”
周围一些食客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侧目。
有认出鹿卿和祁北屿的,脸上露出惊讶和看好戏的表情,窃窃私语起来。
“是鹿卿和祁总?”
“天,这大妈找死呢?敢讹祁北屿?”
“嘘!小声点,祁总最近脾气好像好多了……”
“那大妈是不认识祁北屿吧?有好戏看了。”
“认识也不能这么讹人呢,正常人谁会把鞋丢锅里”
“就是,明显就是那个小孩子淘气”
“我刚刚看到那个小孩子还把送汤的服务员撞了,那个服务员身上沾了一身呢”
“不会吧,这么小孩子居然这么恶毒吗?”
“你懂什么,有的人生来就是恶”
鹿卿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快,无视周围的窃窃私语,试图讲道理:“这位女士,您误会了。是您的孩子把鞋扔进了我们的火锅里,弄脏了我们的食物。我们并没有碰他,也没有扔他的鞋。换锅底是我们的合理要求,至于赔偿……”
鹿卿条理清晰,语气平和地解释了一分钟。
他不想在这种场合闹,很多人,店里还有生意要做,他害怕如果出现什么恶性舆论会把小屿推上风口浪尖,对小屿很不好,小屿背后还有祁氏,如果有什么恶意舆论,股价肯定会暴跌。
然而,他的话像是对牛弹琴。
“放屁!”大妈根本听不进去,叉着腰,声音拔得更高,“我儿子那么乖,怎么可能乱扔鞋?肯定是你们弄的!想赖账?门儿都没有!今天不赔钱,你们别想走!”
说着,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开始撒泼打滚,“哎哟我的老天爷啊!没天理啦!大人欺负小孩还要耍赖啊!大家快来看看啊!评评理啊!”
那男人也在一旁帮腔,阴阳怪气:“就是,看着穿得人五人六的,连双小孩鞋的钱都赔不起?穷酸!”
祁北屿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底的戾气几乎要凝成实质。
他真想把这聒噪的泼妇和那个油滑的男人一起丢进旁边的辣锅里涮了!他刚想上前一步,手腕再次被鹿卿紧紧抓住。
“小屿,别……”鹿卿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坚持,他真的不想祁北屿在这种地方惹上麻烦,也不想让事态升级。
一旦闹大了,特别不好收场,这个社会小孩子本就属于弱势群体,大多数人还是比较袒护孩子,如果后期人家恶意带一下,小屿就会承受巨大的舆论压力。
他拉着祁北屿的手臂,想带他离开,“我们走吧,换个地方吃。”
就在鹿卿拉着祁北屿转身,准备绕过地上撒泼的大妈离开卡座时——
异变陡生!
那原本还在哭嚎的熊孩子,不知何时从旁边的调料台上抓过一个大号的汤勺,舀起满满一勺他们那锅还在沸腾翻滚、冒着滚烫热气的红油辣汤!
他眼中带着一种恶作剧得逞般的恶意和兴奋,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朝着鹿卿那张清隽俊美的脸,狠狠地泼了过去!
“卿卿——!!!”
祁北屿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大脑一片空白,已经来不及思考什么了,身体却比意识更快!
只见祁北屿毫不犹豫地、以最快的速度转身!挡住了鹿卿的身体。
“哗啦——!!!”
滚烫的、带着大量辣椒和花椒的红油热汤,几乎全部泼在了祁北屿的后背上!连脖子上都有。
“呃!” 祁北屿闷哼一声,身体猛地一僵!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火锅店里鼎沸的人声骤然消失,只剩下锅底咕嘟的单调声响。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空气里弥漫着死寂般的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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