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儿,要是你看见这个,说明诗魂玉认主了。"奶奶的声音从电脑里传出来,带着点沙哑,"诺顿要删的不只是诗,是咱们中国人的'魂'。他们以为烧了书、毁了琴,就能让人变成没心没肺的机器。可他们不知道,诗在剪纸上,在糖画里,在卖栗子老头的吆喝声里...在每个愿意记得的人心里。"
画面切换。奶奶打开个铁盒,里面装着叠泛黄的剪纸,每张都写着诗:"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路漫漫其修远兮大江东去,浪淘尽"。她的手在发抖,却剪得极稳:"寒儿,你要记住,真正的诗魂,不在玉里,在血里,在每个念诗的人喉咙里。等你带着诗魂回来,我要看见长安的街头,孩子们举着糖画背'小时不识月',老人们坐在槐树下唱'床前明月光'..."
画面突然黑了。屏幕上跳出诺顿的机械音:"检测到非法记忆载体,启动销毁程序。"铁柜里的电脑开始冒烟,主机上的便签被烧出个洞,露出底下另张纸——是爷爷的字迹:"阿芸,我陪你一起守诗。"
"奶奶!爷爷!"苏寒扑过去,却只抓住团黑烟。糖糖的眼泪滴在剪纸上,把"嫦娥奔月"的兔子眼睛染成了泪痣。沈砚用玉簪挑起张未烧完的剪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春眠不觉晓",是小朋友的字迹。
"哥,看窗外!"陆守墓人突然喊。苏寒转头,看见书店的玻璃窗上,不知何时贴满了剪纸。有穿校服的学生剪的"劝君更尽一杯酒",有外卖小哥剪的"春风得意马蹄疾",连刚才卖栗子的老太太都剪了张"最喜小儿无赖",贴在最显眼的位置。
"是诗盟的人!"苏清浅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她举着扩音器,身后跟着举着诗笺的人群,"蓝星的诗魂,从来没灭过!我们剪了十万张诗剪纸,每张都藏着一句诗。诺顿的机器能烧纸,烧不掉咱们心里的诗!"
人群中突然响起童声。糖糖踮脚望去,看见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举着张剪纸,上面写着"小时不识月"。小女孩的声音像银铃:"阿姨说,这是李白的诗。奶奶说,李白是大诗人,他的诗不会死!"
苏寒摸出怀里的诗魂玉。玉珏突然发出金光,照在满墙的剪纸上。那些被烧剩的纸边泛起金光,竟重新拼成了完整的诗句:"天生我材必有用我辈岂是蓬蒿人位卑未敢忘忧国"...
"原来...原来诗魂从未离开。"陆守墓人抹了把脸,酒葫芦里的酒液翻涌成《将进酒》的波浪,"它只是藏在每个念诗的人手里,藏在每张剪纸里,藏在每声吆喝里。"
糖糖突然举起糖剑。糖渣在她手里转了个圈,竟在空气中凝成幅新的剪纸——是"众志成城"四个字,每个字都闪着金光。人群中爆发出欢呼,有人跟着念诗,有人跟着唱曲,连诺顿的清除蝶都从窗口飞了进来,翅膀上的"天管局"logo正在剥落。
"走。"苏寒把电脑塞进怀里,"去实验室找奶奶说的'最后一块诗魂玉'。这次,咱们要把被删掉的诗,一首首贴回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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