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湾仓库区，午夜。
月光被厚重的云层吞噬，只余几盏昏黄的路灯在集装箱之间投下诡谲的阴影。织田律靠在生锈的铁架上，银灰色长发束成低马尾，黑色战术服完美融进夜色。他的指尖轻轻敲击着耳机，等待信号。
耳机里传来安室透的声音，压得极低：“A区清场。”
织田律唇角微勾：“B区也是。”
“别乱跑。”安室透的声音带着警告，“按计划行动。”
“计划？”织田律的狐狸眼在黑暗中闪着狡黠的光，“你是指‘乖乖待在你身后’那个？”
耳机里传来一声轻叹，随即是子弹上膛的声响：“……原地待命。”
织田律轻笑，关掉通讯。
计划A：乖乖听话，等他的小警官来捞人。
计划B：制造点小麻烦，让他不得不来找人。
计划C：直接端了琴酒的老巢，回家吃夜宵。
他的指尖抚过腰间的匕首，突然听到集装箱另一侧传来脚步声——轻盈，谨慎，不是安室透。
织田律眯起眼，悄无声息地绕到对方身后。
“晚上好。”他的匕首抵上来人的后腰，“迷路了？”
那人僵住，缓缓举起双手：“……我只是来送货的。”
“送货？”织田律的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廓，“送什么？子弹？还是……”他的匕首轻轻上挑，划开对方的外套，“情报？”
一枚微型芯片从内袋滑出，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织田律弯腰捡起，却在起身的瞬间被人按在集装箱上——安室透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枪口抵着他的太阳穴。
“抓到你了。”安室透的声音冷得像冰。
织田律的睫毛颤了颤，随即笑得更加愉悦：“这么凶？”
“我说了原地待命。”
“可我想你了。”
安室透的呼吸微微一滞，枪口却纹丝不动：“芯片。”
“不给。”
“织田律。”
“在呢。”
两人对峙间，远处突然传来爆炸声，火光冲天而起。安室透的瞳孔骤缩：“你做了什么？”
“唔……”织田律歪头，“可能是炸了琴酒的车？”
安室透的枪终于放下，咬牙切齿：“……疯子。”
织田律趁机将芯片塞进他的口袋，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腰线：“礼物。”
安室透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回去再收拾你。”
“好啊。”织田律顺势贴近，鼻尖蹭过他的下颌，“怎么收拾？”
安室透的呼吸乱了，却在下一秒猛地将人推开——子弹擦着织田律的发梢飞过，钉进身后的集装箱。
琴酒的身影出现在火光中，银色长发被热浪掀起，绿眼睛在黑暗中像狼的瞳孔。
“叛徒。”他的枪口对准两人，“游戏结束。”
织田律的匕首在指间转了一圈：“才刚开始呢。”
安室透的子弹已经出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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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工厂，顶楼。
织田律靠在断裂的混凝土柱后，银发被汗水浸湿，黏在颈侧。他的左臂有一道擦伤，鲜血顺着手腕滴落。
安室透蹲在他身侧，紫灰色的眼睛在月光下像打磨过的水晶：“疼？”
“嗯。”织田律仰头，“要亲一下才能好。”
安室透的指尖抚过他的伤口，力道不轻不重：“认真点。”
“我很认真。”织田律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零，如果我死了……”
“你不会。”
“万一呢？”
安室透突然低头，吻上他的唇。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织田律的指尖陷入他的肩膀，将人拉得更近。
一吻结束，安室透的拇指擦过他的唇角：“没有万一。”
织田律的狐狸眼里盛满笑意：“这么自信？”
“嗯。”安室透站起身，向他伸出手，“因为我会看着你。”
织田律握住他的手，借力起身：“那你要看紧了。”
远处的警笛声渐近，赤井秀一的狙击镜反光在对面大楼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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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公寓，黎明。
晨光透过半拉的窗帘，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影。织田律趴在床上，银发散在枕间，右臂的绷带渗出淡淡的血色。
安室透端着咖啡走进来，金发随意扎在脑后，黑色居家服衬得肤色愈发白皙。他的目光落在织田律的绷带上，眉头微皱：“还疼？”
“疼啊。”织田律懒洋洋地应道，“要警官先生亲亲才能好。”
安室透将咖啡放在床头，俯身吻上他的额头：“够了吗？”
“不够。”织田律拽住他的衣领，将人拉到床上，“这里也要。”
他的指尖点上安室透的唇，眼神无辜得像只狐狸。
安室透的耳尖红了，却没有躲开：“……别得寸进尺。”
“就一次。”
“昨晚也是这么说的。”
“那两次？”
安室透终于忍不住笑了，晨光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他低头，吻上织田律的唇。
咖啡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混着淡淡的血腥味。远处，东京塔在朝阳中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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