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好,你有这个信心很好,那你说说看都有什么破绽?”南宫跋拓点点头。
薛碧君拿着自己做的笔记,开始说“第一桩是腾甲兵为了泄愤,将妻子的情夫给杀了一案。这里面,我觉得我有疑问的是,如果腾甲兵真的如他所言,对妻子百般体贴,千般呵护,妻子又怎么会另勾搭情夫呢?”
“还有腾甲兵杀人是事实,和妻子与这位情夫有染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如果每个人杀人都有理由,那这个世道还有什么律法可言?”薛碧君下一秒说完疑点,就说了自己的量刑建议“我建议杀人者偿命,或者重刑,以儆效尤。警告世人不要轻举妄动,不把人命当回事。”薛碧君看着皇帝探究的眼神,“当然,腾赵氏与他人有染,有伤风化,惩罚她受牢狱之灾,或者杖刑三十,看判官如何决定。取消其以后能够去参加的任何资格。一样也是以儆效尤,希望能够警醒众人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忠诚对待自己的伴侣,应该是道德的底线,不应该是法律的底线,但是如果有人做不到,草民以为也可以立相关法律以帮助那些道德底线低下的人。”薛碧君侃侃而谈。
在一旁调制解药的纪连枝都听入迷了,但是手里的话也是没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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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了这么多,朕知道了,觉得好的,朕会看着办的,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你觉得你从事讼师这么久以来,你觉得我国的律法上面有什么需要修改完善的地方吗?或者你认为有什么可以更好的地方吗?或者你有什么建议能够给到朕吗?机会难得,也许下一次就没有这个机会再让朕听你说这么多话了。”皇帝盯着薛碧君的眼睛问。
薛碧君认真地想了想,开口“律法方面,我想已经很完善了,但是要是能够更加注重男女之间的平权就更好了,有些律法对于元启国的女娘们来说简直就是没有办法说的不平。当然,您如果需要,我回去之后,或者在这里,我可以书写成册,给您过目。还有就是皇上,能否放开讼师对于性别的限制?”薛碧君问。
“朕和律法都没有说过女娘不能去当讼师啊,只要你们女娘自己愿意想,愿意干,任何职位你们都可以做的,朕从来都没有说过不允许有女重臣啊,是你们自己不愿意走出来,这个不是朕不许。”皇帝觉得有点被冤枉。
“皇上,这个是思想习惯的导致,您虽然不说,但是世道就是让人觉得女子就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在家里,伺候公婆,料理家事,但是如果您愿意下达旨意,任何职业都不限制性别,我想很快就会涌现出大量的能人,我也听说了皇上最近在为国库发愁,您下了这个旨意,我相信很快会迎来一波经济上升的好消息,国库很快也会逐渐丰盈起来。”薛碧君叩拜在地上。
“哦?照你这么说,那如果这世间的女子都不在家里待着了,都在外头抛头露脸的,那家里的活计给谁干呢?”皇帝问。
“皇上,家是一家人的家,家人是谈爱的地方,不是谈多谈少的地方,女娘要是在外头一起打拼,日子只会越来越好过,两个人赚钱总比一个人赚钱要多吧,陛下。还有就是家里面的活计,谁说只能给女子干了?男子也能干啊!而且男子能把家里头的活干的更好!就拿我爹来说,我爹力气比我娘大,要是洗衣裳,比我娘拧的干,这就是男子的优势。所以我认为没有什么是属于女子该干的事情,男子该干的事情,只有谁能干的好的事情,谁干的好,就让谁干,而且家是谈爱的地方,这个事情她做了,那就下一个事情他来做,总是轮流做,哪有一直让某个人做的道理。知人善任,这个是皇上最擅长的事情了,要不然这个天下哪里有现在的太平日子呢?您说呢?”薛碧君表达完自己的想法,就赶紧给皇帝戴高帽。
皇帝一时半会也给她绕晕了,也觉得有点道理,但是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他有点说不上来。
但是能够让国库丰盈,他愿意一试,而且真有本事,那就能者上,庸者下。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天色黑了。
纪连枝的解药也调制出来了,皇帝聊完很高兴。
让薛碧君和纪连枝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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