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我说不过你……”杜兰兰无奈。
……
连着几天阴雨,傅无极的心情也跟天气一样阴沉。
湿冷的雨气透过窗子的缝隙侵袭进来。
又是一日用饭的时候。
杜兰兰给薛昭纯夹菜,又给薛君宝和薛嘉君夹菜,对着傅无极也开口“小傅,多吃点。”
傅无极点点头。
薛老四笑得一脸忠厚“小傅,这个鱼,是我自家塘里养的鱼,味道还不错吧?”
“嗯,好吃。”傅无极尝了一口开口。
“好吃,多吃一点。”薛老四笑着开口。
傅无极点点头。
傅无极无言吃着饭。
薛老四家一家其乐融融地说着话。
傅无极边吃,边看,边觉得自己仿佛像是一只阴沟里的老鼠,窥探着人间的幸福。
想当初,他也是家人围绕,父亲母亲,姐姐一同吃饭,他当时并不觉得有什么,只道是寻常,现在看来,这眼前的家人团聚,不就是他得不到的幸福吗?
傅无极吃着吃着,失落的眼神愈深,但是面上不显。
薛嘉君注意到他情绪不高,继续吃饭,心里打算晚点去找他谈谈。
回到客房躺着的傅无极,一盏昏黄的油灯在风的干扰下左右摇晃。
映在窗户上的影子,显得很是孤寂。
砰砰砰~
有人敲门
傅无极坐起身来,走过去打开门,只见薛嘉君抬眸看向他。
“这么晚了,有何事?”傅无极转身让她进来。
“我瞧着你有些不高兴……”薛嘉君走进去。
“没……”傅无极给她倒了一杯水。
“你想家了?”薛嘉君看向他。
“……”傅无极看着她不说话,递水杯的动作一顿。
“你家人呢?你为什么受伤倒在那里呀?之前你不告诉我也就算了,现在咱也算是朋友了,还不能告诉我吗?”薛嘉君接过水杯,问。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幸福,你知不知道,我这几日有多像阴沟里的老鼠!”傅无极突然生起气来,怒吼声和窗外的雷声混做一起。
薛嘉君一愣,把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你休息吧。”
说完就离开了。
傅无极看着她撑着伞消失在雨中,心也烦躁不已。
离开傅无极的院子的薛嘉君没有回到自己的院子去,而是来到薛君意的院子。
薛君意正在续写白衣薛君意留下的一个鬼故事,听见有人敲门,芙蓉去开门,薛君意放下续写的笔。
“五姐姐,你怎么来了?”薛君意看到薛嘉君,一脸惊讶。
薛嘉君抓着薛君意的手,说了傅无极说的话。
……
“他当真这么说?”薛君意惊讶。
“嗯,你说我要怎么做?”薛嘉君一只手把玩着穗子,面上尽是不知所措。
“你想我怎么做?”薛君意看向她。
“妹妹,能不能由你出面,做个中人,让小纪大夫来家里,把他接走?养在纪家,男儿之间应该没有那么多话要讲……”薛嘉君眼睛亮亮的看着她。
“我?小纪大夫?”薛君意一听,手指指着自己,语调上扬。
“求你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让他开心了……”薛嘉君轻轻摇着薛君意的袖子。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试试吧。”薛君意无奈一笑。
送走薛嘉君,薛君意看向那个续写的鬼故事怎么都没有灵感写下去了,望着窗外如瀑布一般的暴雨,心里有些烦躁。
……
第二日
薛君意穿着粉色蓝边外衫,内里一件薄薄的白色里衣,腰间是明黄色的腰带,下裙是蓝色的。一个俏皮可爱的兔子双髻,发间簪着纪连枝送的瓶簪,瓶簪里簪着梨花。
薛君意款款出现在纪家医堂的时候,灵芝像是活见鬼一般,喊起来“少,少爷,不好了!”
“你鬼叫什么?没见到我在诊脉吗?”纪连枝皱眉看向他。
“薛,薛,薛六小姐来了!”灵芝激动地说。
纪连枝原本是稳重地坐着,下一秒就站起身来。
“怎么了?大夫,我这病?”被诊脉的患者疑惑。
“没事,我给你开几服药,回去吃了便好,不好你再来瞧。”纪连枝笑着,刷刷刷写下药方递给灵芝,让人引着去抓药。
纪连枝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有点懊恼,今日又是南宫云都说的那般,穿着没有生气的白。
“在烦恼什么?”薛君意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纪连枝低着头看自己的下半身的样子,一脸疑惑。
纪连枝一听,抬头,刚好撞进她疑惑的眸子里。
鬓边的梨花吸引了他的注意,纪连枝心里尖叫:她戴了我送的瓶簪!嗷呜!嗷呜!嗷呜!小纪连枝(纪连枝的内心幻像)旋转跳跃。
纪连枝面上笑着说“你怎么来了?这里都是病人,小心过了病气给你……我们出去聊吧?”
“不了,就在这里聊吧。今日前来是为了感谢你,我把这个,送你。”薛君意从腰间抽出来一个册子,放到他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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