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姐姐听你们说了这许多,我受教了,不知那前几日替我看病的那个纪大夫,他家是什么来头啊?”薛君意笑盈盈的开口。
“你说他呀,他家世代杏林,家学渊源,他父亲叫纪灵泉,是我们这个橙琉县远近闻名的纪大夫,这几日想来是他父亲在别处出诊去了,并不在家,所以他来出诊,我们称呼他为小纪大夫。”薛君宝笑着开口,边笑手里面针线活根本不带停的,上下翻飞,两只手在衣物间就像两只活生生的蝴蝶一般。
“对呀,他祖父纪衔芝是太医院前院首,可惜年纪大了,走了。”在一旁看书的薛嘉君附和的说。
“哦……原来如此。”薛君意点了点头。
“妹妹,你可不知道他那个祖父,之所以名字叫纪衔芝,是传说他刚生下来的时候嘴巴里含着一颗千年的灵芝。”薛君宝用牙齿咬断最后的针线,掸了掸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微尘,说完就披在了薛君意的肩头上。
“哦,是吗?那也太神奇了吧!那颗千年灵芝最后到哪里去了?”薛君意先是道了谢,然后急忙追问。
“这还用问,自然是被他家人给藏起来了。”薛嘉君笑了笑。
“这刚过年关,才出了正月,天气还很是寒冷,妹妹,莫要着凉了,这新做的棉衣你披在肩头上也好些。我听人家说肩头要是着了风,那老了,或者再大些的时候,那可是要折磨死人了!”薛君宝勾唇一笑露出两个梨涡,很是甜美。
“好,多谢四姐姐!”薛君意心头一暖,这是前世从未体会过的家人的关怀,姐姐的照顾。
“哎,还是这屋里暖和,外面呀狂风大作。可吓人了!”薛碧君推门而入又迅速把门关上。
“大姐姐,你怎么来了?”薛君意靠在软枕上,开口笑道。
“我来你们这屋取个暖呀,顺便同你们讲讲近日发生的一个案子。”同姐妹们私底下在一起的时候,薛碧君就显得没有那么高冷,不近人情。
“好呀,好呀,姐姐你快坐这儿!”薛君宝一把把她揽住,让她坐在了床边。
“什么案子?快讲,快讲。”薛嘉君也把手里头的书本合起来放下了。
“此事是由郁金香引起来的,且就叫它郁金香案吧。”刚坐下的薛碧君就开始回忆了起来。
“这几日北风呼啸,料峭春寒。日子很是不好过,花农们的日子就更难过了。有一个花农专门是弄郁金香花的。也是因着家贫,把所有的家当都买了郁金香花的种子。没有更多的银钱去置办更好地界的土地了,这个花农姓陈,排行老二,我们且管他叫陈老二。陈老二把买来的郁金香的种子全部种到了北边的土地上。在去年的秋季就将这批种子种进了土里。这些种子倒也争气,一个个倒也生的壮实。”薛碧君平静的描述着。
“后来呢?姐姐”另外听故事的三人接着问。
“城西边有一个大户,姓贾名为仁义。”薛碧君缓缓说着。
“哦,我知道他,他家风评不太好。”薛君宝若有所思的回答。
薛碧君看了她一眼,笑着问,“怎么个风评不好的说法?”
“大家都管他叫假仁义,不是姓贾的贾,而是真假的假,因为他家净干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比如说央了哪个去买哪些东西,总是要欠钱或者抠抠搜搜的数落别人的不是,然后企图少给些钱财,反正去过他家做买卖的,都不太乐意再同他做第二回生意。”薛君宝回忆着说。
薛碧君眼珠一转,心下了然,接着开口“那就是有前车之鉴了。但是那个陈老二并不了解贾仁义的为人,就同他做了一笔交易。先是贾仁义路过北面陈老二家的土地,发现那块田里面的郁金香长得十分壮实,长势喜人。但由于这近日的风,又带来了冰冷的春雨,贾仁义想是早有阴谋,企图诓骗陈老二的花材和赔偿金。”
薛君意一脸好奇,“姐姐为何这般说呀?”
“因为委托我替他写状纸的是陈老二。我也实地的去看过了。陈老二的那些郁金香,全部因着这几日的北风带春雨,都泡烂了根茎,要么就是被吹的东倒西歪的,完全不能成为够格出售的花材。在此之前,贾仁义先是同陈老二签订了契约。契约上写着要求陈老二在三月中旬交付他一大批品相良好的郁金香。否则就算他违约。违约的话,要将品相不够好的郁金香全部免费送给贾仁义,并且赔偿违约金按每一株三倍的价格赔偿。”薛碧君饮了一口热茶,淡淡的说道。
薛君意一听惊讶地说“这陈老二怕不是个傻的,这契约明晃晃的是霸王契约。怎的还让他签了去?”
“我的傻妹妹,陈老二要是有你这般智慧,想来也就不会上这个当了。亦或是我觉得他应该是家贫所致吧。急需用钱,刚好他母亲又身患急症。就算知道前面是霸王契约也许凭着一丝侥幸心理签了。”薛碧君不由得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那姐姐,这个案子你可能救他一救?”薛君意几人抬头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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