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野家的玄关灯在深夜里亮着。三玖坐在和室地板上,帮丁子轩处理调查时被荆棘划破的手背,白梅发饰在台灯下闪着微光。"所以,风太郎找的'小叶子'是四叶?"她将碘伏棉签扔进垃圾桶,指尖触到他手背上的新伤,"那四叶为什么不让告诉他?"
丁子轩叹了口气,拿起三玖递来的创可贴:"她怕风太郎觉得被欺骗,破坏现在的师生关系。"他想起四叶哭红的眼睛,"但风太郎找了五年,从初中到高中,甚至托我调查,那份执念......"
"风太郎老师平时虽然严厉,"三玖给他贴好创可贴,发间的白梅香波味混着碘伏的气味,"但上次四叶迷路,他找了整整一夜呢。"她想起那天风太郎回来时,白衬衫被荆棘划破,却把四叶护在身后的样子,"也许他早就怀疑了,只是缺一个契机。"
和室拉门突然被推开,二乃叼着棒棒糖站在门口,红色指甲敲着门框:"喂,你们在密谋什么?四叶刚才哭着跑回房间,说丁子轩知道了她的秘密。"一花摇着折扇跟进来,扇面上新换了武田信玄的画像:"我猜啊,是风太郎那个家伙惹我们家四叶哭了吧?"
五月推了推眼镜,平板电脑上显示着风太郎的行程记录:"根据考勤系统,风太郎老师近半年查阅了17年所有志愿者档案,关键词包括'小叶子'、'银杏叶'、'蓝裙子'。"她顿了顿,镜片反光,"他可能早就锁定四叶了,只是需要确认。"
庭院里的银杏叶沙沙作响。三玖看着丁子轩纠结的表情,想起他在工地奋不顾身的拥抱,想起他为自己瘦到60kg的模样,突然握住他的手:"子轩,你还记得吗?你说过推理是从混乱中找到秩序,但有些时候,真相需要温柔的包装。"
丁子轩抬头看她,三玖的眼睛在灯光下像清澈的溪流:"四叶害怕的不是真相,而是真相带来的改变。也许我们可以换种方式,让风太郎自己发现,而不是直接告诉他。"她指了指窗外,四叶房间的灯还亮着,窗帘上映着少女抱膝而坐的剪影。
"比如......"一花摇着折扇,笑容狡黠,"制造点'巧合'?"二乃挑眉:"本小姐赞成!风太郎那家伙太欠收拾了,看他知道真相时的表情一定很有趣!"五月推了推眼镜:"根据概率学,设计三个以上的巧合事件,能让真相的揭露显得自然。"
丁子轩看着三玖鼓励的眼神,想起四叶颤抖的兔子发箍,终于点点头。他从口袋里掏出照片,在背面写下一行字:"银杏叶书签的秘密,藏在第37页。"那是四叶最喜欢的童话书,也是当年她塞给风太郎的第一本夹着书签的书。
这一晚,中野家的和室里,五姐妹和丁子轩围坐在一起,制定着"真相的温柔揭露计划"。二乃负责"不小心"让风太郎看到四叶的银杏叶书签,一花准备在补习时"无意"提起五年前的志愿者,五月则搜索着17年图书馆的旧新闻,三玖帮丁子轩整理着调查资料,而丁子轩,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突然明白,有些秘密不必强行揭开,当时机成熟,银杏叶自会带着往事,飘落在该去的地方。
而风太郎,此刻正坐在教师办公室里,指尖划过照片上少女的笑脸,电子表的秒针在寂静中跳动。他不知道,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那个寻找了五年的"小叶子",即将以最意想不到的方式,重新走进他的世界,而这一次,不再是隔着图书馆的玻璃窗,而是站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带着满身的阳光和银杏叶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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