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橡木”客栈狭小的囚笼内,阴冷的魔气禁制如同厚重的棺盖。
叶晓晓躺在冰冷的硬板床上,冰蓝色的粗糙布料紧紧包裹着她的身体,勾勒出纤细却僵硬的轮廓。
漆黑的绳索以一种充满象征意味的、极其羞辱的方式缠绕着她——绕过肩膀,交叉勒在胸前,紧紧束缚着腰肢,缠绕过手腕(与荆棘魔链重叠),在背后打成一个复杂而坚固的死结!
绳索散发着阴寒的气息,如同活物般微微脉动,与荆棘魔链的漆黑魔纹、蚀魂缚的无形丝线相互呼应,形成三重沉重而恶毒的枷锁!
蚀心散的药力、三重枷锁的压制、灵魂被侵蚀的麻木感……让叶晓晓感觉自己的身体像一块沉重的寒冰。
她连动一下手指都无比艰难,反抗的念头如同被冻结在玄冰深处,只剩下绝望。冰蓝的眸子空洞地望着布满蛛网的天花板,里面没有愤怒,没有屈辱,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麻木和……一丝刻骨的悔恨。
悔恨……如同最毒的蛇,啃噬着她早已冰冷的心。
为什么当初要怜悯……
为什么要给她祛毒……
为什么要教她控火诀……
为什么要带她离开赤麟峰……
如果没有那些该死的善意……
她何至于……沦落至此……成为一个疯子魔物的玩物。
被穿上这耻辱的囚衣……
被拖向那万劫不复的深渊……
“该走了……”尘烟嘶哑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中响起,如同鬼魅的低语。
她漆黑发丝下的眼睛,贪婪地扫视着被冰蓝布料和漆黑绳索包裹的叶晓晓,里面充满了病态的满足和占有欲。
她伸出苍白如玉、指尖如利爪的手,极其轻柔地……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将叶晓晓从冰冷的床上扶了起来。叶晓晓的身体僵硬如木偶,任由她摆布。
尘烟拿起那件破旧的斗篷(魔气幻化),披在叶晓晓身上,宽大的斗篷勉强遮住了她身上那显眼的冰蓝布料和漆黑绳索,只露出她苍白如纸的下巴和几缕凌乱的冰蓝发丝。但斗篷无法掩盖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阴冷、衰败、被禁锢的气息。
尘烟满意地点点头。她的嘴角,勾起一个邪异的弧度。
她伸出手,不是搀扶,而是……极其自然地……握住了缠绕在叶晓晓手腕上、被斗篷遮掩住的一截漆黑绳索!如同……牵着一只……被驯服的……宠物!!!
嗡——!
绳索上阴寒的气息瞬间传递到叶晓晓的手腕!蚀魂缚的无形丝线微微收紧!带来一阵灵魂被刺痛的麻木感!荆棘魔链的倒刺也微微刺痛!叶晓晓身体极其极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眼睛深处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屈辱,但随即又被更深的麻木淹没。
“走……”尘烟嘶哑地命令道,轻轻扯动绳索。
叶晓晓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脚步僵硬而踉跄地,被尘烟“牵”着,走出了这间令人窒息的囚笼。
正午时分,小镇破败的集市上,尘土飞扬,人声嘈杂。劣质烟草、牲畜粪便、廉价食物和汗水的混合气味弥漫在空气中。衣衫褴褛的小贩在叫卖,麻木的行人来来往往。
当尘烟牵着叶晓晓出现在集市上时,整个集市仿佛瞬间安静了一瞬。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般,齐刷刷地聚焦在她们身上。
尘烟裹在破旧的斗篷下,周身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阴冷邪异气息。
而她手中牵着的那个被宽大斗篷包裹的身影,虽然看不清面容,但那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下巴,那几缕凌乱垂落的冰蓝发丝,那僵硬如同木偶般的步伐,以及从斗篷下隐约透出的一丝阴冷衰败的气息,都透露出一种令人不安的诡异和不祥。
“看那是什么……”
“天哪……她牵着的……是人吗……”
“脸色好白……像死人……”
“那蓝头发……”
“好可怕的感觉……”
“离她们远点……”
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在人群中蔓延。路人纷纷避让,如同躲避瘟疫。惊恐、厌恶、好奇、怜悯……种种复杂的目光交织在叶晓晓身上。
叶晓晓空洞地望着前方飞扬的尘土。路人的目光、窃窃私语……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而遥远。
她的感官被蚀心散和枷锁的麻木感钝化了。她感觉不到羞耻,感觉不到愤怒……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
尘烟似乎很享受这种被注视的感觉!她牵着绳索的手,极其极其轻微地收紧了一下……
滋……
绳索的阴寒气息瞬间加剧!
蚀魂缚的无形丝线勒紧!
荆棘魔链的倒刺痛入!
叶晓晓身体猛地一僵!脚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斗篷下的身体因剧痛而微微颤抖!但她死死咬住下唇,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眸子依旧空洞,只是深处那麻木的死水下,翻涌起一丝被强行压抑的痛苦涟漪!
尘烟漆黑如深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病态的兴奋!她似乎很满意叶晓晓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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