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讨厌……我……”
“求你。”
“看看我,说……你需要我!”
“说啊!!!”
绝望的呜咽声在冰冷的潭边回荡,如同厉鬼的哀嚎!尘烟枯骨般的手死死抓住叶晓晓的肩膀,用力摇晃着!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也一同摇碎!
叶晓晓身体僵硬如铁!颈窝处传来的冰冷、粘腻、恶臭和那绝望的哭嚎,让她胃里翻江倒海!
屈辱感和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荆棘锁链感应到她灵魂深处剧烈的抗拒和滔天的恨意,猛地收紧!虽然没有刺出倒刺,但那阴冷粘稠的压制力如同无形的巨手,狠狠扼住了她的喉咙!
蚀心散的药力瞬间被引爆!深入骨髓的阴寒和万蚁噬心般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
她死死咬住下唇,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她用尽最后一丝意志,将那几乎冲破喉咙的怒骂和反抗死死压了回去!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这里!死在这个疯子手里!她必须活下去!哪怕……背负着这污秽的枷锁和蚀骨的仇恨!活下去!才有挣脱地狱的可能!
她猛地闭上眼,如同关闭了通往外界的所有通道。不再看那张扭曲的骷髅脸,不再回应那绝望的哭嚎。只有紧握的、指节发白的拳头,和那因极度压抑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如同沉默的火山,无声地宣告着内心的滔天巨浪与不屈的意志。
尘烟感受到叶晓晓彻底的沉默(她将这扭曲地理解为一种……默许?一种……妥协?),那歇斯底里的呜咽声渐渐平息,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泣。
她抬起头,眼睛痴痴地望着叶晓晓紧闭的双眼和紧抿的、苍白的唇。那唇上被她咬出的血痕,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一点凄艳的朱砂。
“好好休息……”尘烟嘶哑的声音带着一种扭曲的、近乎虔诚的“温柔”,如同恶魔的低语,“我会一直守着你……”
“寸步不离……”
“等你好起来。”
“等你接受我。”
“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在这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只有我们两个……”
她极其艰难地挪动那具几乎散架的身体,如同蠕动的蛆虫,紧挨着叶晓晓躺下。
她伸出枯骨般的手臂,以一种极其扭曲、却又带着病态占有欲的姿态,小心翼翼地、却又极其固执地,环抱住叶晓晓冰冷的身体。
她试图用自己的身体为叶晓晓遮挡地底的污秽热气,却不知她自身就是最大的污秽。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贪婪地凝视着叶晓晓的侧脸轮廓,仿佛要将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发丝都刻入自己腐朽的灵魂深处,成为她存在的唯一意义。
荆棘锁链在两人紧贴的身体间微微脉动,暗红的血光如同地狱的呼吸,每一次明灭,都伴随着尘烟生命本源的加速燃烧和叶晓晓体内蚀灵灰烬污染的加深。
这锁链,已不再是冰冷的刑具,而是一条流淌着污血与诅咒的脐带,将施虐者与受害者的命运,以最扭曲、最绝望的方式,死死捆绑在一起,共同滑向那万劫不复的深渊。
寒螭静静躺在冰冷的苔藓地上,剑身黯淡无光,霜层几乎完全剥落,露出下面布满细微裂痕的幽蓝剑体。它传递来的意念不再是单纯的愤怒,而是充满了深沉的、如同冰川崩裂般的悲恸与无力。
它清晰地感觉到,叶晓晓与那锁链的联系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加深,那蚀灵灰烬的污染如同最恶毒的诅咒,正在疯狂侵蚀着叶晓晓的本源灵光。而那个疯狂的囚禁者,正以燃烧自己为柴薪,将叶晓晓拖向一个比死亡更黑暗、更污秽的永恒囚笼。
在这幽暗、冰冷、散发着死亡与硫磺气息的地底囚笼中,一场以生命为祭品、以灵魂为牢笼的扭曲“驯服”,在无声的绝望与滔天的恨意中,缓缓沉沦。
叶晓晓如同被毒藤缠绕、被污血浸染的冰凰,在屈辱的苟活与复仇的烈焰中煎熬。
尘烟则如同扑向唯一光亮的腐尸飞蛾,在自我毁灭的献祭中,贪婪地攫取着那虚幻的、注定将她一同焚尽的“拥有”。
死亡的阴影,如同这地底永恒的黑暗,笼罩着她们,步步紧逼,却以截然相反的方式,宣判着她们共同的、无法逃脱的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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