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凌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骨节分明,指腹轻轻摩挲着真皮,发出细微的声响。
车内弥漫着雪松与琥珀交融的淡香,暧昧的氛围在狭小的空间里肆意流淌。
仪表盘幽蓝的光打在苏婉禾泛红的脸颊上,映得她睫毛投下的阴影都在微微颤动。
“今天的活动,辛苦你了。”
周凌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得像是裹着蜜糖。
他侧头看向副驾驶座的苏婉禾,目光掠过她颈间若隐若现的锁骨,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不等苏婉禾回答,他突然倾身,修长手臂撑在她身侧,将人困在座椅与自己胸膛之间。
苏婉禾攥着裙摆的手指微微收紧,慌乱地仰头,却撞进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其实……”周凌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温热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耳垂,“我更想谢谢你。”
话音未落,他的唇已经压了下来,带着暧昧交织的气息,霸道又温柔地攫取她所有呼吸。
苏婉禾先是一僵,随即被他掌心托住后脑的力道带得彻底沉沦。
周凌的吻从浅尝辄止变得炽热,舌尖撬开她微张的唇瓣,纠缠着她发颤的舌尖。
她的指甲不自觉掐进他西装的袖口,却被他反手握住十指相扣。
车窗外的霓虹光影透过车窗掠过两人交叠的身影。
引擎的嗡鸣混着彼此紊乱的心跳,在密闭车厢里酿成醉人的酒。
不知过了多久,周凌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
苏婉禾的眼尾泛起水光,唇瓣红肿,连呼吸都带着他留下的温度。
“明天……”
周凌沙哑的声音里还带着情欲的暗哑,指腹摩挲着她发烫的脸颊,“我来接你去公司。”
不等她回答,他又低头轻啄她的嘴角,“快上去吧,别着凉。”
苏婉禾逃也似地下了车,快步往楼道里走。
直到进了电梯,她才敢抬手捂住发烫的脸颊,镜面映出她唇色艳丽的模样,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周凌低沉的嗓音。
可她不知道,当电梯门缓缓闭合时,周凌仍坐在车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自己的唇。
回味着方才的柔软,嘴角噙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回到家的苏婉禾还沉浸在方才的悸动中,卸妆时手指都有些发颤。
就在她刚把最后一点妆容卸净时,玄关处突然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苏婉禾僵在原地,脑子里嗡嗡作响。
玄关的感应灯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在地板上微微发颤。
敲门声又响起来,这次轻了些,带着点试探:“婉禾,是我。”
这声音......她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透过猫眼,帽檐下那张熟悉又令人厌恶的脸正仰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门内。
脑海里不受控地闪过大学时那个画面。
——礼堂外暴雨倾盆,周凌撑着伞替她挡住溅起的水花。
两人相视而笑的模样,正巧被赶来要钱的父亲撞个正着。
苏婉禾后退两步,后背抵上冰凉的墙面。
指尖无意识抠着墙皮,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卸妆油的滑腻,此刻却让她反胃得想吐。
“爸......”她声音发颤,喉咙像被砂纸磨过,“这么晚了......”
“开门!老子知道你在家!”门外的人突然踹了一脚,门板发出闷响。
“别装听不见!周凌送你回来的吧?让他也出来!”
苏婉禾浑身发冷,半小时前车内暧昧的余温还残留在皮肤上,此刻却被这声怒吼碾成齑粉。
她攥紧手,努力让声音平静:“周凌已经走了。”
“走了?”
门外传来嗤笑,皮鞋在走廊上来回踱步。
“装什么清高?赶紧拿三万块出来!老子欠了赌场的人,不还明天腿就没了!”
“我没有!”
苏婉禾突然提高声音,眼眶瞬间通红,“上个月刚给过你五万,都输光了?”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门锁突然传来金属撬动的刺耳声响,“当年老子供你上大学......”
“那是用我妈的救命钱!”苏婉禾猛地拉开门,与醉醺醺的男人对视。
酒精和劣质烟味扑面而来,男人脸上的胡茬里还沾着呕吐物。
她死死攥住门框,指甲几乎陷进木头里,“再敢来,我就报警。”
男人举起的拳头在她泛红的眼眶前僵住,最终狠狠砸在门框上:
“反了你!有本事别认我这个爸!”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欠条甩在地上。
“三天!拿不出钱,就等着街坊邻居都知道你傍大款!”
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楼道尽头,苏婉禾盯着地上那张被踩脏的欠条,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她弯腰捡起纸片,指甲将“欠款人:苏建国”几个字抠得支离破碎。
窗外夜风灌进来,将碎片卷向黑暗,像极了她摇摇欲坠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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