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从百叶窗缝隙里漏进来,在小鹿交叠的睫毛上跳成碎金。
她蜷在被窝里动了动,指尖蹭到床单上一块皱痕——
昨夜帮萧可甜布置生日蛋糕时,奶油蹭到指尖的黏腻感忽然漫上来。
连带某个男人掌心的温度,也跟着烫了烫她发懵的神经。
昨夜烛火熄灭的瞬间在脑海里炸开。
她还记得自己盯着萧可甜吹灭蜡烛的侧脸,嘴角还沾着奶油笑,却在转身时撞进蒋寒怀里——
他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呼吸擦过她耳垂时带起的痒,比蛋糕上的糖霜更勾人。
“发什么呆?”
回忆里的嗓音裹着深夜的哑,惊得她在现实里蜷了蜷脚趾。
那时蒋寒替她别碎发的指尖,此刻仿佛还在耳后打转。
指腹蹭过皮肤时的粗糙触感,混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雪松味,把她的心跳搅得乱七八糟。
最清晰的是他拉她入怀时,胸口肌肉隔着衬衫烙在她掌心的热,还有那句压低的“小心点”——
尾音带起的气流,把她耳尖烘得比生日蛋糕上的红丝绒还要烫。
现实里,她摸向床头的手机,屏幕亮起时映出自己泛红的脸。
想起吃宵夜时蒋寒夹给她的虾球,剥得干干净净的虾肉在瓷盘里泛着光。
他说“多吃点”时垂眸的睫毛,还有送她回家时,车内暖黄的路灯在他侧脸上切出的棱线——
原来男人下颌线绷起时,真的会让人心跳漏拍。
最要命的是下车前那句“下次换我给你过生日”。
此刻晨光里,她盯着自己手腕发呆,仿佛还留着他指尖扣住时的力度。
昨夜逃也似的跑下车,却在关门前听见他低笑。
那声笑混着夜风灌进耳朵,到现在还在耳蜗里打转。
搅得她把脸埋进枕头时,仍能想起他眼底映着的霓虹。
像揉碎的星星,全撒在她发慌的心跳里。
窗外传来麻雀扑棱翅膀的声响,小鹿猛地掀开被子坐起,却在看见床头搭着的男士外套时——
那是蒋寒昨夜披在她肩上的,浅灰色布料还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耳尖又轰地烧透了。
原来有些回忆,比晨光更烫,比如他替她扶稳摇晃的酒杯时,指尖擦过她虎口的痒……
比如他说“到了”时,目光里比烛火更炽的温度,此刻全在这方晨光里,酿成了缠在舌尖的、不敢细想的甜……
她伸手摸向外套口袋,指尖忽然触到一片硬壳——
是枚包装精致的薄荷糖,边角印着蒋寒常去的那家咖啡店logo。
糖纸在晨光里发出清脆的响,她忽然想起昨夜他低头替她系安全带时。
领口露出的锁骨,还有喉结滚动时,那片皮肤在烛光下泛着的光。
原来有些细节,连记忆都会自动调焦。
比如他指节上的薄茧……
比如他说话时靠近的唇角……
此刻全成了扎在心底的刺,让她对着一颗薄荷糖,也能脸红到发梢。
“真是疯了……”
她小声嘟囔着把糖塞进嘴里,清凉在舌尖炸开,却抵不过回忆里的灼热。
床头闹钟指向八点,阳光正好爬上她昨夜被蒋寒握过的手腕——
那里没有痕迹,却像被烙了印,每动一下,都能想起他掌心的纹路。
如何在她皮肤下,画出比生日蜡烛更晃眼的、关于心动的轨迹。
——
手机在掌心震得发颤时,萧可甜正对着镜子揪自己炸毛的刘海。
屏幕上“小鹿宝贝”四个字跳得欢快,她指尖一滑接起,对方不等她开口就先嗷了一嗓子。
“宝贝!快从实招来——昨晚跟周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听筒里先是一阵窸窣,像布料摩擦的声音,接着传来萧可甜发闷的嘀咕。
“鹿、鹿小鹿你大清早发什么疯……”
尾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却掩不住颤巍巍的慌,听得小鹿眼睛发亮——
这明显是被戳中了!
“别装了!”
小鹿蜷着腿坐在床上,指尖绕着发尾打卷。
“散席时叔叔阿姨那眼神我可都看见了——周叔叔说‘小易留下照顾甜甜’。”
“阿姨转身就把客房钥匙塞给周易,这不是明摆着把你俩往一块儿推吗?”
“快说快说,他有没有趁你醉酒……”
“没有!”
萧可甜猛地打断,声音高了两个度,却又很快弱下去。
“他、他就给我泡了蜂蜜水,拿热毛巾擦了脸……”
“哦~ 只是擦脸啊?”
小鹿拖长音,故意笑得暧昧。
“那为什么你现在说话像含着,耳尖还肯定红透了——”
“我猜哦,他喂你喝水时肯定离得特别近,说不定鼻尖都蹭到你头发了对不对?”
听筒里传来闷响,像是脑袋往枕头里砸的动静,萧可甜闷声闷气。
“你再胡说八道我挂电话了!”
“别别别!”
小鹿忙求饶,却忍不住继续挖坑。
“我可看见周易今早穿的衬衫了——领口松了三颗扣子呢,该不会是你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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