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浸染云层时,周易轻叩萧可甜家的雕花铁门。
隔着玻璃窗,她正将课本往帆布包里塞,发尾垂落的弧度像只欲飞的蝶。
“上车。”
他晃了晃车钥匙,哑光黑的库里南静静停在大院门口,低调的车身线条下藏着全球限量的锋芒。
隔壁雕花铁门缓缓开启,两位身着真丝睡袍的身影并肩而立。
周易母亲腕间的翡翠镯子轻碰门框,笑着嗔怪。
“小甜啊,记得催他路上开慢点。”
“周末记得带甜甜回来,你爸新烤了蔓越莓司康。”
周易父亲倚着鎏金门柱,金丝眼镜泛着温润的光,抬手冲车内扬了扬红酒杯,忽然话锋一转。
“要是这小子敢欺负你,尽管跟叔叔说——”
说着扬了扬手中红酒杯,似笑非笑地瞥了眼站在萧可甜旁的儿子。
“我这酒杯除了喝酒,教训臭小子也挺趁手。”
隔壁庭院的藤蔓攀上萧可甜家的白漆围栏。
母亲披着羊绒披肩快步走来,鬓边珍珠发卡与周易父亲的袖扣同时闪过微光。
萧父已经晃着遥控车钥匙大步跟上,“小子车技稳点,我家闺女胆小!”
萧可甜偷偷抿嘴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座椅边缘——
只有她知道,这个总被父母当成娇弱小姑娘的自己。
早在国外读高中时就戴着头盔驰骋赛车场,引擎轰鸣中甩尾漂移的飒爽模样,连专业车手都忍不住侧目赞叹。
此刻她望着身旁专注的周易,突然觉得,被人当成需要保护的存在,似乎也不坏。
周易探出车窗外,朝长辈们灿烂一笑,眉眼间满是少年意气。
手腕上的机械表与长辈们的首饰一同折射出细碎光斑。
“爸妈,叔叔阿姨你们放心吧!我后备箱装着她最爱的零食,导航也设了最稳当的路线。”
说罢朝长辈们晃了晃手机,“定位随时开着,保证把小甜按时按点送回学校。”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副驾上的萧可甜,转头冲父亲挑眉。
“您老的酒杯还是留着品红酒吧,我疼小甜还来不及呢!”
萧可甜也探出身子,晚风扬起她的发丝,发间珍珠发卡跟着轻轻摇晃。
她眉眼弯弯,声音软糯又带着几分俏皮。
“爸、妈,你们在家也别太操劳啦!我会照顾好自己,周末就和周易回来蹭饭!”
她伸手比了个心,目光扫过周易父母温和的笑意,又补充道。
“叔叔阿姨也要按时吃饭,等我们回来尝尝新烤的司康!”
说罢,朝众人挥了挥手,库里南缓缓启动。
她歪头看向后视镜里,长辈们关切的身影渐渐变小,两栋欧式别墅间的鹅卵石小径洒满余晖。
四位长辈站在交错的门廊灯下,衣摆随风轻扬,恍然间像是油画里走出来的贵族。
——
食堂暖黄的灯光下,张凯将刚打好的糖醋排骨推到植听澜面前,耳尖泛红。
“你上次说想吃这家的...”
话音未落就被她清脆的笑声打断。
植听澜用筷子戳了戳瓷碗,睫毛扑闪。
“张学长最近记忆力格外好?”
两人指尖在递纸巾时不经意相触,张凯慌忙缩回手,却把吸管包装纸捏出窸窣声响。
植听澜望着他慌乱的模样,眼底笑意更浓。
故意抽出纸巾慢条斯理擦拭嘴角,余光却偷偷打量张凯泛红的耳尖。
“听说某人最近追人追得高调。”
她突然将空餐盘往前一推,瓷勺撞出轻响。
“篮球赛拉横幅、早读课送玫瑰,怎么现在倒腼腆起来了?”
张凯喉结滚动,抓起水杯猛灌一口,冰凉的水却压不住心口燥热。
他瞥见她腕间晃动的银杏叶手链——
正是上周他在精品店徘徊半小时买下的礼物,突然有了勇气。
“那些...那些都是笨办法。”
他攥紧校服衣角,耳尖红到脖颈。
“我更想...想陪你吃遍食堂所有糖醋排骨。”
植听澜手一顿,垂眸时发丝挡住眼底的涟漪。
远处打饭窗口传来喧闹,她却觉得周遭安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直到张凯小心翼翼的声音再次响起。
“下周末...学校后山的萤火虫该飞出来了,要不要...一起去看?”
植听澜垂眸盯着桌面的倒影,发梢间漏出的目光里藏着笑意。
眼前这个攥着衣角的男生,哪还有半点跆拳道赛场上横扫对手的凌厉模样?
记得上次社团表演,他凌空回旋踢碎木板时,道服被气流扬起的弧度都带着锋芒。
可此刻连问她话时,尾音都在发颤。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银杏叶手链,冰凉的金属触感混着温热的心跳。
她偷偷抬头,正巧撞进他紧张又期待的眼神——
那双在赛场上能精准锁定对手破绽的眼睛,此刻却像被雨淋湿的小狗般湿漉漉的。
植听澜突然觉得喉咙发紧,连食堂飘来的饭菜香都变得甜腻。
原来最让人心动的,不是赛场上意气风发的少年,而是只对她露出笨拙模样的反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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