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江野低笑，加大了指腹的力度，“大学时你也怕痒，每次我一碰这里，你就缩成一团。”他的手掌滑到沈星河的大腿内侧，轻轻揉捏，“现在呢？”
记忆不受控制地涌来——大二那年在图书馆，江野趁管理员转身，偷偷在他腰侧掐了一把，他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红着耳朵瞪那人，换来的却是对方得逞的坏笑。此刻江野的手法比当年熟练百倍，指尖隔着布料碾过那颗痣，让他忍不住弓起背。
“江野……”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既有痒意，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快感。
江野抬起头，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和湿润的嘴唇，眼神变得幽深。他低头，吻落在沈星河的颈间，牙齿轻轻咬住皮肤，留下一个淡淡的红痕。
“论文还没改完……”沈星河挣扎着想去够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却被江野按住手腕。
“改什么论文，”江野的吻沿着颈线向上，落在他的耳垂上，“有我在，你的诺贝尔奖我都能给你搬回家。”他的指尖滑到沈星河的腰线，隔着布料捏住那颗小痣，“现在，只准看我。”
沈星河的呼吸变得急促，他能感觉到江野身体的热度，以及对方抵在自己小腹上的坚硬。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江野发间投下光斑，那人的眼睛像浸在墨水里的星星，牢牢锁住他的视线。
“江野……”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求饶。
“嗯？”江野抬头，鼻尖蹭着他的下巴，“想要了？”
沈星河猛地摇头，脸颊却红得像熟透的樱桃。他看着江野眼底的戏谑，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一定狼狈极了——头发凌乱，家居服的领口敞开，露出锁骨上的红痕，而罪魁祸首正用指腹轻轻揉着他腰侧的敏感点。
“别闹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手指却不自觉地攥紧了江野的睡袍布料。
江野笑了，直起身，帮他整理好凌乱的衣领：“好了，不逗你了。”他拿起茶几上的论文，随意翻了几页，“这个引力模型的假设……是不是可以考虑暗能量的各向异性？”
沈星河惊讶地抬头：“你怎么会懂这个？”
江野挑眉，从沙发缝隙里摸出一本《宇宙学原理》，封面上贴着沈星河大学时的照片——他在实验室趴在桌上睡觉，嘴角还沾着饼干屑。“为了能和我的沈博士聊天，我当然要恶补。” 书页间夹着一张便利贴，上面用红笔写着：“第187页，星河说这个公式是关键”。
沈星河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接过书，指尖划过便利贴上的字迹——那是江野特有的、带着张扬棱角的字体。“你……”
“嘘。”江野按住他的嘴唇，“现在换你听我说。”他指着论文上的公式，“这里的计算误差，可能是因为忽略了小尺度结构的扰动……”
▍午后·阳光沉淀与旧痕新温
当沈星河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江野的睡袍。窗外的阳光已经偏西，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茶几上的论文被整齐地叠好，旁边放着一杯温牛奶和一张便签：
“去书房找我，带你看个东西。”——你的专属霸总
他揉着发疼的太阳穴起身，脚边掉了一本相册。翻开第一页，是大学时的篮球赛，江野穿着11号球衣，汗湿的后背对着镜头，而观众席角落里，有个戴眼镜的少年正举着矿泉水瓶，瓶身上用马克笔写着“江野加油”。
第二页是图书馆的角落，两个少年挤在一张书桌前，沈星河趴在桌上睡觉，江野支着下巴看他，嘴角扬起傻乎乎的笑。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我的星星睡着了，偷偷拍一张，不能让他知道。”
“看什么呢？”江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穿着白色衬衫，袖子挽到肘部，露出小臂上淡淡的油星烫痕——那是早上煎蛋时留下的。他手里拿着一个木盒，蹲在沈星河身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老式机械表，表链上刻着细小的“SXH”。
“这是……”沈星河的指尖颤抖着抚过表盖，那是奶奶留给他的唯一遗物，七年前被他偷偷卖掉，换了江野创业的第一笔资金。
“我托人从拍卖行买回来的。”江野拿起表，轻轻戴在沈星河手腕上，“那天你把表塞给我时，手在发抖，袖口还渗着血。”他顿了顿，指尖划过沈星河手腕内侧的旧痣，“我当时就想，这辈子一定要让你过上好日子，再也不用卖任何宝贝。”
沈星河的眼眶瞬间发热，他看着表盖上细微的划痕——那是奶奶生前总戴着它炒菜留下的痕迹。“你怎么……”
“我说过，”江野低头，吻在他的手腕上，唇瓣擦过冰凉的表链，“你的所有东西，我都会找回来。”他抬起头，眼里映着窗外的夕阳，“包括你。”
这个吻从手腕一路向上，落在沈星河的肘弯、锁骨，最终停在他的唇上。阳光透过落地窗，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丝绒沙发的绒毛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旧相册的纸香和江野身上的雪松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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