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丝绒沙发与投影灯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切进客厅，在深祖母绿的丝绒沙发上投下斑驳光纹。沈星河跪坐在地毯上，膝盖抵着沙发边缘，怀里抱着笔记本电脑改论文。羊绒家居裤的裤脚卷到脚踝，露出纤细的脚踝骨，江野昨晚在上面留下的齿痕已淡成浅粉，像落在雪地里的樱花瓣。
“第3章的引力模型假设……”他喃喃自语，指尖在触控板上滑动，屏幕光映得睫毛投下扇形阴影。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覆上他的手背，带着刚醒的温热，顺势合上了笔记本。
“沈博士，”江野的声音从沙发靠背上方传来，带着晨间特有的沙哑，“咖啡因摄入过量会导致神经突触过度兴奋——你的论文里写过。”
沈星河抬头，看见江野只穿了条低腰睡裤，人鱼线在晨光中若隐若现。他喉结滚动，别开视线：“我在赶DDL。”
“赶哪个DDL？”江野绕到沙发前，长腿一跨坐在他身后，膝盖分开抵在地毯上，将人圈进怀里。下巴搁在沈星河肩窝，鼻尖蹭过后颈未愈合的吻痕，“是你导师的DDL，还是……我的DDL？”
温热的呼吸喷在耳廓，沈星河的指尖在键盘上顿住。他能闻到江野发间的雪松沐浴露味，混杂着阳光晒过的皂角香，比昨晚浴室里的水汽更具侵略性。
“别闹，”他想推开身后的人，手臂却被江野握住，按在丝绒沙发的扶手上，“江野，我真的要改……”
“改什么？”江野打断他，指尖顺着他的手腕向上滑动，停在肘弯内侧的敏感点上轻轻按压，“改你昨天在浴室说的‘再抱五分钟’，还是改昨晚在床上答应的‘今天陪我’？”
记忆瞬间闪回——昨晚睡前，江野缠着他讲天体物理，听着听着就把人压在身下，指尖挑开他的睡衣系带。他被吻得喘不过气，只能攥着对方的头发求饶，模糊中答应了今天“不加班”的荒唐约定。
“那是……”沈星河的脸颊升温，“那是你逼我的。”
“哦？”江野低笑，牙齿轻轻咬住他的耳垂，“我逼你了？” 舌尖舔过泛红的耳廓，“那你昨晚在我怀里发抖的时候，怎么不说‘逼你了’？”
沈星河的身体猛地一颤，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江野的手掌在他腰间摩挲，唇齿间的温热，以及自己不受控制的喘息。他挣扎着想去够笔记本，却被江野抱得更紧，后背贴上对方结实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心脏的跳动。
“放开……”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不放。”江野的吻落在他的脖颈，像羽毛般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先陪我看电影。”
话音未落，沙发对面的白墙突然亮起光束——江野不知何时按下了投影仪开关。屏幕上跳出熟悉的场景：大学图书馆的角落，少年时期的江野把沈星河按在书架上，低头吻他。沈星河的眼睛瞬间睁大，手指攥紧了丝绒沙发的布料。
“江野！你……”
“嘘——”江野捂住他的嘴，下巴蹭着他的发顶，“看，那时候你亲完我，耳朵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屏幕上的少年沈星河确实红着耳朵，推拒的动作也显得有气无力。
沈星河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从耳根蔓延到脖颈。他想关掉投影，却被江野抱得动弹不得。“删掉！”他闷声说，声音里带着羞愤。
“不删。”江野轻笑，指尖划过他发烫的脸颊，“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投影的光映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江野的吻从脖颈一路向下，落在锁骨的凹陷处。沈星河被吻得浑身发软，只能靠在他怀里，视线不受控制地飘向屏幕——那时的他们多年轻，爱得笨拙又热烈，不像现在，隔着五年的时光，连亲密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江野……”他低声唤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软化。
“嗯？”江野抬头，鼻尖蹭着他的下巴，眼底带着笑意。
“把投影关了……”沈星河别过头，不敢看他，“我们……我们聊天。”
江野挑眉，显然没料到他会妥协。他盯着沈星河泛红的侧脸看了几秒，最终还是按了遥控器，屏幕上的画面渐渐暗去。“好，听你的。”他的语气带着宠溺，“想聊什么？”
沈星河松了口气，身体也放松下来。他转过身，面对面坐在江野腿上，双手抵在对方胸前：“聊……聊你这五年。”
江野的眼神微微一暗，随即又恢复了笑意：“没什么好聊的，无非是赚钱，然后等你。” 他说得云淡风轻，手指却轻轻梳理着沈星河的头发，“倒是你，沈博士，在国外有没有被别的学霸拐跑？”
沈星河摇头，想起国外实验室里那个总送他咖啡豆的德国学长，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没有，国外的学术氛围很严谨。”
“严谨？”江野眯起眼，指尖用力捏了捏他的腰侧，“严谨到有人给你送限量版蓝山咖啡豆？”
沈星河惊讶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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