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祭坛的威压越来越重，像座无形的巨山压在上界头顶，连流云都被压得低低的，擦着山头飘过。
上界的每一寸土地都在颤抖，龟裂从祭坛向四方蔓延，农户的陶罐摔在地上，牲畜吓得蜷缩成一团。
极境者们的道场纷纷亮起防御光罩，光域的圣光罩、妖域的妖气盾、九幽的魔气墙，却都像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
"我靠！这破天道想压垮整个上界？"蛊婆蹲在极境道场的墙头，金红色毒雾凝成的望远镜边缘泛着光，她眯眼细看，眉头拧成疙瘩。
"盆儿说西边的光域圣城...护罩都快碎了！裂纹里都渗进金色的天道法则了！"她抬手抹了把脸，毒雾望远镜"嗤"地散了。
小羽的妖神帝戟·破天插在地上，戟身的金红光潮顺着地面蔓延，与远处妖族大军的气息相连，像无数条金线织成网。
"林大哥！战戟说天道在找...所有极境者的位置！它在祭坛上刻坐标呢！"少年脖颈的金色图腾印记忽明忽暗，像跳动的火焰。
"祖巫说它感应到...股毁灭的念头！那念头里全是对极境者的杀意！"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
苏倾月的月神镜悬在中央，银蓝光幕上画面流转，都是各域极境者被天道法则攻击的景象：有的被金链捆住，有的被光刃划伤。
"月神残魂终于想起了...关于天道的真相，"她指尖点向光幕，画面定格在天道核心，那团金光正疯狂旋转，"那不是真正的天道，是假的。"
林玄的九极弑天剑轻轻震颤，剑身上的银黑纹路像活过来般游动，他刚整理完从过去身那里得到的记忆碎片，眉心还残留着祭坛符文的残影。
"我知道了...上界的天道...是个残次品！"他声音不高，却像惊雷炸在众人耳边。
这话一出，在场的光域圣女、妖域王子都愣住了，光域圣女的圣光权杖"当啷"磕在地上，妖域王子的兽爪停在半空。
"残次品？林兄...你在说什么？"光域圣女的声音带着颤，圣光在她肩头明灭不定。
林玄深吸一口气，混沌领域缓缓展开，银灰色的能量像水纹漫过地面，将记忆碎片的画面投射到空中，画面里有创世神的模糊身影。
"创世神陨落前，剥离了自身的'不完美'——贪婪、怯懦、猜忌，这些不完美的碎片凝聚成上界天道。"
"它因为残缺，所以惧怕一切'变数'——也就是我们极境者！因为我们能突破它的掌控！"
光幕里的画面开始变化，创世神坐在星云缭绕的宝座上，挥手剥离出一团灰黑色的光，那光里翻滚着各种负面情绪。
展现出创世神剥离残次品的过程：灰黑光团被他掷向上界，像丢弃垃圾，他自己则化作纯净的光消散在宇宙。
残次品天道诞生后，在云层里睁开猩红的眼，偷偷抹杀第一个突破极境的老修士，那修士的血染红了半片天。
它如何篡改上界历史，让史官把极境者写成"逆天者"，让所有人以为它是正统，连古籍都被它动了手脚...
"我靠！这老骗子！"蛊婆气得踹碎了墙角，碎石溅起，她脚边的毒雾"腾"地冒起半尺高，"怪不得它老想着斩草除根！原来是怕我们发现它是假货！"
小羽的妖神帝戟·破天发出愤怒的嗡鸣，戟尖的红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少年的金色图腾印记亮得发紫，像要烧起来。
"祖巫说它感应到...好多妖族先辈...都是被这残次品害死的！有位妖帝都快证道了，却被它用'天罚'劈成了灰！"
少年的拳头捏得发白，眼眶泛红："太可恨了！我们要为先辈报仇！"
光域圣女的圣光权杖重重顿地，杖顶的宝石射出刺眼的光，她脸上的圣洁被愤怒取代："光域的古籍里也有记载...说天道曾降下'净化'，屠了三个极境长老。"
"现在看来，那根本就是抹杀极境者的借口！什么净化，分明是灭口！"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圣光里都掺了丝颤抖。
妖域王子的兽爪捏得咯咯响，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他身后的妖气翻涌，显露出半兽化的轮廓："妖域的极境妖帝...也是被它用'天道不容'的名义斩杀的！当时妖帝还在守护族群迁徙！"
"它就是个刽子手！"他低吼着，兽爪上的青筋暴起。
就在此时，天道祭坛的方向射出道金光，像条金色的巨龙划破长空，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直接照在林玄的混沌领域上。
残次品天道的声音带着暴怒响彻上界，每个字都像金锤砸在人心上："混沌体！你竟敢揭露真相！所有极境者...今天全要死！"
金光化作无数法则锁链，锁链上刻满诡异的符文，对着所有极境者的位置飞去，有的缠向光域圣城，有的扑向妖域山谷。
"想杀我们？"林玄握紧九极弑天剑，剑身在他掌心轻轻震颤，像在呼应他的怒意，"残次品就是残次品，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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