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凉风,从窗户的缝隙,悄悄溜进。
索菲亚捂着脑袋,悠悠醒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安迪灵性逃逸闹鬼的缘故,睁眼望去,房间一片狼藉。
酒水、衣物,乱撒一地。
柜子、沙发,早已不在原处。
礼裙的布料被撕碎散落床上,零零散散,就像三种不同颜色蔫了的花瓣,和皱巴巴的床单搅和在了一起。
低头看,是熟睡的安迪。
自己.....似乎是趴在他上面睡着的。
索菲亚皱了皱眉,有些忘记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失去意识了。这感觉,好似一睁眼一闭眼,就忽然穿越到了第二天。
然而,她身体用颤抖的余韵告诉她:穿越是不可能穿越的,你丫的只是不愿接受现实,选择性失忆罢了。
索菲亚坐着静默了半响,想起来了自己,是实实在在晕厥了过去。
而且,还不止一次!
回想到这,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微红的眼睛,死死盯住了李安迪的肩膀。
明明期待你来救我,却跟着迫害我!
跟着迫害就算了,结果到后面对我最起劲,也还是你!
真是吃柿子,专拣软的捏!
“臭混蛋!啊呜——!”
索菲亚愤愤地一口咬了下去,随着熟悉血味入口,她才满足地眯起了眼,眉头也渐渐舒张,
刚刚失控的状态,也彻底稳定了下来。
索菲亚一边吃早餐,一边思索着。
自从借了【孽血】之后,她发现自己的口味,也越来越像那驱魔典籍上的吸血鬼了。虽然还能享受正常人类的食物,但正常下肚子之后,总觉得还是差点什么。
而血的味道,她是越来越喜欢。
甚至,以她现在的实力,只要几十米外的不经意一闻,就能知道,那人的味道是咸是淡。
比如嗜酒的人,总有股难闻的苦涩味;比如吃斋的苦修士,有种草木的苦,像晒透的陈皮,干巴巴的;再比如刚断奶的婴孩,底子裹着一股奶香,腥气极清;还有那些肥胖有钱人,是油乎乎的腻,单单闻着,就觉得嗓子黏糊不舒服。
自己最重要的三个家人的味道,那更是再也不能熟悉。
茉莉呢,有种未经世事的清甜,就好像清新的花茶,喝一口能口齿能清新一整天;
有希嘛,她就像幽泉浸泡的果汁,清凉解渴,特别好喝。
但是,一旦喝多了,就容易胃寒,导致手脚发凉。
至于安迪.......嗯,说实话,他没什么太特别的味道。
不过,要说自己最喜欢的,却就是这份没什么特别的味道。
山珍海味,虽然给味蕾带最大的刺激,但连续多吃一两次,就会感到明显的胃腻。
而安迪他....就像那温热的白粥,虽不刺激味蕾,但总能在你最不舒服的时候,安抚你的胃。
所以,每当她喝有希的喝到胃发寒时,对着安迪胳膊嘬上一口,准能恢复如初。
若哪天不喝,虽然不难受,但总觉得缺点什么....
而且,在正常的饮食中,白粥和牛奶很常见的事物。
但在血液中,各种冲击性的味道才是常态。
目前,她已经能在几十米外闻清一个人血味,但却只在安迪身上,闻到过这股纯净之味。
是稀有中的稀有!
索菲亚想着想着,不由摩挲身体,搂紧了李安迪。好似想要是把这珍贵的平淡,永远藏在怀中。
可这时,她怀里的珍贵,平淡地开口了。
“你这样压迫自己的两个球,不难受么?”
李安迪望着莫名情动的金毛吸血鬼,不由挑了挑眉。
虽然你的质感很软很亲肤,但这样用力压着,还是会影响我呼吸的。
索菲亚愣一下,抬头与其对视了两秒半,突然鼻子一哼,加大了蹂躏力度:
“就压!压死你!”
李安迪无语,任由撒泼。
现在处于贤者状态的他,只觉得这丫头幼稚。
一旁,早已醒来的有希轻笑一声,侧身枕着手腕,抬起小腿在李安迪腿上滑了滑,问道:
“哥哥,你今天的任务,是去游说剧团吗?具体怎么做,要我们帮忙吗?”
李安迪不由愣了愣,差点忘了。
昨晚几人都沉浸在驱魔仪式中,对于接受执政夫人委托的事情,他只是简单提了一句,并未细说。
同一时刻,另一侧的茉莉也闻言睁眼开机。
对于这个自己父母从背后推动的委托,她是十分在意的。
于是乎,她便学着有希姐姐的动作,侧身贴近,将软嫩的小腿搭在了安迪哥哥腿上。
李安迪哑然,全体不得动弹,有种被禁锢审问的感觉。
他严重怀疑,未来若是他同时惹到三妮子生气,很可能会被这样真正的压制!
“咳咳...”
李安迪清了清喉咙,示意让揉面的索菲亚停下。后者哼了一声,才默默停下,身子缓缓下挪。
“说是立场游说,但实际我们需要做的,是让剧团自愿被收购。如果不坚定一方的立场,他们铁定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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