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经脉被强行拓宽、修复,变得更加坚韧,闪烁着微弱的土黄色光泽!断裂的骨骼被地脉能量包裹,发出噼啪的脆响,如同被无形的巨手强行接驳、强化!焦黑的皮肤脱落,露出下方新生的、泛着健康光泽的皮肉!丹田气海如同干涸的湖泊被注入滔天洪水,瞬间充盈、膨胀,甚至变得更加广阔!那点微弱道炁被彻底洗涤、升华,变得更加精纯、凝练,隐隐带上了大地的厚重气息!
身体的创伤在磅礴的地脉能量灌注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修复、强化!力量感如同潮水般重新涌回!
但这股力量的代价,是灵魂和意志被彻底掏空的极致疲惫!鬼玺修复的冲击,阴兵权能的烙印,身体的重塑…这一切都在瞬间完成,消耗的心神难以估量!意识如同被卷入狂暴能量洪流后的扁舟,虽然船体被加固,但水手已精疲力竭!
嗡鸣声在脑中持续回响,视线开始模糊、旋转。身体虽然充满了新生的力量,却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汞,每一个动作都变得无比艰难。疲惫如同万丈深海的水压,从灵魂深处弥漫开来,要将我彻底拖入永恒的黑暗。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沦的瞬间——
轰隆——!!!
孤岛平台下方,那因核心锁链崩断而陷入短暂迟滞的熔岩之河,再次掀起了滔天巨浪!恐鳌那庞大如山岳的身影,带着更加纯粹的、不再被痛苦扭曲的暴怒,猛地从熔岩中完全站起!
它脖颈处断裂锁链的焦痕,在失去了邪能持续侵蚀后,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散发着微弱土黄色光芒的岩石结晶,似乎在缓慢修复。但那双燃烧的熔岩之瞳,此刻却死死锁定在刚刚完成了碎片融合、气息暴涨却又摇摇欲坠的我身上!
“吼——!!!” 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不再有被锁链折磨的痛苦,只剩下领地核心被侵犯的极致暴怒和被蝼蚁戏耍的滔天恨意!它那覆盖着熔岩甲壳的巨大头颅猛地扬起,如同烧红山峰般的巨爪带着撕裂空间的恐怖威势,狠狠拍向孤岛平台——以及平台上渺小的我!
巨爪未至,狂暴的气压已将平台上残留的碎石吹飞!毁灭的气息如同实质的墙壁,狠狠挤压而来!
避无可避!挡无可挡!刚刚修复强化的身体,在这洪荒巨兽含怒一击面前,依旧脆弱如纸!
结束了…吗?
心中升起一丝苦涩的解脱。意识如同风中残烛,即将彻底熄灭。
然而,就在那燃烧着熔岩的巨爪即将拍落的千钧一发之际——
恐鳌那燃烧着暴怒火焰的熔岩之瞳,猛地扫过我胸前——那里,鬼玺碎片刚刚修复完成,正散发着一种冰冷、威严、却又带着某种与地脉碎片同源气息的完整波动!而那股波动,似乎与这片熔岩地脉的核心意志,产生了某种极其隐晦的共鸣!
它那拍落的巨爪,竟在距离平台岩石不足一丈的空中,猛地停滞了!
时间仿佛凝固。
恐鳌巨大的头颅微微歪斜,燃烧的熔岩之瞳死死盯着我的胸口,那里面狂暴的怒意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难以言喻的情绪——有疑惑,有审视,有本能的排斥,但更深处,却似乎隐藏着一丝…源自血脉深处的、对某种更高层次法则的敬畏?以及一种…守护目标被转移后的茫然?
吼…?
一声低沉、短促、带着浓浓困惑的嘶鸣,从它巨大的喉咙深处发出。那拍落的巨爪,缓缓地、带着一种试探性的迟疑,收了回去。
它庞大的身躯依旧矗立在熔岩河中,散发着恐怖的威压,熔岩之瞳死死锁定着我,充满了警惕和不解。但它没有再发动攻击,只是如同最忠诚的哨兵,默默地、充满压迫感地“注视”着平台上那渺小的身影。
就是现在!
趁着恐鳌这因鬼玺完整气息而产生困惑和迟疑的宝贵间隙,身体深处那被强行压榨到极限的疲惫终于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彻底爆发!眼前最后的光亮如同被拉下的幕布,瞬间被无边的黑暗吞噬!
意识,如同断线的风筝,彻底沉入了无边的深渊。
身体失去了所有支撑,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的软泥,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砸在孤岛平台冰冷坚硬的暗金色岩石上。
在意识彻底消散的最后一瞬,模糊的感知捕捉到一些碎片般的景象和声音:
奔腾熔岩的轰鸣似乎变得遥远而沉闷…
恐鳌那巨大的、燃烧着熔岩火焰的瞳孔,在视野中不断放大、模糊,最终化为一片摇曳的暗红光影…它似乎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悠长的低吼,庞大的身躯缓缓沉入下方奔腾的金红色熔岩之中,带起最后一片翻涌的火浪,随即彻底消失,只留下熔岩表面缓缓愈合的涟漪和蒸腾的热气…
孤岛平台中央,之前地脉碎片悬浮的位置,只剩下淡淡的土黄色光晕残留…
胸口处,修复完整的鬼玺碎片,散发着冰冷而内敛的幽光,如同沉眠的冥府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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