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鞥？”
顾繁一怔，CPU高速运转。
“养...养花？什么养花？”他一头雾水。
“你爸说的，说你在云府养花，你应该清楚他说的意思。这个花，应该不是植物吧？”何羡星试探道。
“............”
顾繁沉默片刻，好像隐隐猜到了顾承晔说的是什么花了。
“妈...我没有。你别听我爸乱说，他一直变着法地想让我脱单。”他义正言辞。
“那你现在和谁住在一起？”何羡星的问题一针见血。
“沐窈窈。是爷爷让她来看着我的，我和她......”
顾繁说着，不知为何，话语停顿，似乎是想起什么，略带一丝心虚地开口：“不是那种关系...”
“噢~”
何羡星点点头，然后坐到顾繁身边，揽过顾繁的脖子，低声道：“我记得云府有两套房子你在住，是10栋和11栋吧？那你隔壁住着什么人？”
“隔壁...邻居...”
顾繁苦笑：“是D1 Melody女团。”
“D1M？”
何羡星虽然当线人，但这样火爆的女团，广告牌、海报随处可见，手机只要打开，就很难收不到一点娱乐圈新闻，D1M这个名字她确实眼熟。
她很快打开手机搜索，看到了D1M六人的样子，直言问道：
“哪个是你女朋友？”
“......？”
顾繁看着何羡星手机屏幕上的几人，一段段粉红色的回忆涌入脑海，说起话来更加心虚了。
他磕磕绊绊道：“都...都不是！”
“住在一起的不是，住在隔壁的也不是，那你女朋友是哪个？”何羡星追问。
她根本不信自家儿子继承了她优良的基因会找不到女朋友。
“真的...没有。”顾繁言之凿凿。
何羡星低下头看手机，刷到了D1M相关的热搜，点了进去。
她一眼就看到了D1M和孤帆的热搜，依然屹立在微博热搜榜单上。
点开视频和照片，她观察着六人的时间，又把视线落在了孤帆身上。
此时顾繁这个孤帆本帆默默站起身想去战术喝一口水。
“儿子。”
何羡星只是轻笑一声，“我看她们全都不错。连我都做不出选择，你也可以做不出啊。”
闻言，顾繁脸上写满了疑惑。
什么意思，他可以不做选择？
下一刻，何羡星把手机屏幕上D1M的照片展示给顾繁看，神情严肃道：
“就把她们都带回家吧。”
“...啊？”
顾繁一怔，下意识以为何羡星在开玩笑。
然而何羡星又复述了一遍：“只要你不后悔，就可以和她们所有人谈恋爱，不结婚，妈妈我还是同意的。”
“？？？？？？”
顾繁很难相信自己的耳朵。
“妈...你误会了，绝对是误会了，我真的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他极力解释着。
“只要你有把握不让自己走向坏的结局，那么就算做不出选择，也可以全选。”
何羡星说着，拍了拍顾繁的手，“不记得了吗？你小时候我和你说过的，牌桌上，只要你有足够的把握，就可以开开心心地抓稳你手里的每一张牌，然后梭哈。”
“............”
顾繁听懂了何羡星话里的意思，脸颊一红。
“我没开玩笑，不管是何家还是顾家，都能让你养得起喜欢的女孩子，无论多少个。更何况这几个姑娘确实很漂亮啊，我很满意，完全同意。”何羡星依旧语气认真。
顾繁傻眼了。
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傻眼过。
甚至他想过母亲何羡星对他感情上的看法，也同样是尽早成家之类的，和顾恒宗还有顾承晔同一战线。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
亲妈居然支持他开后宫？！
这合理吗？这合理吗？！！
况且他什么时候开后宫了？
没有证据那就是污蔑！纯纯的污蔑！
“我的理想型当然不会是隔壁那些家伙！只有一个！”顾繁大声道。
“真的吗。”何羡星脸上写着不信。
“保真！”
顾繁极为肯定地说道。
但他的脑海，习惯性浮现乔伊岚的同时，那一份理应被他铭记的、熟悉的温柔，却在一瞬间闪出了虞笙和温知许面对他时的浅笑。
那天乔伊岚穿着兔女郎‘cos’服在酒店红着脸的模样，也莫名让他在同一时刻想起唐欲在工作时间偷跑出来，捧着热腾腾的食物送给他的可爱样子，以及季沅瑾生窝囊气找他告状的神情。
就连高中时期，乔伊岚对他总是像对待其他人那样，总是情绪淡淡的样子，也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同样冷冰冰的凌霜寒。
只不过，最近他察觉凌霜寒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他有了些变化。
而他，对乔伊岚的心，也不知何时产生了一丝连他都不敢相信的动摇，他甚至不敢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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