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娘娘包庇琪亚娜而且放走了琪亚娜
鹰嘴崖下的厮杀声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渐渐平息,阿依娜的弯刀还在滴着血,陈懋的头颅被悬挂在营寨旗杆上,在晨风中轻轻摇晃。阿依娜望着那狰狞的面孔,脑海中却不断浮现陈友信中的字迹,恍惚间,竟分不清眼前的血腥与记忆中的温柔哪个更加真实。
就在众人准备撤离鹰嘴崖时,一匹快马从南方疾驰而来。马上的传令兵面色苍白,手中的金牌在朝阳下泛着冷光:“锦衣卫卫长国、郭一平听令!即刻随本使回京面圣,阿依娜姑娘及瓦剌众人暂留原地,等候圣裁!”
卫长国与郭一平对视一眼,皆是神色凝重。郭一平抱拳问道:“敢问公公,陛下为何突然下此旨意?”
传令兵冷哼一声:“你们在西北擅自与瓦剌议和,还纵容瓦剌人杀死朝廷命官,这些罪状还不够吗?更何况......”他目光扫过阿依娜,“陛下已经知晓阿依娜与叛臣陈友的私情,这其中是否有通敌卖国之嫌,还需细细审问。”
阿依娜闻言,周身寒意顿生。她握紧怀中陈友的信笺,想起信中提到的徐有贞,心中已然明了:定是徐有贞余党在御前进谗言,借题发挥。
卫长国沉声道:“公公,我们一切皆是为了大明边疆安宁,其中定有误会。还望公公能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容我们解释。”
传令兵不耐烦地摆摆手:“有什么话,到御前再说吧。即刻启程,莫要耽误了时辰!”
三日后,京城皇宫内。
孙皇后站在窗前,望着御花园中盛开的芍药,神色忧虑。自从接到西北的密报,她便一直寝食难安。阿依娜与陈友的事情一旦被揭穿,不仅会危及阿依娜的性命,更会影响到她苦心维持的边疆和平。
“娘娘,琪亚娜姑娘求见。”宫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孙皇后转身,只见琪亚娜一身素衣,眼中含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救命!姐姐被陛下下旨扣押,郭将军和卫百户也被关进了诏狱。徐有贞余党在朝堂上弹劾他们通敌,陛下龙颜大怒,无人敢劝。”
孙皇后连忙扶起琪亚娜:“快起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琪亚娜将鹰嘴崖的经过详细叙述了一遍,最后泣不成声:“姐姐一心为了两族和平,陈友大哥也是为了大明战死沙场,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求娘娘救救他们!”
孙皇后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量。她深知皇帝生性多疑,加之徐有贞余党在旁煽风点火,此事确实棘手。但她想起阿依娜的倔强与陈友的忠诚,又怎能坐视不理?
“你先莫要着急。”孙皇后轻抚琪亚娜的后背,“我会想办法救他们。只是此事需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
当夜,孙皇后独自来到皇帝的书房。皇帝正在批阅奏折,见她前来,神色稍缓:“皇后怎么来了?”
孙皇后福了福身,轻声道:“臣妾听闻西北之事,心中担忧,特来向陛下请安。”
皇帝放下朱笔,叹了口气:“唉,没想到郭一平与卫长国竟敢擅自与瓦剌议和,还闹出人命。阿依娜与陈友的私情更是让朕失望,陈友身为锦衣卫,却与异族女子纠缠不清,难保没有泄露机密。”
孙皇后心中一紧,却依旧镇定地说道:“陛下,臣妾以为此事尚有蹊跷。郭将军与卫百户皆是忠勇之士,多年来为大明出生入死,怎会突然通敌?阿依娜虽为瓦剌女子,但她在京城多年,对陛下和大明也是忠心耿耿。至于陈友......”她顿了顿,“臣妾听闻,陈友在西北战场上奋勇杀敌,最终战死,为大明尽了忠。他与阿依娜的感情,或许只是儿女私情,不应上升到通敌叛国的高度。”
皇帝皱起眉头:“皇后,你莫要被妇人之仁蒙蔽了双眼。徐有贞的党羽已经搜集了不少证据,证明他们与瓦剌勾结,意图谋反。”
孙皇后心中一凉,知道徐有贞余党必定是精心布局,才让皇帝如此深信不疑。她不再争辩,只是说道:“陛下圣明,自会明察秋毫。臣妾只是担心,若错杀了忠臣,寒了将士们的心,日后谁还愿意为大明效力?”
皇帝沉默不语,许久才道:“此事朕自有分寸,皇后不必多言。”
孙皇后无奈,只得告退。回到寝宫后,她立即召见心腹太监:“你即刻去见琪亚娜,让她速速离开京城。徐有贞余党不会放过她,留在京城只有死路一条。”
与此同时,在诏狱之中,郭一平与卫长国正在遭受严刑拷打。锦衣卫指挥使冷笑道:“只要你们承认通敌叛国,供出阿依娜的罪状,陛下说不定会网开一面。”
郭一平啐了一口血水:“呸!我们问心无愧,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卫长国也咬牙道:“想要我们诬陷忠良,做梦!”
就在此时,一名小太监匆匆跑来:“指挥使大人,皇后娘娘有令,即刻停止用刑,将二人押入天牢,等候陛下重新发落。”
锦衣卫指挥使虽心有不甘,但皇后懿旨难违,只得作罢。
而琪亚娜在孙皇后的帮助下,乔装成宫女,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皇宫。她望着皇宫的高墙,心中暗暗发誓:“姐姐,郭将军,卫大哥,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们出来。徐有贞余党,我定不会放过你们!”
另一边,阿依娜被软禁在京城的一处宅院中,每日都有锦衣卫看守。她望着手中陈友的信笺,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知道,想要救郭一平、卫长国和琪亚娜,只能靠自己。而这,或许是一场九死一生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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