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一通抱怨下来,却见淑贵妃依旧站在台阶上傻乐,心中更是不忿。
“你倒是说话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装的。”
“咯咯咯咯,蝴蝶,抓蝴蝶!”
淑贵妃笑着在三皇子跟前跑过,不小心绊倒在井边上。
“呜呜呜呜,疼,摔倒了!”
淑贵妃满脸都是委屈,伸出手抓住三皇子的衣服,“儿子,疼,娘疼,摔倒了,你给吹吹!”
三皇子额头突突直跳,一阵狂风吹来,让三皇子忍不住往前迈了一步,目光在井中停留片刻,水面上都是浑浊的青苔。
突然,三皇子蹲下身子,跟淑贵妃头靠着头,压低了声音,“母妃,儿臣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疯了!”
淑贵妃愣愣的看了三皇子片刻,忽而笑了,两只手在一起,拍的呱呱响,“嘿嘿,皇上,皇上来宠幸我啊,皇上!”
三皇子原本还带着希冀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转身边走!
夜半时分,冷宫中发出了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阵扑腾的水声。
很轻,很轻!
最后消失不见!
第二日一早,前来送饭的宫女在大殿中没有见到淑贵妃,便开始寻找。
找了一圈,却在井边上,见到了一只鞋子。
这场景,让小宫女脑海中顿时想起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哆哆嗦嗦的朝井里看去。
“啊!!!”
一声尖叫,响彻整个冷宫,引来了旁边巡逻的侍卫。
很快,淑贵妃的尸体便从井里被捞出来,摆在空地上。
皇上听着福公公来报的时候,只是掀了掀眼皮,“知道了,你去通知定远将军吧!”
“是!”福公公躬身退出。
……
乌玫回到屋里,翻找自己能够变成两种性格的证据。
将房间翻得乱七八糟后,乌玫从床底下见到了自己从来不会穿的黑色衣服,以及一封信!
字迹是她没有的狂放不羁,缓缓将信纸展开。
【玫玫,当你在晨光里展开这封信时,乌周镇的瘟疫或许已平息了吧?
又或许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那片阴森的槐树林里,腐叶在脚下发出令人作呕的声响,乌显仁的手突然掐住你的手腕,酒气混着恐惧扑面而来。
那时我就明白,他逃亡不是为了找药,而是为了抛下满镇垂死的百姓,保全他那条肮脏的命。
是我杀了他。
当他把你按在长满青苔的石头上,嘴里说着“只要活下来就好”时,我从他腰间抽出了佩剑。
剑锋刺入他胸膛的瞬间,他眼里的惊恐让我想起那些在瘟疫中绝望死去的老人和孩子。
你知道吗?
他逃跑时怀里揣着的不是药材,而是一箱金银细软。
是我自作主张,替你做了决定,希望你不要怪我。
当你在昏迷中呢喃着“救救镇子”时,我带着父亲的佩剑,独自返回了那座被恐惧笼罩的乌周镇。
我用剑指着那些企图逃跑的富商,逼着他们捐出粮食;
我走遍每一条街巷,亲手掩埋死者,安抚生者。
希望镇东头的药铺能够重新开张,王阿婆熬的草药香,再次飘满了整条长街。
以后的日子,就由你带着大家继续走下去吧。
去修缮被烧毁的医馆,去补种荒废的药田,让乌周镇重新变成那个充满生机的地方。
别再害怕黑暗,因为我会永远在你心底,做你最锋利的剑,最坚固的盾。
最后,把这封信烧掉吧。
就当那个在槐树林里挣扎的夜晚,只是一场噩梦。
而我,会化作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亮你前行的路。
永别了,我的希望。】
乌玫读完信,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
窗外,百姓们正在清理街道,孩子们嬉笑打闹着跑过。
她望向远方,那里曾是让她恐惧的槐树林,如今却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宁静。
手中的信笺渐渐化作灰烬,随风飘散,就像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向着人声鼎沸的街道走去。
这一次,她不再害怕,因为她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也是一个人在战斗。
尽管那个人格不希望她想起来,可这封信读完的时候,她便想起了一切。
那些从小被她抛在脑后的阴暗,不甘、失落、不愿、以及憎恨。
一路上,她路过了多次路过的铺子,笑着跟恢复健康的人打招呼。
半个时辰的时间,乌玫将从小生活到大的乌周镇逛了一圈,转而去了太子所在的地方。
“你说,你是来请罪的?”太子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跪在下首的乌玫。
乌玫点头,“是我杀了我爹,我愿意接受处罚。”
“好啊,那就罚你代替你爹的位置,做乌周镇的镇长!”
乌玫不敢置信的抬起头,见太子的眼神中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
“乌周镇百姓,行事散漫,无规无矩,本太子给你一年时间,让他们知法懂法不犯法,做事有规矩,你可能够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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