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忙忙地来到德月楼,楼前热闹非凡,人来人往。我神色匆匆,从袖中掏出两块碎银,递给门前的两名卫兵,轻声说道:“劳烦二位了,回去休息吧。”卫兵接过碎银,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转身退下。
我整了整衣衫,拿出那张精致的请柬递给酒楼小二。小二笑容满面,眼神中透着机灵,微微躬身接过请柬,快速扫了一眼,忙不迭地说道:“贵客里面请!”
小二在前头引路,脚步轻快。我跟在后面,穿过热闹的大堂。大堂里宾客们欢声笑语,推杯换盏,空气中弥漫着酒菜的香气。小二带着我们沿着雕花的楼梯拾级而上,楼梯的木质纹理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来到二楼雅间,雅间布置得典雅精致,墙上挂着几幅水墨丹青,桌椅皆是上好的红木制成。小二轻轻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客官,这便是您的雅间,有什么吩咐尽管叫小的。”我走进雅间,坐下后,我望着窗外繁华的街景,心中却还惦记着即将到来的会面,不知此次会面又会发生些什么,思绪不自觉地飘远,只待这场相聚的帷幕正式拉开。
没过多久,我便听到了大哥那熟悉的声音,仿佛他就站在门外一般。紧接着,另一个声音也传了过来,听起来十分圆滑,似乎正在与大哥相互谦让着什么。
我心中一喜,连忙快步走到门前,毫不犹豫地打开了房门。站在门口,我一眼就看到了大哥,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个陌生身着绫罗绸缎的中年男子。
我面带微笑,快步迎上前去,在楼梯口处对着大哥和来人深深作了一揖,表示我的欢迎之意。来人见状,也赶忙客气地拱了拱手,算是还礼。
这时,大哥在一旁笑着为我介绍道:“这位可是朝廷户部炭业司的司丞钱大人啊!”我闻言,心中不禁一震,连忙再次郑重地行了一个标准的书生礼,说道:“在下沈秀才,见过司丞大人!”
随后,只见大哥满脸笑容、热情洋溢地簇拥着司丞大人走进了雅间。一进房间,大哥便快步走到主位旁,恭敬地伸出手,邀请钱司丞大人入座。
钱司丞大人见状,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然后缓缓地走到主位坐下。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我站在一旁,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看到大哥如此殷勤地对待钱司丞大人,我立刻心领神会,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于是,我转身看向站在一旁的店小二,嘴角微微上扬,向他使了个眼色。
店小二确实是个聪明伶俐之人,他那双眼睛犹如灵动的宝石一般,滴溜溜一转,仿佛瞬间就洞悉了我眼中的深意。只见他脸上的笑容如同春花绽放一般,谄媚而谦卑,紧接着便像一阵风似的迅速抽身,脚步轻快地朝着楼下奔去。
没过多久,店小二就抱着一坛酒,身后紧跟着几个堂倌,每个人都端着一个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的大托盘,鱼贯而入地走进了雅间。他们手脚麻利地将这些佳肴一一摆放在桌子上,不一会儿,原本空荡荡的桌子就被各种美食填满,让人垂涎欲滴。
我见状,赶忙伸手接过酒坛,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红色的布制酒封。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扑鼻而来,萦绕在鼻尖,令人陶醉。我先给钱司丞的酒盅斟满了酒,然后又将大哥的酒盅也斟得满满当当,最后才轮到自己的酒盅。
大哥见状,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双手端起酒盅,朝着钱司丞微微躬身,敬了一杯酒。他言辞恳切地说道:“钱司丞,您日理万机,还能在百忙之中拨冗前来参加我们的宴席,实在是令我感激不尽啊!”说完,他毫不犹豫地仰头一饮而尽,将酒盅中的酒一饮而尽,以显示自己的诚意。
钱司丞见状,连忙客气地推辞了一番,但在大哥的盛情邀请下,最终还是豪爽地干了一盅酒。我见机行事,立刻乖巧地给钱司丞和大哥的酒盅重新斟满了酒,然后也端起自己的酒盅,站起身来,给钱司丞敬了一盅酒,并祝他官运亨通、步步高升。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宴会现场气氛热烈,三人谈笑风生。我和大哥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开始了我们的计划。
大哥端起酒杯,面带微笑,语气轻松地说道:“今日与钱司丞相聚,实乃人生一大乐事。不过,我近日听闻有户部对炭业司处理碎石炭颇有微词,不知钱司丞可有耳闻?”
大哥的话音刚落,钱司丞便表示略有耳闻,我见状,连忙附和道:“大哥所言诧异,这碎石炭没有人购买,钱大人把碎石炭建仓库堆放起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也不是钱司丞处置不当,换了谁也不容易处理,不知钱司丞对今后碎石炭处理有何高见?”
说罢,我将目光投向了钱司丞,只见他微微摇头苦笑了一下,,谦逊地说道:“哪里哪里,我不过是略尽职责罢了。这碎石炭虽然堆放不易,但要尽快处理却并非易事。”
我紧接着说道:“钱司丞过谦了,以您的才能和见识,若能处理好这碎石炭,必能为我大宋朝带来巨大的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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