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可以啊。”
“没想到你这小子居然有这种实力？”
钟鼎灵听着牧川汇报刚刚的战绩，整个人开心的不行，咧着大嘴哈哈大笑。
眼皮处满是褶子。
牧川被夸的内心都有点飘飘然。
简单得意一会儿，牧川并没有忘记此行真正目的，牧川清了清嗓子，转头望着钟鼎灵的眼睛，
用略带关心的语调，说道：
“师尊，您的病情可以跟我说一说吗？”
钟鼎灵听到这话微微一愣。
不知为何，钟鼎灵长叹口气。
“你问我这个做什么？”钟鼎灵说。
钟鼎灵面对这突然关心自己的徒弟，内心有些许疑惑，但更多的是暖心。
“我听说禁地内，有能治愈师尊的药材。”
“我想去试一试。”
钟鼎灵摇头说：“没有必要。”
“禁地里确实有能治愈我的药材，但那药材生长在禁地深处，筑基期去都不一定能活。”
“你一个炼气期......”钟鼎灵停顿片刻：“还是算了吧，这样的境界去那与找死无异。”
“你的孝心，我收到了。”
在钟鼎灵须发花白满脸褶皱的面庞下，露出一丝难得的柔和笑容。
牧川听到这些拒绝话语，陷入沉默。
现场气氛，忽然有些尴尬。
简单整理思绪，牧川说。
“师尊说说看嘛。”
“若是，真没有办法，弟子也贸然不会去送命。”
“我曾听一位名人说过的几句话。”
“这世间没有绝境，只有对处境绝望的人。”
“只要想走，路就在脚下。”
牧川停顿片刻，再次说:“面对绝境，师尊你可以尝试把「心」交给希望。”
钟鼎灵嘴巴微张，顿感震惊。
牧川的那几句话里充满哲理与经历，像是经过大苦大难的人才能说出，可抬眼望去，
入目眼帘的是一张青涩面庞，这些话从牧川嘴里说出来，有种叫人忍俊不禁的错位感。
“哈哈哈哈哈。”
钟鼎灵听到这些话哈哈大笑，这是发自内心的笑，这种笑近百年钟鼎灵都没有过。
在笑声里，夹杂着许多情绪。
有开心，有痛苦，有酸楚，有欣慰，更重要的，在这笑声里，似乎有「希望」。
良久。
钟鼎灵笑声顿止，轻轻拍了拍眼前这名弟子，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
“我一把年纪，今天居然让你这个小年轻教训了，也罢，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说说吧。”
“「乾坤扭转花」、「安魂青灵涎」、「固本坚持花」。共三种核心药材，每种药材真实药性至少得要三万万年起步。”
钟鼎灵说完这句话，原本信心又有些丧失。
这些东西，让一个不到筑基期的少年深入禁地深处，冒死采摘，难度属实太大。
与送死无疑。
钟鼎灵开口补充道：
“这些你听听就好，不用在意。”
“我钟鼎灵难得有一个孝心弟子，可不想让你白白为了这虚无缥缈的东西葬送生命。”
“等我坐化，我的全部都给你。”
钟鼎灵说完，停顿片刻，用略带愤怒语气补充道：“对了，你要小心你的师兄。”
“沈星河不是个好东西。”
牧川将这些话紧紧牢记在心里，不过最后一句话确实让牧川心里有些犯嘀咕。
“师兄怎么了？”
钟鼎灵抬头望着一脸天真无邪的弟子。
仰天长叹口气，来到牧川耳边轻轻低语两声。
“.........”
牧川听完这句话，瞳孔地震。
“砰！”
就连握在掌里的茶杯，也摔落在地。
茶杯内的茶叶，洒落一地，茶水与玻璃渣向着房间内四处飞溅。
钟鼎灵轻拍牧川肩膀，看着眼前这傻小子，露出一脸震惊模样道：
“事实就是这样。”
牧川听到这些话，整个人有些恍惚。
似乎在怀疑眼前人在骗他。
可是。
师尊又怎会骗他？
所以，这些话都是真的。
“师兄，想杀我？！”
牧川身形一个踉跄，差点没有站稳。
钟鼎灵看着眼前这个傻弟子说道:
“牧川，记住了为师再说最后一遍。”
“以后做事，只要是敌人就不要犹豫。”
“能杀，能不杀，一定杀！”
“能灭，能不灭，一定灭！”
“你要是优柔寡断，为师保证。”钟鼎灵认真的看着眼前牧川:“你....绝对活不长。”
牧川咽了咽口水，抬头盯着钟鼎灵那双一脸通透的瞳孔不解的问道:
“那....师尊。”
“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钟鼎灵看着牧川，表情复杂，微微摇头，不再多言，钟鼎灵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我有些乏了，小牧你回去吧。”
钟鼎灵下达逐客令，将牧川柔和赶出。
........
三日后，青龙山，考核弟子住宅。
每一名在此山考核的弟子，都会暂时分配一处住宅，提供暂时的住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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