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然推着周让出来。
脚下突然踩到什么,她低头一看,是一支黑色的笔。
她瞳孔惊诧,连忙跑向外面,但并没有看到是谁。
这是谁的笔.......
唐然局促看着周让,抓着手里的笔:“肯定有人偷听到你刚刚说的话了.......”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对方又会不会和傅辞衍说,听了多少......
唐然整张脸因为紧张都变得苍白了起来,她语气僵硬,“都怪你!你为什么要说出来,我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这件事情憋在肚子里,再也不许提,你还说......”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要离开我了。”
唐然冷笑:“是。你说得对,我就是要离开你了!”
周让整个人都愣住,仿佛不认识面前的人了,咬了咬牙,“你说什么......”
以前的唐然,可从来不会这样和他说话,她明明是温柔的。
唐然却打破了他的幻想:“我说了,我和你是不可能了的,你不要再来找我了,还是你觉得这件事情可以威胁到你,到时候我会把你一起拱出去,我们都别想好过。”
“我没想过要把你供出去,我只是.......”
唐然打断他:“既然你没有想过,那就什么都不要说。”
唐然离开。沿着超市旁边又转了一圈,看有没有自己认识的人,只是很可惜,唐然并没有在周围看到可疑的人。
唐然想,或许.....只是一个陌生人。
.......
岑梨握着手机赶紧离开。
她一口气跑到了图书馆,额头脖子上都冒出了冷汗来。
她死死盯着手里的手机。
刚刚太突然了,岑梨只录到了一半......
她咬着牙,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告诉傅辞衍.......
岑梨进去图书馆,却几次都静不下心学习。
唐然那是在害人,她如果不说话的话,就是包庇。
可是她说了,难道傅辞衍就会相信了吗。
岑梨心不在焉地在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盯着手机发呆。
随后,岑梨突然想到,之前傅辞衍在电话里和她说的,当初她送给傅辞衍的礼物是把保洁阿姨私自带走了。
那件事真的和唐然没有关系吗。
至少在岑梨今天听到了唐然做的事情前,岑梨都没有想过要把事情推脱到唐然身上。
可是现在,她不得不怀疑了。
唐然根本就和她表面的纯良不一样。
她能为了靠近傅辞衍故意制造一场车祸,又怎么不能故意叫保洁阿姨拿走她的礼物呢......
岑梨不敢细想,翻开书,下意识从上面摸自己的笔,空荡一片。
岑梨愣住,低头看了一眼。
又往地上寻找了一圈。
都没有。
她的笔......
只觉得自己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太恐怖了。
她立即收拾好桌面上的书。
出了图书馆,岑梨想回到那个公共洗手间找自己的笔,走到一半,她又顿住。
如果笔真的被唐然捡到了,她会不会就在那里等着自己过去呢......
如果不承认的话,她也不可能确定那只笔是自己的。
那只是很普通的一支笔,顶多比普通笔贵一点。
但是京大不缺有钱人,多的是用那种笔的。
岑梨没有再回去洗手间找自己的笔,她拿着手机叫了去医院的车。
岑梨到医院时,还是像那天一样到挂号处。
只是她脑子里对于那个阿姨的样子已经模糊了。
岑梨只能保证,自己如果再一次见到她的话,一定能认出来。
岑梨在医院走了一会儿,单独拉着一个护士问了一句保洁阿姨在哪里。
护士眼神有些奇怪地看向岑梨,可能以为岑梨年纪轻轻要干保洁了吧。
护士开口,“你去走廊尽头的洗手间看看有没有人。”
岑梨点了点头,说了谢谢,赶紧往走廊尽头走去,她手里还抱着一本书。
她走进去,也没看到一个人。
“保洁阿姨?”她试着叫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她看到一道门突然被推开。
岑梨愣了一下,但是下一秒,就看到了她身上穿着保洁阿姨的工作服。
她眼神往里面瞥了一眼,居然是一块木板搭起来的床,上面还堆着她的东西。
“你叫我?”
岑梨被她的声音拉回,对上她的眼睛。
岑梨认出来,这就是上次自己见到的那个保洁阿姨。
“阿姨,您还记得上次我的篮球在医院弄丢了吗?”
保洁阿姨的眼神瞬间闪躲:“我不是都说了吗,而且东西也还回去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岑梨开口:“阿姨,您说的是您自己拿走的,您确定吗,不是别人叫你拿走的?”
保洁阿姨眼睫以不自然的频率眨着。
她语气混乱,“什么别人叫我拿走,谁会故意叫我走,我就是看放在角落我以为没有人要,我才拿走的,你可不要随便污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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