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悦愤怒地捶打白邵卿的肩膀,但被封住灵脉的修士与凡人无异,用凡人的力量击打仙人肉身,和蚍蜉撼树没有任何分别。
白邵卿用影子猛地甩上房门,扣住桑悦的双手,另一手掐着她的脸颊,顶在门上凶狠地亲吻起来。她的嘴唇很快就被咬破,血腥味狂乱蔓延。
察觉到桑悦发狠报复地咬他的嘴唇,他反而散去了护体灵力,加重了唇齿间的血腥味,刺激得他的欲念愈演愈烈。
白邵卿肆无忌惮地笑,沉沉地道:“怎么你的狂草写得这么好?女子不都喜欢练簪花小楷吗?”
桑悦冷笑:“男人不都应该是正人君子吗?”
白邵卿又狠狠地啄了她一下:“你说什么?”
桑悦怒目:“你怎么不去死!”
又是这样,不管他们共度了多少亲昵的日夜,桑悦始终对他的亲近如此抗拒,充满恨意。
白邵卿变本加厉地折腾她。
桑悦想要摇动铃铛合香珠串,但双手被他抓着,于是道:“疼,不要压着我的手串。”
白邵卿的手指沿着她暖滑的手腕内侧滑进珠串里,似乎下一步就要把她的珠串扯断,道:“这是哪个野男人送你的?连双修的时候都要戴着?”
闻着铃铛合香珠串上传来的清雅的沉水香,白邵卿不由自主地想起她那个形影不离的白发灵侍,那个白犬妖的手里也经常转着相似的合香佛珠。
“是桃笙送我的,你连我妹妹的醋也要吃吗?”
白邵卿故意用牙齿磨她的耳垂:“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磨镜。”
桑悦:“磨你祖宗!”
白邵卿顿时像是一团火被浇了冰水,气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粗鄙?”
“我就是这么粗俗,俗到你了?那就请你离我远点。”
“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白邵卿粗暴又直接地按着她,吻她,与她亲密无间地贴近,看她因为极致的愤怒双颊绯红,气喘吁吁,充满愤恨却又无可奈何,方满意地道:“沐桑悦,你就是缺乏管教。”
桑悦咧开带血的嘴唇,笑道:“你想管教你爹?”
白邵卿将人狠狠掼在了床上,再次压住她的双手:“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你爷爷!”
白邵卿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侵略性极重地逼近她,鼻尖几乎碰到她的,低沉而凶狠地道:“再说一遍试试!”
桑悦冷哼一声,白了他一眼移开目光。
白邵卿兴致高昂,居然直接变出了仙白蝠的兽态真身,那是一头一人多高的蝙蝠,通体覆盖着银白的绒毛,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上面有流动的银色纹路,宛如天然形成的符文。宽大的膜翼展开,就能轻而易举地将桑悦严严实实地裹在里面。
他的面部类似白毛短嘴狐,眼眸宛如黑珍珠,大而明亮,占据了脸部的大部分,鼻子和嘴相比起来小巧玲珑,双耳长而尖,耳尖各有一小簇银白色的长毛,整张脸覆盖着短而密的雪白绒毛,触感比最上等的丝绸还要柔滑,外貌看上去颇具仙气。
如果是平时,桑悦甚至觉得他的仙兽形态比他的人形可爱多了。
但现在,桑悦只恨不得弄死他。
仙白蝠用极长的舌头狂热地舔吻着桑悦,两只膜翼裹得桑悦难以挣扎。
仙白蝠迫不及待地想继续接下来的事。
这时幻音和幻香已经被调用起来。
他的眼神很快迷离起来,陷入幻境之中。
桑悦立即推开了他,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又松,强迫自己深吸几口气,找了个离白邵卿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盘腿静心。
*
一月,秋水学宫,剑部一院,试剑坪。
课堂修炼刚结束,桑悦就气喘吁吁地拄着剑,找了个空地坐下歇息。和之前的她相比,体力明显下降了不少。
上官剑仙见她这副模样,摇了摇头。
其余弟子窃窃私语,暗中看向她的目光充满鄙夷不屑。
桑悦很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悄悄话。
虽然她让白邵卿不要声张,但学宫里对她们的流言还是甚嚣尘上。
沐清枝不敢得罪白邵卿,但还是乐于暗中给她使绊子,私下里买通数人到处散播,骂她是个靠美色爬床的凡奴。
真相是什么,不重要。人们只听自己想听的。
如今秋水学宫人人都对桑悦避之唯恐不及,仿佛和她站得近一点就被被她染臭。
只有东方既白还会毫不在意地与她打招呼,一如既往地言语搞笑逗人开心,还分几次送了自己的画、花草和灵宠来宽慰她。
而这些很快就被白邵卿发现,他扔了东方既白送的礼物,警告桑悦远离东方既白,同时也给东方既白使了不少绊子。
桑悦气极,但也只能告知东方既白,以后少在人前接触。
东方既白一手扮猪吃老虎玩得极好,一段时日下来在秋水学宫里也交了不少朋友。
他有意帮桑悦解释流言,但桑悦告诉他不必解释:“你是来游学的生洲公孙,在凤麟洲里行事还是低调为好,不必掺和进秋水学宫的流言里。我自己都不在意的事,你就别替我操心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