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刺耳的脆响猛地炸开。
我手中那个把玩着的精致小茶盏被我狠狠摔在面前光滑的木地板上,瞬间四分五裂。
细小的瓷片飞溅开来,有几片甚至弹到了千手扉间的裙摆上。
他垂着的头倏然抬起,鲜红的瞳孔极快地扫过地上的碎片,又迅速落回我的脸上,身体保持着跪坐的姿势,僵硬得像块石头。
他似乎是完全没明白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是怎么回事。
“废物!” 我对着拉门的方向厉声骂道,“一群没眼色的东西,吵得人头疼,还赖着不走!”
我的胸膛剧烈起伏,手指紧紧攥着袖口昂贵的布料,指节发白。
那股因为查克拉被彻底锁死、像个真正的废物一样只能坐在那里任人试探而产生的暴怒在我的血管里冲撞。
藤原信介那张虚伪的笑脸,青木锐利得令人作呕的眼神,还有那个漩涡忍者无声的窥探……
这一切都让我只想把眼前所有东西都砸碎。
我极其厌恶这种无力感。
“花妄!” 我猛地转头,目光像淬了毒的针一样刺向站在侧后方的宇智波泉奈。
他脸上的温和笑容早已消失,此刻正平静地朝着我这边。
“你找来的都是些什么货色?” 我尖刻地指责他,每一个字都带着刺,“连个安静的地方都给不了我?任由那些下贱的东西在这里嗡嗡叫,你当的什么差?”
千手扉间彻底僵住了。
他维持着那个低头的姿势,一直用眼角的余光能瞥着我。
他好像完全搞不懂我突然的发难是针对谁,又是为什么。
他只能更用力地收紧放在膝上的手指,扮演好一个被主君怒火吓住的侍女。
宇智波泉奈沉默地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被辱骂的怒意,反而像是在分辨我的动机。
片刻后,他微微躬身,姿态放得极低,声音却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是在下失职,让殿下受惊了。”
他的顺从和毫无波澜的反应像是一桶油浇在了我的怒火上。
“失职?” 我站起身,宽大的袖袍带倒了矮几上的熏香炉。
小巧的铜炉滚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里面的香灰撒了一地,淡淡的香气瞬间变得刺鼻。
“下次再让那些腌臜东西扰了我的清净,你就给我滚出这个院子!”
我的声音又高又尖,在空旷的和室里回荡,带着毫不掩饰的迁怒之意。
我确实是在骂藤原信介他们。
也是在骂这该死的处境,骂这封印,骂眼前这个配合着我演戏却让我更加烦躁的宇智波泉奈。
千手扉间僵硬地动了一下,似乎想收拾地上的狼藉,又不敢擅自行动。
宇智波泉奈依旧维持着躬身的姿势,甚至在我威吓他滚时,头垂得更低了些。
他没有辩解,也没有愤怒,只是在我话音落下后,才用一种近乎刻板的恭敬语气回应。
“在下谨记殿下训斥。”
“绝无下次。”
他直起身,转向地上碎裂的茶盏,倾倒的香炉和散落的香灰,并没有看我,也没有看千手扉间,只是对着门外提高了声音。
“来人!”
纸门立刻被拉开一条缝,一个低眉顺眼的侍女跪在门外。
“殿下失手打碎了茶具,” 泉奈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清扫干净,换一套新的来,熏香也重新换过。”
“是。” 侍女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听到了刚才屋内的动静。
她手脚麻利地膝行进来,头也不敢抬,开始小心翼翼地收拾地上的碎片和香灰。
我胸口那股暴戾的邪火随着这一通发泄,稍微散了些。
我重重地坐回主位的织锦垫上,眼神扫过正在打扫的侍女。
目光掠过千手扉间时,他立刻把头垂得更低了。
宇智波泉奈则安静地站在我身侧稍后的位置,手重新按在了刀柄上,被蒙住的眼睛似乎正在看着侍女清理的动作。
室内一时只剩下瓷器碎片被捡起时轻微的碰撞声,还有侍女极力压抑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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