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声淅沥，龙崎翔的卧室里却弥漫着一种异样的凝重。绯夜凛站在窗边，指尖轻轻摩挲着窗帘的流苏，红色的长发在台灯暖光下宛如流淌的熔岩。
"圣剑计划？"翔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他正盘腿坐在地毯上，手里无意识地揉搓着一个抱枕。
绯夜凛转过身来，月光从她背后洒落，为她镀上一层银边。她修长的手指抵着下巴，指甲上还残留着昨天涂的暗红色指甲油。"没错，"她的声音像大提琴般低沉，"凉是那项计划...最后的幸存者。"
艾莉卡原本跪坐在翔的床边整理裙摆，闻言猛地抬头，金色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我...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她的手指紧紧攥住床单，指节泛白，"在教会时，他们只说圣剑是神赐予的圣物..."
绯夜凛缓步走到艾莉卡身边，轻轻按住她颤抖的肩膀。红发女王此刻的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他们当然不会告诉你，亲爱的。这是埋在梵蒂冈地底最深的秘密之一。"
翔注意到艾莉卡翡翠般的眼眸里泛起水光，她咬着下唇的样子让他的心揪了一下。他忍不住插话："所以圣剑到底是什么？就是游戏里那种能秒杀恶魔的玩意儿？"
"比那更可怕。"绯夜凛的指尖突然燃起一簇紫色火焰，火光在她深邃的眼眸中跳动，"即使是上级恶魔，被圣剑斩中也会从细胞层面开始崩解。"她突然将火焰按在自己另一只手上，伴随着"嗤"的声响和焦糊味，"就像这样。"
"社长！"翔惊呼着想要起身，却被绯夜凛抬手制止。她展示着迅速愈合的手掌："这只是最轻微的模拟。真正的圣剑造成的伤口...连我都无法自愈。"
艾莉卡突然捂住嘴，翔看到她纤细的手腕上泛起鸡皮疙瘩。他不由想起神崎凉那双总是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现在他明白为什么了。
"圣剑会挑选使用者，"绯夜凛继续道，她的红发无风自动，"就像择主的烈马。教会用了几十年时间，试图'培育'出能被它认可的人类。"她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用最不神圣的方式。"
翔的胃部一阵绞痛。他想起上周在食堂，神崎凉盯着餐刀出神的模样——当时他还开玩笑说"木场你不会连吃饭都想练剑吧"，现在想来那眼神分明是在压抑着什么。
绯夜凛走到翔的书桌前，指尖划过他杂乱摆放的漫画书，"教会想要的是能创造圣剑的神器，但太过勉强，便退而求其次，他们决定'制造'圣剑使用者。"
艾莉卡突然站起来，她的圣十字架项链从领口滑出，在灯光下闪闪发光。"这违背了教义！"她的声音罕见地尖锐，"人是神的孩子，不是...不是实验品！"
绯夜凛轻轻握住那枚十字架，这个动作让艾莉卡浑身一颤。"亲爱的，当权力与信仰纠缠时，总有人会忘记最初的教义。"她的拇指摩挲着十字架上的纹路，"就像这个符号，本应是爱的象征，却常常被染上鲜血。"
翔看着艾莉卡的眼泪终于决堤，大颗大颗地砸在地板上。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咙发紧。这时绯夜凛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递到他面前。
照片上是十个穿着白色拘束服的孩子，站在教堂彩绘玻璃投下的光斑中。翔眯起眼睛，在第三排认出了年幼的神崎凉——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即使过了十年也没变，只是照片里的眼神空洞得令人心惊。
"第一批'材料'有五十人，"绯夜凛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最后活下来的只有凉。不是因为他们适应了圣剑，而是..."她的指甲突然变长，在照片上划出五道裂痕，"教会发现这条路行不通。"
艾莉卡突然冲进卫生间，紧接着传来压抑的干呕声。翔的拳头砸在地板上，指关节传来钝痛。"那群混蛋！"他咬牙切齿地说，脑海中浮现出神崎凉总是挂在脸上的假笑。
绯夜凛蹲下身，捧起翔的脸。他惊讶地发现红发女王的眼睛竟然也泛着微光。"翔，你知道为什么凉总在雨天去教堂吗？"她的拇指擦过翔不知何时流下的眼泪，"因为雨声能盖住他的哭声。"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捅进翔的心脏。他想起每次下雨，神崎凉都说"我去练剑"，然后带着一身水汽回来，眼睛红得像兔子...
卫生间门开了，艾莉卡踉跄着走出来，脸色惨白。"我...我想帮助凉前辈，"她的声音沙哑，"用'圣女之微笑'...也许能..."
绯夜凛突然把两人搂进怀里，翔的脸撞在她柔软的胸口，闻到了熟悉的玫瑰香水味。"傻孩子们，"她的心跳声震动着翔的耳膜，"有些伤口，不是治愈魔法能解决的。"
就在这时，绯夜凛突然开始解西装纽扣。翔瞪大眼睛，看着那件价值不菲的外套滑落在地。"社、社长？！"他的声音都变调了。
"睡觉时间到了。"绯夜凛理所当然地说，手指已经搭在了衬衫纽扣上。灯光下她的锁骨若隐若现，翔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下滑——
"我、我也要！"艾莉卡突然扑过来抱住翔的手臂，他这才发现金发少女不知何时也解开了领口的蝴蝶结，露出精致的锁骨。"翔君的温度...最能安抚人心了..."
绯夜凛眯起眼睛，这个表情翔很熟悉——通常在她要发射魔力弹前都会这样。"艾莉卡，"她的声音甜得像蜜，"今晚是我先提出来的哦？"
"但、但是！"艾莉卡急得跺脚，运动短裤下的白皙大腿若隐若现，"上次...上上次都是社长！太狡猾了！"
翔感觉血液全往两个头冲去——字面意义上的。他的视线在绯夜凛快要解开的衬衫和艾莉卡泛红的锁骨间来回游移，大脑彻底宕机。
"翔～"绯夜凛突然用指尖抬起他的下巴，红唇近在咫尺，"你会选我的，对吧？"她的吐息带着红酒的芬芳。
另一边的艾莉卡直接钻进他怀里，金色的发丝扫过他的脖颈。"翔君..."她湿润的绿眼睛像森林里迷路的小鹿，"你说过最喜欢我的治愈魔法了..."
翔的理智彻底崩断。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啊啊"的无意义音节。
翔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无论选择谁，另一个人都会伤心——这种甜蜜的烦恼让他大脑过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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