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学究说得对,张叔夜必在等我们动。”王伦突然开口,指尖在地图上圈出海州与沂州之间的芦苇荡,“但他算不到,我们不去救,反要‘送’他一程。”
他转向朱武:“速调凌振带十门改良火炮,连夜去沂州西侧的云蒙山设伏——梁横若敢来袭扰粮道,就让他尝尝比城墙更硬的骨头。”
又看向萧嘉穗:“水车之事,明日就动工,再写告示:凡曹州、沂州百姓,能献改良农具图纸者,赏稻种五石;能教百人沤肥者,分上等田三亩。让蒋敬的学院学子把这些写成唱词,教孩童传唱。”
“许先生,”王伦转向许贯忠,“烦您亲去一趟巨野泽,那边的粮囤看似隐秘,实则王登榜当年在曹州时可能踩过点。您带三百精锐,把粮囤往深处挪三里,表面留些空仓作诱饵。”
最后,他看向吴用:“学究可修书两封,一封送关胜,让他在沂州故意放出消息,说‘海州粮商私藏陈谷,要换我军新种’;另一封送杜壆,让他派细作混入东逃的溃兵里,探探梁横三人的动向。”
众人看着王伦布置得条理分明,原本凝重的神色渐渐舒展。吴用提笔时笑道:“哥哥这几步棋,倒让张叔夜和梁横成了咱们的试金石——他若真敢来,正好让他看看,我梁山的民心,不是靠几个旧将就能撬动的。”
烛火渐稳,映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王伦望着“海州”二字,突然想起穿越前看到的一句话:历史的走向,从不在帝王的案牍里,而在农夫的犁铧上。他拿起那枚“梁山农事司”的铜印,在战报空白处轻轻一按,朱红的印泥晕开,像一粒落在田垄里的种子。
“散了吧,”王伦挥挥手,“让石秀盯紧情报营,张叔夜和梁横的动静,一日三报。”
众人起身离去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王伦独自留在大厅,望着窗外初升的晨光,突然觉得掌心的铜印不再冰冷——那些在《荡寇志》里注定败亡的结局,或许就藏在这春耕的每一粒种子里,藏在水车转动的每一圈里,等着被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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