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缓缓地放下手中地筷子,站起身拿起搪瓷盆来到用石头搭建而成地灶台。
魏武伸手轻轻揭开锅盖,一股热气腾腾的香气顿时扑鼻而来。
他转过头,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对着孙海波说道:“老孙啊,豆腐炖鲤拐子已经炖好啦,你不用干巴巴地喝酒啦!”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哈哈哈哈”,这笑声如同涟漪一般在空气中荡漾开来,足足持续了九声。
桌上的众人听到魏武的话,都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孙海波这个豪爽的东北汉子,也跟着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他笑骂道:“屮!你这话说得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吃似的,你们几个也别磨蹭了,赶紧的!还有你们三个,别忘了给自己留点儿啊!”
李怀德随手抓起几粒花生米,扔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嚼着。
他边嚼边说:“这次时间太赶了,等下次老孙你到四九城去,我请你吃吊炉烤的,那味道,啧啧啧,可香啦!”
孙海波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好奇地问道:“吊炉?是把炉子吊起来烤吗?”
李怀德见状,哈哈大笑起来,连忙解释道:“啥玩意儿吊起来的炉子啊!我说的吊炉,是用大酒坛子做的烤炉,烤出来的东西那叫一个香!”
然后李怀德手舞足蹈、连比带划地给孙海波解释了半天,孙海波这才恍然大悟,终于搞清楚什么是吊炉了。
孙海波看着魏武,对李怀德笑着说道:“老李啊,我看这魏兄弟跟你一样,都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啊!”
李怀德连忙点头应道:“哈哈,那可不,他绝对是个正宗的吃货!”
魏武听到他们的对话,也只是微微一笑,然后端起那半盆香喷喷的鲤鱼炖豆腐,稳稳地放在桌子上,接着不紧不慢地坐了下来。
没过多久,三十来串烤得滋滋冒油、香气四溢的肉串也上桌了。
有了这美味的炖鱼,再加上刚刚烤好的肉串,这下可算是能暂时满足桌子上这几个人的口福了。
车间主任和那三名司机兴高采烈地围坐在烧烤炉子旁边,每个人都一手端着搪瓷茶缸子,一手翻动着肉串,嘴里还不停地有说有笑,时不时地抿上一口冰凉爽口的啤酒,好不快活!
这场在河边举行的烧烤盛宴,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多钟才缓缓落下帷幕。
除了那三名司机因为还要开车没有喝酒之外,其他所有人都喝得酩酊大醉,魏武自然也不例外,他也“醉”得不轻,一身的酒味。
魏武坐在摇摇晃晃地吉普车的后排座位上,靠在椅背上,感受着迎面吹来的阵阵晚风,那风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庞,让他感到无比的惬意。
忽然,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嘟囔声,歪过头去,看了看正靠在自己肩膀上熟睡的胡美兰,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丝微笑。
这个女人显然是喝多了酒,她的身体微微摇晃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黑夜如墨,却也无法掩盖她那红扑扑的脸蛋,在月色的映照下,更显得娇艳欲滴。
她的眉头紧紧皱起,似乎心中有着无尽的烦恼和忧愁,而那不时从她嘴里冒出的小声嘟囔,让人难以分辨是梦话还是酒后吐真言。
经过今晚的一番交谈,魏武对这个女人有了更深入的了解,才得知这个女人的命运竟然与梁拉娣和马素琴如此相似。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胡美兰并没有孩子,这一点,让魏武不禁对她多了几分同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十几分钟后,吉普车终于缓缓地停在了拖拉机厂招待所门前。
车子刚一停稳,司机便敏捷地跳下吉普车,轻声对魏武说道:“魏厂长,招待所到了。”
魏武听到声音,缓缓睁开眼睛,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司机见状,急忙上前帮他打开车门。
魏武先是跳下吉普车,然后弯下腰,轻柔地将胡美兰抱进怀中,一步一步走进招待所。
走进招待所,魏武环顾四周,发现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心中暗自感叹:这个孙海波还真是厉害啊,这心思跟李怀德简直不相上下,居然能这么早就把招待所给清空了。
司机全程连一眼都没多看,见魏武走进招待所后就驾驶着吉普车离开了拖拉机厂。
另外一边。
距离拖拉机厂不远的一处郊区农村三间房小院中,李怀德躺在火炕上,一位年约三十来岁,身材丰腴长相一般的女人趴在李怀德的怀里。
李怀德随意的把烟灰弹在屋地上,左手轻轻摩挲着。
隔壁院子,江泓儒同样躺在火炕上呼呼大睡,身边同样一位年约三十来岁,身材丰腴的女人搂着他。
清晨四点多钟。
招待所服务员敲响了客房的门。
魏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魏厂长!”
门外传来服务员的声音。
魏武应了一声:“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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