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鳞者，汝需直面真相……”
李小凡盯着祭坛上那行金光闪烁的古老文字，眉头紧锁，总觉得这“真相”二字，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
他忽然咧嘴一笑，打破了这凝重的气氛：“直面真相？说的好像玩虚拟现实游戏似的，身临其境是吧？啧，老子倒要看看，这真相背后到底藏着什么妖魔鬼怪！”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沈昭明语气严肃，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林舟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闪烁不定：“从字面意思来看，‘真相’应该就隐藏在天眼核心附近。那里是整个能量场的中心，也是最有可能找到答案的地方。”
“答对了！老林你这脑子，关键时刻还是靠谱的。”李小凡打了个响指，但脸色却丝毫没有放松，“不过，想要靠近天眼核心，就必须进入裂缝深处。那里面的情况，咱们谁也不知道。”
沈昭明立刻反对：“不行！你的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再贸然行动只会送命！我们需要另寻其他办法。”
李小凡摆了摆手，语气却异常坚定：“没时间了。封印一旦全面崩解，整个江州都会变成人间炼狱。总得有人去试试，不然大家都得死。”
“可是……”沈昭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李小凡打断。
“放心，我心里有数。”李小凡淡然一笑，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决绝，“我的亡魂感知能力和纸人操控术，在这种地方，反而更有优势。你们在外围接应，一旦情况不对，立刻撤退。”
经过一番争执，三人最终达成共识：由李小凡负责潜入裂缝，沈昭明和林舟在外围配合支援。
李小凡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通体漆黑的纸人。
这张纸人比他之前使用的都要大，而且表面还隐隐流动着黑色的光芒，显然是经过特殊强化的。
“去吧，小黑。给爷探探路！”李小凡低声说道，然后屈指一弹，将纸人送入了裂缝之中。
纸人进入裂缝后，仿佛石沉大海，瞬间消失不见。
李小凡闭上眼睛，通过亡魂感知，小心翼翼地操控着纸人前进。
片刻后，他缓缓睁开眼睛，脸色有些凝重：“裂缝里面……是一个封闭的空间。”
沈昭明和林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
“封闭的空间？难道说，天眼核心其实并不在地下，而是在另一个维度？”林舟喃喃自语道。
李小凡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操控着纸人深入探索。
很快，纸人就传回了更多的信息。
“四周布满了古老的壁画，描绘着人类与某种巨兽战斗的场景……”李小凡的声音有些低沉，“壁画上的文字……提到了‘天裂之战’。”
“天裂之战？”沈昭明皱了皱眉，“难道说，甲辰龙年大劫，其实是一场战争？”
随着纸人的不断深入，李小凡察觉到裂缝空间内弥漫着强烈的灵力波动。
这种灵力波动，甚至让他体内的元婴之力都开始蠢蠢欲动，隐隐有复苏的迹象。
“奇怪，末法时代，怎么会有这么浓郁的灵力？”李小凡心中充满了疑惑。
然而，这种灵力复苏的感觉，并没有给他带来喜悦，反而让他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强行侵入他的意识。
“唔……”李小凡闷哼一声，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与此同时，裂缝外的沈昭明和林舟也发现了异常。
地面上的裂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猩红的雾气也变得更加浓郁，几乎要凝结成实质。
“不好！封印正在全面崩解！”林舟惊呼一声，额头上渗出了冷汗，“我们必须加快速度！”
李小凡强忍着头痛，继续操控着纸人前进。
终于，在裂缝空间的最深处，他看到了一个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珠子。
这颗珠子悬浮在半空中，周围环绕着无数细小的能量丝线，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跳动的心脏，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这就是天眼力量的真正源头……”李小凡喃喃自语道。
他缓缓伸出手，想要触碰那颗珠子。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珠子的瞬间，一股强大的能量瞬间涌入了他的脑海。
无数画面如同潮水般涌来：古老的祭祀仪式、神秘的符文法阵、以及一场浩劫席卷天地的惨烈景象……
在这些画面中，他看到了建文帝的身影，看到了“补天计划”的启动，也看到了无数无辜者在浩劫中丧生……
“原来如此……原来补天计划的目标，是修补天裂，但代价却是牺牲无辜者的生命……”李小凡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了所谓的“真相”是什么。
就在这时，裂缝外突然传来沈昭明急促的呼喊：“李小凡！快回来！雾气形成了实体攻击！”
李小凡猛然惊醒，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
他来不及多想，迅速将那颗散发着幽蓝光芒的珠子收入怀中，然后转身向裂缝外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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