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暑气渐收的火车站里,人流熙熙攘攘。
赵清浔和蒋知南并肩站在出站口旁的立柱下,目光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搜寻,终于瞥见三个穿着便装的熟悉的身影。
陆健一走在最前,身后跟着两个打扮随意,套着蓝色工装外套的男人,手里都拎着简单的帆布包,透着几分轻松自在。
久别重逢的熟稔瞬间冲散了等待的沉闷。
陆健一刚走近,便大步上前,一把揽住赵清浔的肩膀,语气里满是热络:“可算见着你们了!前儿跟你老岳父通电话,才知道你们竟也来这儿了,这几天玩得怎么样?
有没有去那处火得很的老街?
听说巷子里的糖糕和酸梅汤特别的地道,你们尝过没?”说话时,他还笑着拍了拍赵清浔的胳膊,眼里满是熟人间的亲近。
蒋知南轻快的回应道:“去的地儿挺多,就是手里的钱票不够用了。”
陆健一笑着掏出一叠卷的小股的大黑十“你爹说,钱票管够。”
蒋知南看着陆健一掌心那叠裹得紧实、边角微微发旧的“大黑十”,眼睛先是亮了亮,随即又带着点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这哪好意思,我们出来玩哪能总让家里接济。”
赵清浔也跟着附和,伸手想把陆健一的手推回去:“是啊健一叔叔,你们这也太周到了,我们自己再想想办法就行。”
陆健一却把钱票往赵清浔口袋里一塞,故作嗔怪地瞪了两人一眼:“跟我还客气什么?你爹特意嘱咐我,说你们俩头回单独出来,怕手头紧受委屈,这钱我要是不送到,回头他该念叨我了。”
说着又转向蒋知南,笑着补充,“再说了,出来玩就是图个痛快,你们要是实在过意不去,等回去的时候请我吃顿羊肉烩面就行。”
他身后穿蓝色工装的朋友这时凑上来,拍了拍陆健一的后背:“健一这话在理,咱们好不容易凑一块儿,先找地方安顿下来,晚上我知道有家馆子的酱肘子绝了,咱哥几个好好唠唠。”
蒋知南见推脱不过,便顺着话茬笑起来:“那行,这钱我们先拿着,回头肯定请你吃双倍的烩面!对了,你们这趟来,打算在这儿待几天?”
陆健一挠了挠头,接过朋友递来的水壶喝了一口:“最少得待上四五天,我那俩朋友早就想来这儿看江景,正好陪你们再逛逛,之前你们没去成的景点,咱们这趟一块儿补上。”
赵清浔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浓,抬手拍了拍陆健一的胳膊:“那可太好了,我们正愁有些地方没人搭伴,这下正好。走吧,先回村里把东西放了再说。”
几人说着,便拎起行李,跟着熙攘的人流往车站外走。
夕阳透过车站的玻璃窗斜照进来,把几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赵清浔带着他们走到停放牛车的地方,找到了赶牛车的大爷,坐着牛车一起回了村里。
一路上,大爷都热情的介绍着附近可以去采蘑菇和捡山货的地方。“这几位同志是你朋友吧,带着来采蘑菇挖棒槌的吧?”
赵清浔听得认真,时不时点头问两句“没错,大爷,那地方雨天后去最合适吧?”
陆健一也凑过来搭话,“棒槌我最喜欢了,这不家里的老爷子年纪大了,身子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我也是想着看看能不能找一根,给他老人家补补身子。
大爷往年这时候山货多不多?”
大爷一拍大腿,嗓门亮了几分:“多!去年这时候我家老婆子去后山,一上午就捡了半篮子松蘑,炖鸡香得能飘半条街!”
牛车轱辘慢悠悠碾过土道,惊飞了路边草丛里的几只野鸡。
风里裹着田埂上的稻香,大爷还指着远处一片矮树林说:“那片林子土肥,不光有蘑菇,秋天还能摘野栗子,就是得早点去,晚了就被松鼠搬空喽!”
几人听着,都忍不住朝着那片林子看了过去,好似盼着能立马进山收获满满的快乐。
随后,赵清浔给蒋知南递了个眼色,就附在陆健一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蒋知南就又跟大爷东拉西扯的聊了起来。
蒋知南:
“大爷您这么大岁数身体看着真硬朗啊!平日里都吃的啥呀?”
大爷一听就哈哈大笑,“能吃点啥,就是五谷杂粮,还有平日里我老伴上山捡的菌子。”
蒋知南:
“那菌子可都是好东西,特别是野生灵芝和野山参,那可可都是我们那的人想吃还吃不着的。”
大爷:
“野生灵芝和野山参哪那么好找,真找到那玩意了,自己还舍不得吃,都是换了钱票了。
我倒是吃过一个上百年的野山参。不过那是十多年前生病的时候了,没曾想这玩意,还真让我多活了十几年了。”
蒋知南:
“大爷你看着就是长命百岁的人。心态这么好。”
这话又把大爷高兴得咧着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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