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力猛地抬头，原本垂着的双手瞬间攥紧，指节泛白得像要嵌进掌心。
他喉结滚了半天，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叶瓷，你……你说什么？”
叶瓷别开眼，不敢看他突然瞪大的瞳孔，指尖的杯子还在轻轻晃着，水面映着她苍白的脸，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
“我说，离婚。”她把每个字咬得很轻，却又像在心里砸了块石头，“从你开始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的时候，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阿力慌忙爬起来，膝盖还在打颤，伸手想去拉她的衣角，又在半空中僵住。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那些人没什么的……”他语无伦次地辩解，眼神飘向墙角，不敢与她对视。
叶瓷终于抬眼，目光像结了层冰。
她把杯子轻轻放在桌上，杯底与桌面碰撞的声响在安静的大厅里格外刺耳。
“阿力，我嫁给你三年了，我从没问你要过什么。可我要的踏实，你都无法给我。”
她顿了顿，声音里终于泄出一丝哽咽：“你现在连让我安心的样子，都懒得装了。”
阿力的肩膀垮下来，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叶瓷的眼泪终于落下来，砸在了冰凉的手背上。
“阿力，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拼不回来了。就像这杯子里的水，洒了就再也装不回原来的样子了。”
她踉跄一下站起身，一旁的阿美和蒋知南迅速地上前扶住了她，她回头目光坚定的投向他，“离婚吧阿力，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随后叶瓷笑着拒绝了两人的搀扶，颤颤巍巍的走回了二楼。
此时的阿力突然声嘶力竭的朝着肖岩和喊道：“肖岩和，这回你满意了吧？现在我俩搞成这样你高兴了吧？”
阿肖正要开口，一旁的阿美就生气的上前打抱不平“你们夫妻俩会搞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自己的原因，怎么这会倒怪到阿肖的头上了。”
阿力气愤不已的指着肖岩和“肖岩和，你敢不敢发誓，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不敢是吧，你肖岩和也就是个孬种，自己喜欢叶瓷却从来都不敢承认。”
一旁的众人早被这场突如其来的争执惊得不敢出声。
方才还围着说笑的几人散了大半，有人悄悄往后退了两步，眼神却忍不住往这边瞟，连手里刚端起的茶杯都忘了抿。
肖岩和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指节因为攥得太紧而泛白，喉结滚动了两下才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冷得像冰：“阿力，你闹够了没有？”
这话像火上浇油，阿力猛地冲上前要推他，却被一旁的赵清浔死死拽住胳膊。
“你闹？”阿力冷笑一声。
肖岩和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我和叶瓷的事都过去多久了，你现在揪着不放有意思吗？”
一旁的众人听到这话，更是一脸懵逼，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一脸的不敢置信。这三人之间原来还有故事啊。
阿力挣不开阿美，眼睛却死死盯着肖岩和，红着眼眶嘶吼：“为什么不敢说话了？我就说你心里还放不下她吧？”
肖岩和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顿了顿，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松开，语气里多了几分疲惫：“阿力，你能不能别总把你的猜测当事实？”
“猜测？”阿力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嘲讽，“当初你跟叶瓷一起在山上的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肖岩和，你就是孬种。”
阿美听得眉头紧锁，忍不住插了话：“不管他们两人之间以前有什么，现在叶瓷都已经嫁给你了。你怎么还揪着以前的事不放呢？”
阿力却像是没听见阿美的话，依旧直勾勾地盯着肖岩和，语气带着一丝逼问：“你倒是说啊！你敢不敢说你对叶瓷从来没有过别的心思？你敢说这一切跟你没关系吗？”
肖岩和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里带着失望，也带着一丝无奈：“我对叶瓷，从来只有朋友的心意。
至于你俩走到今天，问题到底出在哪，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你要是一直这样揪着过去不放，那这日子也是没法过了”
说完这句话，肖岩和转身就要走，阿力却突然挣脱了赵清浔的手，冲上去抓住了他的胳膊，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你别走！你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心虚了？你是不是早就盼着我们俩闹成这样？”
肖岩和一听，转头就给了他两拳，两人很快就扭打在一起。
拳头砸在肉上的闷响瞬间打破了僵局，阿力被打得一个趔趄，鼻血顺着鼻尖往下淌。
他也红了眼，疯了似的扑上去扯住肖岩和的衣领，两人扭着摔在地上，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杯子盘子碎了一地。
“别打了！快住手！”阿美尖叫着冲上去拉架，可两个红着眼的男人力气大得吓人，她拽着肖岩和的胳膊，反而被带得一个踉跄。
周围的人也终于反应过来，赵清浔几人上前，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两人分开。
一旁的蒋知南还小声的问他“刚刚怎么一开始打的时候不立马把两人拉开？”
赵清浔：
“他们这事由来已久，这样打一架，或许比劝解有用多了。”
肖岩和的嘴角破了，渗着血，阿力的脸上青了一块紫一块，鼻血还在流，两人却还梗着脖子瞪对方，像两头斗红了眼的公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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