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霁第一次跟着师兄师姐们外出历练，心中既紧张又兴奋。这一个月里，她收获颇丰，搜罗了不少珍稀的灵植灵药。
每当发现空间里没有的灵植品种，林霁都会小心翼翼地用灵力包裹住植株和周围的泥土，将它们完整地移植进去。
那些叶片泛着微光的九转玄参、根须细密如发的地精草，此刻正在她的空间里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灵气。
秘境关闭之际，所有人都被传送了出来。林霁与萧知许等熟悉的朋友告别，并交换了灵息，约定日后有机会再一同历练。
林霁和四位师兄师姐，加上同行的两位玉虚宗师兄，七人陆续登上应师兄拿出的飞舟。
这艘精巧的灵舟不过三丈见方，应师兄掐诀催动灵石，飞舟缓缓升起，载着他们朝宗门方向飞去。
林霁靠在船舷边，听着应师兄和宋师兄讨论秘境见闻。虽然她平日多在剑峰修炼，倒也听说过掌门座下的这几位风云人物。
大弟子叶智修的是逍遥道，常年云游在外，行踪飘忽不定，但听说喜好钓鱼。他腰间总挂着个青玉葫芦，走到哪喝到哪。
二弟子应景翔是内定的下任掌门，年纪轻轻就已修至元婴中期。他常在议事堂批阅宗卷，举手投足间尽显沉稳。
三弟子向叶雅最得灵兽亲近。当她走在山道上时，常有灵禽落在肩头，走兽跟在身后，仿佛是森林中的精灵。
四师兄宫和背着把焦尾琴，琴声能安抚人心。虽不善攻伐，但一曲《清心普善咒》能助同门突破心魔，琴音悠扬，令人心旷神怡。
五师兄宋本润是位剑修，金丹后期的修为在同辈中已属翘楚。他的"断水剑"出鞘时寒光凛冽，气势磅礴。
这次天灵大比，向师兄和宫师兄虽未进入前十，但他们的本事在宗门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各自有着独特的修行之道。
***
一回到宗门，林霁便开始了闭关，除了稳固修为，还有参悟传承。
她盘膝坐在空间的蒲团上，身前悬浮的古籍正流转着苍青色光晕。
第三日，林霁立于灵田边缘，袖中飞出七十二枚阵石，悬空成阵，勾勒出北斗之形，淡金色的光阴砂如星雨洒落。
最后一粒砂没入阵眼的刹那，方才种下的凤凰木种子竟已抽出三寸嫩芽，叶片边缘还凝着未散的星光。
"成了！"林霁指尖轻触新生叶片，感受到其中澎湃的生命力。
青岚也绕着嫩芽转了一圈："阿霁，这灵田的生长速度怕是比之前快了十倍不止。"
随后林霁来到竹楼的修炼室里，以灵力在玉髓上勾勒出繁复阵纹。当最后一笔落下时，整块玉髓泛起月华般的光晕。
窗外，一片竹叶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飘落。林霁端起茶盏轻啜一口，看着那片叶子在半空划出优美的弧线，等她喝完这盏茶，竹叶才堪堪触地。
此处时光流淌如溪，一月方抵外界一日。
她心神微震，识海中浮现出一条若隐若现的银线，仿佛触摸到了时间的脉络。
***
某日整理传承玉简时，泛着星辉的文字突然浮现在识海："星辰石，淬器可破光阴。"
将星辰石加入法器中，可以大幅度提高攻击速度，结合阵纹，甚至能在攻击中减缓甚至暂停时间流动。
林霁盯着这几个字，突然想起两年前凤舞城拍卖会上，自己曾用三十枚上品灵石拍下块黢黑顽石。
当时不知其用途，便一直遗忘在储物袋的角落里。
"竟是它！"林霁从堆积如山的材料中翻出那块石头，指尖擦去表面尘灰，露出内里星云流转的光华。
出关次日，林霁便将星辰石和几样主材摆在炼器炉旁。
同时将这些年积攒的辅材在青玉案上铺开，唯独缺了月见砂与天河水，这两样在执事堂用贡献点就能兑换。
准备好所有材料后，林霁向云珩道君请教了炼制本命剑的经验。
当林霁捧着材料说明来意时，正在煮茶的道君轻笑一声，紫砂壶嘴腾起的白雾模糊了眉目："阿霁可知，剑修的本命剑最忌什么？"
见林霁摇头，他屈指弹落茶盏边的雪梅，"最忌完满。留三分余地，方有破而后立的机缘。"
语毕，茶案上凭空多出一枚玉简，名为《天工煅器录》，书页间还夹着片焦黑的龙鳞。
之后，林霁回到自己的小院，打开禁制，仔细研读玉简。她反复推敲《天工煅器录》中的每一个细节，直到月上中天。
次日，她特意去执事堂多兑换了几份普通玄铁。炼器炉中地火燃成青莲状，林霁将玄铁投入其中，看着铁水凝成七把形态各异的短刃。
直到第七日朝阳初升，她才确认自己已完全掌握淬火时机。
半月后，空间内的炼器炉终于燃起朱雀神火。赤红的火焰化作朱雀虚影，在炉膛内展翅盘旋。
林霁凝神静气，指尖掐诀，将早已准备好的辅材依次投入炉中。
先是月见砂，银白色的砂砾在火焰中化作流萤；接着是天河水，一滴便让炉火转为幽蓝；然后是千年玄铁，在高温中渐渐融化，与辅材完美融合。
四样主材紧随其后：火灵晶、建木枝、赤霄炎铁和木髓。每一样主材投入，炉火便变幻一种颜色，最终化作纯净的琉璃色。
剑胚完成后，最后加入星辰石。林霁以灵力将其悬于炉口，看着漆黑外壳在高温中片片剥落，露出内部流转的星云，每一缕光芒都蕴含着时空的韵律。
当第一滴星液坠入剑胚的瞬间，整座竹楼都被映得恍如白昼。
林霁挤出一滴精血，血珠没入炉心的刹那，剑鸣乍起，清越如鹤唳九霄。赤银交织的剑光冲破炉顶，剑身流转间隐约可见星河倒悬。
林霁伸手握剑的刹那，三十步外竹叶凝滞在半空，直到剑身星辉渐隐，才继续缓缓坠地。
她看着自己扬起的发丝缓缓垂落，终于明白何为"破光阴"。
“就叫你溯光吧。”林霁轻抚剑身，感受着其中蕴含的时空之力。
剑身微颤，似是在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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