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组第十场,白瞳对阴离!”张退之像往常一样宣布完名单,退到擂台边。他袖中暗扣的判官笔微微发烫,笔尖渗出墨珠。笔身古朴,刻着“天鉴”二字,每一粒墨珠滴落都会在空中凝成符文。
好好的七人小组,硬是打成了三人组,特酷台两场皆败,乙组的决赛名单已经可以确定。虽然名单已经没有悬念,但今天这场比赛关系着小组第一以及第二的角逐。台下观众反而有增无减,其中大多为阴离的粉丝,路人乙组织领导的学校寒门,以及一些不明情况的吃瓜群众。而白瞳这边的亲友团就只有陆青一人,似乎在后援这一方阴离占据了巨大优势,然而这似乎并没有什么卵用!
白瞳一如既往的爬上擂台,不知从哪里拿出棒棒糖,自顾自的舔起来。她舔糖时睫毛轻颤,唇角沾着糖霜,像极了雪地里偷食的幼兽。糖纸在她指尖旋转,折射出细碎的光斑,落在她银蓝色的瞳孔上,仿佛两颗凝固的冰晶。她的羊皮靴底与木制擂台相触,每一步都留下浅浅的冰痕,细雪从靴底簌簌飘落。
而此时此刻,我们的另一位主角——阴离同学,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杳无音讯!他究竟身在何处呢?是迷失在某个神秘的角落,还是遭遇了意想不到的困境?没有人知道答案。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将近一刻钟过去了,白瞳手中的棒棒糖也在不知不觉中被他舔得干干净净。那根原本色彩斑斓的棒棒糖,如今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塑料棍,孤零零地躺在白瞳的手心里。
“裁判爷爷,阴离叔叔什么时候来呀?”白瞳舔完棒棒糖撅着嘴问道。她的小手攥着糖纸,指节泛白——这孩子明明才七岁,却总能在不经意间流露出超越年龄的沉稳。她歪头时,发间银铃轻响,却与阴离的铃声不同——她的铃铛是冰铸的,冷得能凝住呼吸。
“比赛已过一刻,阴离同学还没有到达赛场,视为放弃……”张退之面无表情地抬起手,准备宣布比赛结果。然而,就在他即将开口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观众席上一阵骚动。
“等一下!”台下突然传来一声大喊,声音之大,仿佛要冲破整个赛场的屋顶。这突如其来的喊声,硬生生地打断了张退之的话语。“我老公呢?”
张退之有些不悦地看向那个打断自己的女子,只见她满脸焦急,一双大眼睛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阴离同学在比赛过一刻,还未到达赛场,视为比赛弃……”张退之再次开口,试图继续宣布结果。
“等一下!”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又被另一声大喊打断。
“我次奥,这次又是谁?”张退之心中暗骂,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抬起头,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刚才喊等一下的女子正站在台下,耸了耸肩满脸无奈地看着他,同时还指了指旁边的少年。
“阴离!是阴离!”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声音如雷,震耳欲聋。
张退之定睛一看,果然,那名被众人簇拥着的少年,正是阴离。
“……”阴离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早有准备,不然要是让这帮所谓的寒门子弟知道自己是来弃权的,恐怕立刻就会粉转黑了!不过,昨天雪姐那么匆忙,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东西给自己,总不能是那个戒指吧。
阴离足尖轻点栏杆,青色衣摆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悬着的青铜铃铛。他落地时靴底与冰面相触,瞬间凝结出一朵六角冰花,细碎的冰晶簌簌飘落。那根棒棒糖在指间转了个圈,糖纸上的冰霜纹路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
"哟,女孩!你的糖!"阴离将糖递出时,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白瞳的手背。他注意到女孩瞳孔微缩,冰蓝色的虹膜泛起涟漪,像是被烫到般缩回手。这个细微的反应让他嘴角微扬,但立刻收敛了笑意——陆青说过,白瞳的感知比寻常人敏锐百倍。
白瞳接过糖的动作却出乎意料的轻柔。她指尖泛起幽蓝的光芒,糖纸在接触到冰霜的瞬间开始凝结,化作一片片雪花状的冰晶。剥开的动作像是在拆开一封情书,每一片糖纸都带着细小的冰花坠落,在擂台上铺成星屑般的轨迹。
"青姐让我不要让你输的太惨!"白瞳的声音清脆如风铃,但阴离注意到她睫毛微颤,像是在压抑某种情绪。"一开始瞳瞳是拒绝的!毕竟你昨天还偷吃了我的糖葫芦。"
阴离的耳尖微微发烫。他想起昨天躲在看台角落偷吃时,阴差阳错将山楂核吐在特酷台的狼爪印上。此刻白瞳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糖纸,冰晶在她指间流转,每一道纹路都像是被霜雪浸染,那是冰月血脉的印记。
"不过看在糖的面子上,就让你输的不难看吧!"白瞳突然笑开了,糖渣顺着嘴角滑落,在冰面上融化出细小的凹痕。她歪着头,冰蓝色的发丝在阳光下泛出血色纹路,像是被月光染过的霜雪。
“哟,女孩,你这么厉害你爸妈知道吗?”阴离口上挑衅着,暗地里却向白瞳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陆魔女带着的孩子,这演技,没话说的!陆青站在观众席最后一排,手中药葫芦微微晃动,眼中泛着诡异的光芒,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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