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地之中!杀伐四起,大雨瓢泼下,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数万将士的厮杀,若不是有两座山峰阻拦,恐怕早就传播到百里之外。
主将战死。
袁军将士毫无战心。
在仓惶之中朝着河内奔逃。
仅仅一个瞬间,他们从追逐者,变成了溃逃者。
“该死!”
“该死!”
吕旷此时心中无比崩溃!
颜良战死,所有人的性命背负在他的身上,一万五千大军,能活着逃回去多少,也不知道。
茫茫雨滴,连接成一片雨幕,将前方格挡的朦胧一片。
咻
咻!
咻!
突兀间,一片箭矢射穿雨幕,带着凌烈杀机从前方而来,瞬间将溃军射杀一片。
吼!
吕旷从右臂拔下一根箭矢
抬头凝望之际,张辽率领的大军已经穿过雨幕,展露在大军面前。
“完了!”
“彻底完了!”
“前有伏兵,后有追兵,必死无疑!”
无数士兵绝望,乃至有些人已经丢盔弃甲,跪地祈降。
“咳!”
“呵呵!”
吕旷苦涩凝望身后大军
他们一万五千大军,已经不足万人了,后方的史焕和徐晃此时正在大肆杀戮,而前方还有伏兵。
这一刻,他哪怕不用看牙旗,都能猜到前方大军来自三辅。
田丰猜对了,林辰真的在东垣设伏。
可是他们却带着孤傲,一路走进了设伏地。
而且,口中还高呼着追逐生,自认是自己的大胜,将对手苦追至此!
“将军!”
:“降吧!”
“将军!投降吧!”
四周满是渴求生机的目光和呐喊。
吕旷抛下手中的长剑,翻身跃下战马,嘶喊到:“罪将吕旷请降曹公!”
“请降曹公!”
“请降曹公!”
“请降曹公!”
冀州将士丢兵弃甲,跪伏在大雨之中乞降。
王屋山上,审配眼中满是落寞,颜良战死了,吕旷投降了,一万五千大军毫无反应变成了云烟。
抚远府一退到东垣,北四州便迎来了天崩之势!
大雨退去,天空放晴之际,史焕,张辽登上王屋山。
“将军!”
二人恭敬行礼道
林辰点了点头下令“先派五千士卒羁押降军,入东垣城,抚远府设伏王屋山,平远府继续设伏中条山,孟起领军入垣曲之后会如同今日一般,拦在前方,只等并州主力一到,大军齐伐!”
“喏!”
“审正南!”
林辰转头看向审配,一脸怪笑道:“是不是感觉很简单?从黄龙山开始,本侯用兵都是这等,堵截,设伏,然后再围杀?”
“额….”
审配脸色一僵
林辰眯着眼说道:“不过不重要,能快速葬送大军的布局才是最实用的!”
“北平侯!”
审配眼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开口道:“颜良是莽夫,所以才会如此激进,追逐抚远府进入你设计的包围圈!可是儁义将军不同,他是真正的帅才,怎么会如此轻易踏入此地?”
“可惜啊!”
“主将不是他!”
林辰嘲笑一声,继续道:“高干是袁绍的外甥,怎么可能放任抚远府这种庞大的功劳被颜良一个人夺去?再加上孟起打出的旗号,你说他会不会激进?会不会枉顾张合劝阻?”
“可怕!你真是可怕!”
林辰在审配满脸的惊悚下,转身朝营帐走去。
西凉军灭,颜良大军降,只要平定了并州主力,那么将军府相当于半只脚迈进了冀州。
临近日落,战场已经被清理干净,鲜血也缓缓渗入盆地之中,仿佛并未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而两府大军,也进入大山之中,静静等待并州主力的到来。
又过了一日,并州主力已经囤积在王屋山西北地带,将近三万大军,身体疲乏,精神疲乏,毫无交战之心。
“元才将军!”
张合目光凝重道:“现在应当立刻休整大军!”
“没时间了!”
“只要平定了抚远府,休息一个月都行!”
“但是现在不行,抚远府从河内撤入河东郡,一旦我们无法行军垣曲,史焕必然脱身前往三辅,那时候将军府两座军府会晤,我们再无战机!”
高干纵马疾驰道
张合蹙眉道:“大军疲惫,如果遇上敌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啊!”
“儁义将军!”
高干眼中满是讥讽道:“颜良驱逐史焕,他们何尝不疲惫?而且抚远府不过两万大军,我们加起来是他们的两倍,何故畏惧?”
“哎!!!”
张合无奈叹息,并州主力连年征战,早就开始厌恶了。
去年的并州之战,今年的幽州之战,现在又转战河东,这种级别的攻伐哪怕是他这个宁国中郎将都无法承受,更何况是普通士兵?
“将军!”
吕翔从前军而至,高干眸子一亮道:“如何?”
“可有见到颜良大军?”
“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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