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会议结束后，我回到控制台前，继续借助魔方对敌军行动数据进行分析，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更充分的准备。
魔方在掌心上方缓缓旋转，蓝光映得整间屋子都泛起一层幽深的色泽。张天玄站在我身后，手指随意地拨弄着一张雷符，以此打发等待时的沉闷。
“你能不能别晃了？”我头也不回地说，“再晃我都要晕了。”
他笑了一声：“你不是号称百战不疲、精神如铁吗？”
“那是战斗的时候。”我一边盯着魔方的数据流，一边揉着太阳穴，“现在这玩意儿就像个烧红的电炉，越用越烫脑袋。”
魔方的战略推演系统正在加载敌军最近三次行动数据，可它的反应明显慢了不少。自从上次晶体修复后，魔方的能量波动就一直不稳定，像是被什么东西抽走了一部分意识。
“喂，你还好吗？”张天玄忽然问。
我眉头紧皱，不耐烦地说道：“你觉得我能没事吗？”
他耸耸肩：“我是说魔方。”
我低头看了眼那块悬浮的蓝色立方体，它表面的纹路确实比平时黯淡了一些，仿佛是电量不足的灯泡，忽明忽暗。
“没事，撑得住。”我说，“你帮我布个雷法符阵，给它充点能。”
他没废话，抬手就是一道雷光，在空中划出弧线，精准地落在魔方周围的能量节点上。雷符瞬间亮起，空气中弥漫起一股焦糊味，但魔方的光芒也跟着恢复了几分亮度。
“行了。”他说，“不过你也悠着点，这玩意可不是永动机。”
我点点头，闭上眼，集中精神向魔方发出指令：
【调取敌军最近三次行动数据，进行战术分析与主攻方向预测】
魔方嗡鸣一声，全息投影从它中心位置缓缓展开，一幅星图浮现在我们面前。三个红色标记依次亮起，代表敌军的三次行动地点。
“看来他们越来越有章法了。”我眯着眼睛分析，“前两次还在试探，第三次已经开始往X-7星云带靠拢。”
“说明他们已经确认了晶体的位置。”张天玄低声说。
“或者……”我顿了顿，“他们在等什么。”
星图上，一个陌生坐标一闪而过，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你看到没？”我问。
“哪个？”
“刚才那个闪过的点。”
他皱眉思索了一下，摇头：“没注意。”
我也没再多说，只是默默记下了那个位置。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战斗马上就要来了。
演练场那边出了点状况。
机甲小队正在进行最后一次战术模拟对抗，结果通讯系统突然卡顿，几台机甲的动作出现了延迟。
我在频道里急切地询问具体情况：“怎么回事？”
“信号干扰！”技术官的声音带着焦急，“频率异常，像是外星部队常用的战术压制手段！”
我心头一紧，立刻跳进赤霄驾驶舱，启动魔方扫描功能。
【检测到未知干扰源，频率为：XG-492.31MHz，与X-7星云带异常波动一致】
我咬牙切齿地骂道：“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
我迅速调出屏蔽模块，让魔方反向追踪干扰信号源头。几分钟后，通讯恢复正常，演练继续进行。
张天玄在地面指挥台上朝我挥了挥手：“搞定了？”
“暂时。”我回应，“但他们已经开始渗透了。”
他神色凝重地点头：“这场仗，不会轻松。”
夜色渐深，基地内却灯火通明。
医疗舱外的走廊上，老兵李强坐在长椅上，双手抱头，肩膀微微颤抖。我知道他为什么这样——他的妻子和孩子死于上一场战役，当时他就在前线，亲眼看着救援队没能赶过去。
“林啸。”他抬头看我，眼神空洞，“我不想去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在他旁边坐下。
“你知道吗？”他声音沙哑，“每次闭上眼，我都能听到她们的哭声。”
我叹了口气：“我也失去过人。”
他愣了一下。
“我刚退伍那会儿，遇到一群逃难的人。有个小女孩，才七八岁，叫小雨。”我望着远处的星空，“她总跟在我后面，叫我哥哥。后来……她被人杀了，就因为我没能在她身边。”
李强沉默了。
“我不是来劝你的。”我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有时候我们不是为了赢才去战斗。而是因为……有人值得我们去赢。”
他久久没有说话，最后，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光。
“谢谢。”他说，“我会去的。”
我拍拍他的肩，正要起身，他忽然低声说了一句：
“如果这次我死了，请帮我看看她墓前的花开了没。”
我点点头，没说话。
最后一项检查是能量晶体。
科研组已经完成了稳定剂的注入，但晶体表面依然闪烁着不稳定的蓝紫色光芒，像是随时会炸开一样。
我走到观察窗前，伸手贴上去，感受那股冰冷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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