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被抓的第三天,恒泰地产的股票在早盘就跌停了。王聪戴着电子脚镣坐在拘留所的探视室里,看着玻璃对面西装革履的律师,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让我二叔把海外账户的钱转出来,必须在周五前搞定!”
律师推了推眼镜,声音压得很低:“王少,警方已经冻结了所有关联账户。而且…… 老鬼在东南亚的据点被端了,隐凤组织好像在清剿我们的人。”
王聪猛地拍向桌面,金属手铐撞在玻璃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废物!告诉秦寒的人,把嘉怡时尚的样板间烧了!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这话透过监控传到赵琳的耳机里时,她正站在嘉怡时尚的监控室。屏幕上,三个形迹可疑的男人在地下车库徘徊,其中一人的背包里露出半截汽油桶的轮廓。“刘昊,他们要动手了。” 她对着对讲机说,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击,锁定了那几人的位置。
刘昊正陪着罗嘉怡检查样板间的软装,米白色的羊绒地毯上还放着设计师刚送来的花艺。听到对讲机里的声音,他立刻将罗嘉怡往安全通道推:“去顶楼露台,锁好门。” 转身时,折叠棍已经握在手里,靴底踩过地板砖发出沉闷的声响。
地下车库的灯光忽明忽暗,那三人刚拧开汽油桶的盖子,就被刘昊一脚踹翻。汽油泼在水泥地上,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其中一人掏出打火机,火苗刚窜起就被刘昊用灭火器喷灭,白色的泡沫糊了他满脸。
“秦寒让你们来的?” 刘昊的膝盖顶在领头者的胸口,对方疼得说不出话,只能胡乱点头。他突然注意到这人后颈的蛇形纹身比之前见过的更复杂,鳞片里还藏着个 “凤” 字 —— 这是隐凤组织核心成员的标记。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刘昊已经将三人捆在了消防栓上。赵琳带着警员冲进来时,看到他正用手机拍摄那处特殊纹身:“这可能和老鬼有关。”
“我们刚收到线报,隐凤在魔都的负责人代号‘夜枭’,专门处理内部叛徒。” 赵琳蹲下身检查纹身,指尖划过那枚凤字时,突然想起什么,“苏律师查到恒泰的一笔资金流向了郊区的精神病院,那里可能藏着他们的秘密账本。”
刘昊的目光落在被捆者颤抖的手指上:“他们怕的不是警察,是夜枭。”
下午的精神病院弥漫着消毒水和草药混合的怪味。苏晴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伪造的探视证,在走廊里与刘昊擦肩而过时,悄悄塞给他一把铜钥匙:“三楼最里面的病房,护士长说账本藏在通风管道里。” 她的听诊器里藏着微型摄像头,正对着走廊尽头的监控探头。
病房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蜷缩在角落,看到刘昊时突然激动地站起来:“凤…… 凤来了……” 他从枕头下掏出个油布包,里面是本泛黄的账本,纸页上记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字,旁边还画着奇怪的符号。
刘昊刚接过账本,走廊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夜枭穿着黑色风衣,脸藏在兜帽阴影里,手里的短刀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冷光。“把东西留下。” 他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像砂纸摩擦金属。
刘昊将老人护在身后,折叠棍与短刀碰撞的瞬间,火星溅在布满霉斑的墙壁上。夜枭的身手异常敏捷,刀刀直逼要害,招式里带着东南亚格斗术的狠戾。缠斗中,刘昊注意到他左手手腕有块月牙形的疤痕 —— 和老鬼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你就是老鬼。” 刘昊突然开口,膝盖猛地顶向对方裆部。夜枭闷哼一声,短刀脱手的瞬间,已经翻身从窗户跳了出去。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等刘昊追到窗边时,只看到辆黑色轿车消失在巷口。
老人突然抓住他的衣角,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他…… 他每年都来给我注射药物,说能让我记起…… 记起码头的事……”
这时,苏晴带着护士冲进来,手里拿着镇定剂:“刘先生,快带老人走,我来应付。” 她往老人手臂上注射时,悄悄对刘昊使了个眼色 —— 账本的夹层里有张码头的手绘地图。
将账本交给赵琳时,暮色已经漫过警局的围墙。苏婉清提着食盒站在门口,月白色的旗袍外面套了件米色开衫,看到刘昊时,耳尖微微发红:“赵警官说你在这里,我炖了些鸽子汤。” 她的目光落在他沾着灰尘的袖口上,“又打架了?”
“小事。” 刘昊接过食盒,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手,“苏家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二叔已经被抓了,爷爷的项目我打算重新做起来。” 苏婉清的声音很轻,却带着韧性,“苏晴姐姐说可以帮我找投资。” 她顿了顿,从包里拿出个锦盒,“这个给你,上次在医院看到你一直摸手腕,像是缺个东西。”
锦盒里躺着枚墨玉貔貅,绳结打得格外精致。刘昊想起自己偶尔会无意识地摩挲手腕 —— 那里确实空落落的,像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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