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江湖有多险?"他捏紧酒碗,指节泛白,"那阿福连剑都不会拿!"
"所以我今日杀了个剑客。"陆九渊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那剑客是左冷禅派来立威的,专挑听书的少年下手——他腰间的令牌,刻着'试剑'两个字。"他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淌,"将军的银枪守城门,我的嘴守人心。"
李承恩望着他沾酒的嘴角,忽然想起城外那具尸体。
尸体腰间的青铜令牌被抛进护城河时,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靴底——原来不是陆九渊要杀人,是有人要杀听书的人。
他的手指慢慢松开酒碗,枪柄上的凹痕硌得掌心发疼。
"你早知道?"他声音发哑。
陆九渊没说话,只是又倒了碗酒推过去。
酒坛里的酒晃了晃,溢出的酒香混着酱肘子的油香,在两人之间漫开。
李承恩望着那碗酒,忽然想起他爹临死前说的话:"酒这东西,能烫热血,也能焐心。"
他端起酒碗,与陆九渊的轻轻一碰。
这次,他没再冷笑,只是盯着碗里的酒,低声道:"这酒......有点烫。"
陆九渊笑了。
他望着李承恩泛红的眼尾,又往酒坛里添了把温酒的炭。
火苗舔着陶坛,发出"噼啪"的轻响,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叠成模糊的一片——像极了话本里,两个拿剑的人,在酒坛前解了仇。
窗外的护城河里,那片柳叶还在打着旋儿。
只是这一回,它没再往城外漂,而是顺着水流,慢慢往醉仙居的方向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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