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山山脚,土黄色的防御阵法光幕如同一尊巍峨的龟甲,将付家众人护在其中。光幕上符文流转,不时闪过一道道坚韧的黄光,抵挡住天武宗修士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天武宗一方,数名身着紫色道袍的高阶修士悬浮在空中,为首者手持一柄赤色长剑,每一次挥出,都有一道狂暴的火焰剑气斩向光幕,激起阵阵涟漪。旁边一位胖修士则祭起一柄巨大的法锤,锤影重重,带着开山裂石之势,狠狠砸在光幕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光幕剧烈晃动,表面甚至出现了几丝细微的裂痕,但很快便被内部付家修士注入的灵力修复。阵法之中,付家族长面色凝重,双手不断结印,维持着阵法的运转,额头上已满是汗水。其他族人也都盘膝而坐,全力输出灵力,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却又带着一丝不屈。
“可恶!这乌龟壳怎么这么硬!”一名天武宗修士怒吼一声,祭出数张符箓,化作数道蓝色雷电,劈向光幕。
“轰隆隆!”
雷电撞在光幕上,炸开一团耀眼的电光,光幕再次剧烈震动,符文闪烁不定,仿佛随时都会崩溃。但最终,它还是顽强地撑了下来。
双方你来我往,已经激战了数个时辰。天武宗虽然攻势猛烈,高阶修士众多,但付家的防御阵法实在太过坚韧,任凭他们如何攻击,始终无法将其彻底打破。而付家虽然守得顽强,但阵法的消耗巨大,族人体内的灵力也已所剩无几,同样是强弩之末。
战斗陷入了胶着状态,谁也无法占据绝对优势,六合山山脚的空气仿佛都被这紧张的气氛凝固了,只有不断响起的爆炸声和灵力碰撞声,昭示着这场战斗仍在继续。
残阳如血,映照着尸横遍野的战场。付天也一袭玄色劲装,手持寒铁长枪,自混乱中杀出一条血路。他身形如鬼魅,枪尖吞吐不定的寒芒,在敌军阵中织起一张死亡之网。
"噗嗤!"
一名天武宗筑基修士刚祭出法宝,便被枪尖洞穿咽喉。鲜血喷溅在付天也冷峻的面庞上,他却连眼都未眨一下,手腕轻旋,枪杆横扫,又有数人惨叫着倒飞出去,胸口赫然出现碗口大的血洞。
"结阵!快结阵!"
残余的修士惊慌失措地想要组成防御阵型,却见付天也脚尖一点,身形陡然拔高。长枪在空中划出玄妙轨迹,化作万点寒星坠落。惨叫声此起彼伏,刚刚成型的阵型瞬间溃散,七八具尸体如同断线风筝般坠落。
他的枪法时而刚猛无俦,枪出如龙,直捣黄龙;时而灵动飘逸,枪影重重,虚实难辨。天武宗修士的法宝在他枪下如同纸糊一般,灵力护盾更是不堪一击。不过一炷香功夫,已有二十余名筑基修士陨落在他枪下,鲜血染红了整片大地。
"魔鬼!他是魔鬼!"
幸存的修士眼中充满恐惧,战意全无,只顾着四散奔逃。付天也却如影随形,枪尖所指,无人能挡。战场之上,只余下长枪破空的锐啸和临死前的哀嚎。
残阳如血,映照着付天布满陈旧剑痕的玄色衣襟。三名天武宗金丹修士呈品字形将他围在青石崖边,为首者手中拂尘一甩,银丝泛着灵光:"哪来的野修,也敢染指我宗灵药?"
付天缓缓抬眼,眸中没有寻常修士的清贵,只有被尸山血海浸泡过的死寂。他刚结束与妖兽的死战,肩头还淌着血,却在对方祭出法宝的瞬间动了。
"锵"的一声,锈迹斑斑的铁剑破鞘而出,没有花哨剑招,只有最简单的直刺。那名挥出拂尘的修士只觉眼前寒光一闪,元婴险些被这股凶煞之气冲散,仓促间催动护体罡气,却听"啵"的轻响,罡气竟如纸糊般碎裂。铁剑穿透他胸膛时,还带着妖兽的腐臭血沫。
另两人骇然后撤,法宝齐出。一面青铜小镜射出丈许宽的金光,一柄玉如意化作猛虎虚影扑来。付天不闪不避,左手捏诀,掌心腾起黑红色火焰——那是常年炼化妖丹才有的异火。火焰撞上金光,竟将法宝灵光烧得滋滋作响。
他脚下步伐诡异,似踩着某种血腥战舞,身形在猛虎虚影爪下穿梭如鬼魅。铁剑横扫,带起一道暗红色血线,第二名修士的头颅已冲天而起,腔子里喷出的血雨被他侧身避开,只溅上几滴在睫毛上。
最后那名金丹修士吓得魂飞魄散,转身便逃。付天屈指一弹,铁剑化作一道流光,从后心刺入,又从前胸穿出,将其钉死在百丈外的古松上。
山风卷起地上散落的法宝碎片,付天拔出铁剑,任由鲜血顺着剑刃滴落。他低头看着掌心那道新添的伤口,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对他而言,这样的厮杀,不过是漫长生涯里又一个寻常黄昏。
残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付天傲立于山谷之中,手中长剑嗡鸣,剑身上还在滴落着滚烫的鲜血。周围横七竖八地躺着五六个金丹初期修士的尸体,他们至死眼中都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
付天深吸一口气,身上的气息却丝毫没有减弱。他刚才那一剑,几乎耗尽了体内大半灵力,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就在这时,几道强横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涌来,带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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