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缩在桌脚的小香猪突然拱了拱萧策的靴底,尾巴摇得像个拨浪鼓。萧策默默后退半步,感觉全府的活物都在看他笑话,连檐角的铜铃都在叮咚作响,像是在偷笑。
太后笑得前仰后合,拉着苏桃在梨花木椅上坐下:"逗你呢,早就给你备了正经礼物。"她冲宫女使眼色,又一个锦盒被捧上来。苏桃挑眉打开,里面是套羊脂玉头面,簪钗步摇俱全,雕着的缠枝莲纹竟和那搓衣板的花纹如出一辙。
"这还差不多。"苏桃拿起一支玉簪比划,对着铜镜转了个圈,"不过太后,您这审美可真别致,搓衣板和头面都刻莲花,是想让我一边搓衣服一边赏花?"
"胡说!"太后敲了敲她的手背,笑得眼睛眯成缝,"这叫'出淤泥而不染',夸你呢!"
萧策突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母后,桃儿最近孕吐得厉害,您别逗她。"
"孕吐?"太后眼睛陡然一亮,抓住苏桃的手腕就往自己掌心放,"几个月了?怎么不早说!哀家的皇孙来了?"
苏桃被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护住小腹:"才一个多月呢,本想等过了三月再告诉您......"
"等什么等!"太后霍地站起来,凤袍上的珍珠流苏哗啦作响,"快!传太医!让御膳房炖上冰糖燕窝,再把哀家私库里的人参取两支!还有那搓衣板......"她嫌恶地瞥了眼桌上的枣木板,"赶紧扔了!哀家让人给我孙儿打对赤金长命锁!"
糖糕歪着头拽了拽太后的衣袖:"奶奶,弟弟妹妹也要戴金镯子吗?"
"那是自然!"太后笑得合不拢嘴,突然板起脸瞪向萧策,"你这当爹的怎么回事?桃儿孕吐你还让她站着?还不快扶她回房歇着!"
萧策连忙上前扶苏桃,却被她一把推开:"等等太后,这搓衣板......"
"什么搓衣板?"太后瞪眼,指着那枣木板道,"哀家送的明明是'持家有道'的紫檀木摆件!策儿,还不快把你媳妇抱回房!糖糕跟奶奶走,奶奶让人给你做串糖葫芦造型的金镯子!"
"哇!"糖糕立刻抛弃爹娘,牵着太后的手就往外跑,小奶音飘在晨雾里,"奶奶,还要加草莓糖霜!"
正厅里很快只剩下苏桃和萧策。她看着空荡荡的门槛,又看看手里温润的玉头面,再瞅瞅那被遗忘在桌上的搓衣板,突然笑出声。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枣木板上投下细碎的光影,旁边玉头面的光泽柔和,倒像是天生一对。
"王爷,"苏桃转身看向萧策,"你说太后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故意拿搓衣板吓我?"
萧策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语气里带着笑意:"大概是想提醒你,就算怀了孕,也别再把我的军报当画纸了。"
"胡说!"苏桃掐了把他的胳膊,"那明明是糖糕干的!"
"嗯,"萧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鼻尖蹭过她微汗的鬓角,"所以现在轮到你用搓衣板,替女儿跪算盘了。"
"萧策!"
鹦鹉在梁上喊:"跪算盘!跪算盘!"
小香猪拱开门帘探进头,哼哼声像是在鼓掌。苏桃靠在萧策怀里,闻着他身上清冽的皂角香,突然觉得这古代生活虽然离谱,却也不是那么糟糕。至少,有这么个偏心眼的太后,和一个会故意逗她的王爷,还有肚子里悄悄长大的小生命。
她瞥了眼桌上的搓衣板,突然笑道:"王爷,这板子刻的莲花倒真好看,要不咱把它摆在书房当镇纸?"
萧策挑眉:"不怕我用它罚你抄《女诫》?"
"你敢!"苏桃哼了声,手指划过玉头面上的莲纹,"再说了,太后不是说了吗,这叫'出淤泥而不染',我看啊,是提醒你别总把我的胭脂水粉拿去喂猪!"
"那是小香猪自己拱的。"
"哦?是吗?"苏桃拖长了音调,看着丈夫耳尖又开始泛红,突然觉得孕吐带来的眩晕都轻了些。阳光越发明媚,将正厅照得透亮,那方精致的枣木搓衣板静静躺在桌上,见证着镇北王府又一个鸡飞狗跳却暖意融融的清晨。而远处,太后哄着糖糕的笑声隐隐传来,夹杂着"金镯子糖葫芦"的字眼,让苏桃忍不住笑出了声。
看来,这搓衣板,确实是没机会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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