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鬼谷风云坛(拾陆)
第十六回:鬼谷洞真言授书 战国局仁心收官(下)
书接上回!
金光闪闪的文字流转不停,其中既有兵法谋略,也有纵横之术,更有治国安邦之道。这些文字仿佛有生命般在石壁上流动,时而化作千军万马,时而变成游说之士,时而又呈现出治国安民的景象。
更神奇的是,这些文字似乎在诉说着什么,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穷的智慧。
孙膑泣拜于地:“老师,弟子这些年来目睹战火连绵,百姓流离。每每午夜梦回,总见战场上的亡魂在哭泣。那些年轻的士兵,那些无辜的百姓……愿老师慈悲,传授止杀之道。”
鬼谷子扶起孙膑,又看向其他三人:“庞涓,你可明白为何会败?”
庞涓低头看着手中的断戈,那断戈突然化作一缕青烟:“弟子明白了。当年马陵道之败,非败在兵法,而是败在弟子心中只有胜负,没有苍生。若我能早一些明白这个道理……”
“苏秦、张仪,你们呢?”
苏秦持节躬身:“弟子明白了,合纵连横不过是手段,天下太平才是目的。当年执着于破张仪之策,却忘了最初的理想。若能以仁心待人,或许六国真能同心。”
张仪摩挲着玉璧,那玉璧突然变得透明,其中显现出天下山川的影像:“纵横之术,终究要为苍生谋福。弟子这些年来助秦国强大,却未曾想过,一将功成万骨枯。若能以仁心来施政,或许天下早已太平。”
鬼谷子欣慰点头,身形渐渐化作青烟。那青烟并不消散,而是在洞中盘旋,最后在空中凝聚成四句谶语:
“百代兴亡朝复暮,机关算尽太聪明。唯有仁心通天道,江风吹倒八阵图。”
青烟散尽,四人魂魄也各自归位。石壁上的《鬼谷子》经文却永远留了下来,那些金色的文字渐渐渗入石壁,只留下淡淡的痕迹,仿佛在等待着有缘人的发现。洞中的光芒渐渐暗淡,唯有那四句偈语仍在空中微微发光。
与此同时,在山下的驿道上,周室太史儋正带着弟子们前往秦国。这位年逾古稀的老者突然勒住马缰,望向云梦山方向,浑浊的双眼突然射出精光。
“师父,为何停下?”年轻的弟子问道,顺着师父的目光望去,却只看到寻常的山景。
太史儋指着山中冲天的霞光,声音颤抖:“你们看,那是圣人出世之兆。七彩霞光,天地共鸣,这是百年难遇的异象啊!”他掐指推算,忽然长叹:“纵与横,不过人间二色;仁与诈,终究历史尘埃!”
弟子不解:“师父何出此言?”
太史儋道:“我观天象,战国乱世即将终结。然而天下合一之后,这些纵横家的智慧却将流传千古。”他望着云梦山方向,喃喃自语:“只是不知道,后世之人能否领会今日之真谛。恐怕他们只会记得那些权谋之术,却忘记了最重要的仁心。”
就在太史儋感叹之时,各地的弟子们都感受到了这场异变。
在齐国,孙膑缓缓醒来,对守候在旁的玄皋说:“取笔墨来,我要为兵法补上最后一章——止战篇。”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孙膑将他毕生对和平的思考都倾注在这一章中,其中特别强调“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智慧。他常常在夜深人静时,望着星空长叹:“若能以仁心待天下,何须百万雄兵?”
在秦国,张仪睁开双眼,对嬴稷深深一拜:“大王,臣请修订律法,与民休息。”他随后提出了“轻徭薄赋”等一系列惠民政策,这些政策后来成为秦国统一天下的重要基础。每当有将领主张强攻他国时,张仪总会说:“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在燕国,苏秦召来各国使者:“从今日起,我愿助各国建立盟约,永止干戈。”他凭借着自己的威望,促成了战国时期最后一次大规模和平会盟。在盟约仪式上,他特意命人铸了一口“止戈钟”,每逢战事将起,便鸣钟示警。
而在魏国马陵道,当地百姓忽然看见一道金光冲天而起。第二天,有人在古战场上发现了一块刻着“止戈”二字的石碑。这石碑不知是何人所立,但字迹深入石髓,仿佛与石碑浑然一体。
更神奇的是,凡是到过石碑前的人,都会不自觉地反思战争的残酷。有老兵在碑前痛哭流涕,有将领在碑前发誓不再轻启战端。
岁月流转,转眼又是十年。
孙膑在云梦山下的草庐中安详离世,枕边放着他毕生心血《孙膑兵法》。玄皋继承了他的遗志,在各国间奔走调停,后来成为着名的和平使者。他常常对弟子们说:“师父临终前最大的遗憾,就是未能亲眼见到天下太平。”
张仪终老于秦,临终前将鬼谷子所赠玉珏传给弟子,嘱咐道:“纵横之术,当以仁心为本。”这块玉珏后来成为纵横家的信物,代代相传。据说持有此玉之人,都能在关键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以天下苍生为念。
苏秦在完成六国盟约后隐居云梦山,将一生所得刻在鬼谷洞中。他特别在洞壁上刻下“天下为公”四个大字,以此警示后人。这些字迹与先前鬼谷子留下的经文交相辉映,成为后世修行者的指路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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