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污染”挟持了奥佩娅后始终萦绕在尤克特拉希尔的穹顶,在沉默当中伺机待发。
梅拉达在礼堂演说之后俨然成为了整个尤克特拉希尔的心脏,每个人都对她抱有诸多的信任与依赖。她也在此之后迅速地为整个尤克特拉希尔做好了应对“白色污染”的方案。
首先是防御。数支精英小队负责夜间的巡逻,严密地守卫着城堡的各个部分。其次是学生管理,所有课程中断,每个人出行都要有至少三个人结伴。
但通讯联系以及等待援兵到来,在这个时候却不大现实。
“白色污染”已经控制了整个尤克特拉希尔,他们即便身处于再熟悉不过的城堡当中,现在也像是独行于一座孤岛。
“必须等到它彻底褪去,或是被彻底击溃后,我们才能有机会。”
梅拉达面色凝重,“不过后者实在是艰难……”
除此之外,还有一支寻找被挟持的奥佩娅的队伍。这里的都是和她平日里有所交集的好友。
不过伊利斯并不在其中。
就连谢伊,也在这个时候凭空蒸发,不翼而飞。
这两人在梅拉达演说时忽然展现出的不配合实在是叫人大跌眼镜,而他们的忽然失踪也令人惶恐。
格拉德不知道为什么谢伊会突然和伊利斯配合着出演这场大戏,这实在是过于叫人费解。毕竟在他看来,谢伊似乎并不应该和自己站在对立面。
虽然这人早就有前科。
他思忖片刻,最终决定询问和他们一同前来的塔塔。
塔塔在这个时候还是有意地躲着他,并不乐意与他沟通。她套在尤克特拉希尔的制服裙里,脖子上系着红色的领带,和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样融洽,似乎她天生就是这里的一员,而格拉德是个要来逼迫她说话的陌生人。
“……”
意识到这一点,格拉德有点微妙。
“我只是想问你,这段时间,有没有看到小谢。”格拉德木着脸,重复了自己的问题。
他也没想到自己对付这小兔子要再用上这副冷冰冰的脸色。
“……你问我隼?”塔塔咬着嘴唇,似是纠结,而好半天也没有下文。许久之后,格拉德终于忍无可忍:“你不想和我说话对么?”
塔塔没有回话。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格拉德冷嗤一声,“我只是问你一件很简单的事。如果你不知道,摇头就可以了。”
“……我。我见过他。”塔塔低头攥紧了衣角,声音忽然就颤抖起来,“但是……”
“但是?”
“小骑士。”塔塔忽然神色严峻起来,“你,做过的事情,是不是要为此担负责任?”
“?”
“我,我是说。”塔塔垂下头,“……我不大想继续和你说话。”
“……噢。”
格拉德嗤笑一声,倒没有继续问。反正不想和他说话也没什么,他并不在意对方对于自己的看法。即便在不久前他们之间还是逃出生天过命的交情,这只小兔子在某种程度上其实也不算是一个普通人。
但格拉德也无法,也没兴趣强求别人,对待他要多少的和善态度。
她不愿意说,他自然能找到愿意说的人。
“那你走吧。”格拉德轻描淡写道,“不想说也没关系。”
他说完话,但他走得比塔塔要更快。不知道这人到底是听见了什么话,以至于对待他的态度也变得云里雾里,格拉德懒得去纠正自己在别人那边的风评,也懒得为自己多解释。
这兔子要是觉得他们不是一路人,不愿意帮他的忙,他也无话可说。
“……虽然我不想和你说话,但是,但是……”
她“但是”了半天没结果,最后只变成了微弱的一句:“总之,这是有理由的。”
格拉德没再理会她的犹豫,很快地抽身离开了。
想要询问谢伊的情况,在整个尤克特拉希尔还是能找到人的。就像是先前同伊利斯一同回寝室,却见证了她遭受“白色污染”侵害的女孩。
那个女孩比伊利斯显得更加规矩胆怯,见到面的时候一直把脑袋下巴压在厚厚的羊毛毡围巾里。明明春寒已经过去,但她还是一副过分怕冷的模样。
“你们好。医生,主席,副主席,还有王妃。”女孩低头,神经质地搓着自己泛白的指节,“我知道的事情,都会和你们说的。”
他们这支寻找奥佩娅以及相关线索的小队,打头阵的是奥丁与托里斯。梅拉达实在是太过于忙碌,对于这些事情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在他们提起质询之前,她提供了一个小线索。
“洛可可喜欢深烘咖啡。”她说,“每次写毕业论文的时候她都要买上数斤的咖啡豆,一个人磨上一天的咖啡液。”
“每次?”格拉德疑惑。
“嗯,她写了好几年的毕业论文。”梅拉达轻描淡写,“但是她一直没有毕业。”
一直没有毕业的洛可可,甚至连外表也接近龙化,身后还拖着一条肥厚的长尾,被她有点局促地塞在层层堆叠的巧克力色蛋糕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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