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懵了,有冷汗冒出,只能装作听不太懂,对两位鞠躬道:
“两位大师傅,我不太懂,既是答应我重活,怎么又说太虚幻境,我实在不明白。”
僧人说:
“你前些日子,有些感悟和机缘,曾就无意间就踏进过太虚幻境。
在太虚幻境里,你还见过娄晓娥、何晓、许大茂、秦淮茹、一大爷、聋老太太。你可曾记得?这六人分为六幕,皆是你此生与其最重要或者记忆最深的时刻,你可记得?”
何雨柱脑海一阵金铁轰鸣,惊吓退后两步,跌坐于地。
自己以为的最大的秘密,与谁都不曾说过,甚至在马华坟前,都未曾说起,就是害怕。
这两位神人居然清晰知道,还能一一点出。
何雨柱冷汗涔涔,觉得自己方才与两位神仙人物耍的小心机如同笑话,自己这般机密都被人家掌握,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
何雨柱噗通一下,改坐为跪,膝行向前,被光膜隔绝在僧道二人之外,哭喊道
“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啊,我对他们贾家一大家子那么好,那么掏心掏肺,他们怎么可以那么对我,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对我!我就是被他们一家子害死了呀。。。
两位神仙,我苦啊,我苦啊!我什么都给他们了。。。
我辛辛苦苦送走了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尤其是三大爷,可他们都是在算计我,三大爷他为了三瓜两枣,连养老院都给干废了,没了养老院我才最后冻饿而死,我苦啊。。。
我很秦淮茹,我的一切她都要算计,如果我要是还有退休金,我至少还能活下去,我怎么会落到被野狗分尸的地步!
我不甘啊,我好恨啊。。。我恨自己眼瞎,我恨自己眼瞎啊。。。”
看着下面一边磕头跪拜一边嚎哭的何雨柱,两位上人似乎面有不忍。
默然了好一会,直待何雨柱情绪稍微稳定以后,和尚率先开口:
“命里没时,莫强求。你所经历的这糊涂而困厄的一生,在我与道兄二人看来,与那太虚幻境里看到的各种幻相其实别无二致;人生本如浮华泡影。你若执意重走人生路,我二人与你又有些许情分,我与道兄便是豁出性命,也要助你完成心愿。
不过,天道自有规则,即便我等助你重活一世,具体的记忆却受天道所限,不能随你重生。你至多也就能带走些许人生的感悟能带。”
何雨柱有点懵,没听太懂,看他一脸苦相,道士威严的声音传来:
“你这痴货,大和尚的意思是我们能帮你重活一次,但是无法帮你把你如今的记忆带带过去,否则天下大势,岂不是尽为你所改?要是能让你带着记忆重生,那泼天的因果谁也担待不起!”
何雨柱本来苍老的脸,更是苦作一团:“两位大师傅,我本来就笨,如果不给我一些依仗,我怕即便我重活,可就我这智商,对上秦淮茹和几位大爷,哪怕重活一次,保不齐还要被人再玩弄一生。你们还是饶了我吧,要是不给我带着记忆回去,我可没信心。”
和尚与道士相视后哈哈大笑,和尚似乎老怀大慰:
“你这小子,总算聪明一回了。刚才我已经说过了。助你重活,无法让你带走此刻的完整记忆,但能通过太虚幻境里的偶尔灵光一现给予你示警。你这次重生,如若碰到可能重踏覆辙的危机时,你的心底就会有一丝不适合警觉,就如同普通人说的危机感、第六感。不过,这种预警是比较淡的,如若你重活时,仍旧执迷不悟,预警一样无法唤醒你,你可能依旧沉沦而后再次痛苦一生,你可明白?”
何雨柱闻言大喜,匍匐在地:
“两位大师傅是说我虽然无法带走这一世完整的记忆,但要是碰到可能会让我重新掉进前一世的坑里时,那个太虚幻境会给我预警是吗?”
道人帮助解惑:
“你倒想的美,太虚幻境的预警,是以你此时此刻此地此心为镜,来助你避免苦厄。但天道自有规则,这一世的记忆无法带给你。否则太多人和事尽皆因你有数十年记忆而被篡改。如此因果甚大,我与大和尚也是承担不起。
不过,若你只是带走一丝丝对人好恶之感,算是罅隙中透来一点光亮,天道也无从判罚。瞧你这痴儿样,还是不懂,那我再简单来说:
比如,此时此刻,你和许大茂斗了大半辈子,直至晚年才释怀和解,你现在对许大茂的感情是友情、甚至亲情,而你年轻时,对许大茂只有厌恶、嫌弃。在你重走人生路时,再次看到许大茂,太虚幻境会修正你对他的部分情感,你对许大茂会增加一份亲善和宽容,不过,天道所限也只是会增加一丝丝友善。
再比方,此刻你恨极了某人;重生后,你若再见着此人,太虚幻境会在你心底示警,你会莫名的增加一丝厌恶此人,但也只是一点点。
无论亲近或者厌恶,都只有一点,且会随着你重生后的时间流逝,预警会越来越淡。而且,太虚幻境也受天道桎梏,若你执意视敌为友,或者视友为敌,太虚幻境也不无法干涉。预警之后,如何选择,全凭你内心,你才是你人生的主宰,你可曾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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