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屋内的傻柱慢慢恢复过来,棒梗两口子也渐渐回过神来。
棒梗感觉手臂吃痛,低头发现是老婆唐艳玲的双手,正死死掐着自己的手臂。
抓人的指节已经发白,用的力气着实不小。
撩起衬衫袖口,棒梗看到手臂隔着衣服仍被唐艳玲抓出几道血痕,眼看着就有殷红的血液鼓泡渗出。棒梗又惊又疼,瞬间怒气难消,抬手就给了唐艳玲脑门一巴掌。
唐艳玲每日睁眼就有做不完的事,伺候重病的婆婆早已心力交瘁,两个孩子平日里就缠人,接连生病后更是磨人。
这些日子的委屈,早已把这个没什么本事的女人逼得几近崩溃。
院子很大,家事繁多,可整日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嫁进来快十年,委屈一层叠着一层憋在胸口,从来无人可以倾诉。
婆婆病重,大小姑子什么也不管。这几日两个孩子生病的委屈还没来得及跟丈夫诉说。自己从天亮睁眼就需要操持一大家子家务,忙到天黑。
丈夫习惯一走就是好几天,还没和自己温存安抚两句,自己就迎面挨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棒梗完全没留力,打得唐艳玲天旋地转,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刚才在何雨柱屋内情绪激动的坐地撒泼,已经弄脏裤子,这一巴掌又把唐艳玲打的跌坐于地,又蹭上了门口濡湿的泥土。
冰冰凉的感觉传到屁股和大腿根,这奇异的触感让唐艳玲一激灵,人却更加崩溃,委屈的嘶嚎声愈发响亮。
何雨柱听到屋门口小两口的争吵,赶紧多吸了两口气,平复了一下气喘,想赶紧出门去劝架。
人还没出来,他就在屋里喊道:“这好日子还没过够呢,棒梗你这孩子怎么能打媳妇呢。”
嘴里喊着,他顾不得计较刚才棒梗的那两记拳头,更顾不上擦去脸上和身上的血渍,迈着老迈的双腿赶紧往外走,边走边捂住鼻腔。
没想到棒梗这臭小子居然还打女人,何雨柱越发觉得自己才是真男人。
这么多年,他从来都舍不得动秦姐一个小指头,棒梗这孩子居然舍得打自己媳妇儿,实在不像四九城的爷们,真没出息。
傻柱虽然年老,但昔日战神的底子还在。满口鼻都有血,但也只是看上去吓人。
跨出倒座房门口时,何雨柱偷偷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发现已经不再流血。
他心中对自己的身体放下心来,转而更关心门外小两口的矛盾。
傻柱刚想进一步劝阻棒梗两口子,就听见一个颤巍巍的声音,夹杂着着急和愤怒传来:“干嘛呢,你们这是干嘛呢!”
原来是秦淮茹刚觉得身子好了些,想着自己几天都没出屋,趁着中午日头足,出门想透透气。
听到前院有争吵声,她拄着拐杖,自己来到了前院。
看见秦淮茹来了,被打蒙了正不知所措的唐艳玲双手撑地,快速爬起来,一手扶着拐杖,一手扶着秦淮茹的胳膊就开始大哭,眼泪大颗大颗地往外冒。
呜呜咽咽哭了三五分钟,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何雨柱站在倒座房门口,嗫嚅着不敢说话。趁没人注意自己,他悄悄用手背、袖子继续偷偷抹去留在脸上、胡子上的血迹。
棒梗知道自己刚打了傻柱又打了老婆,此时火气和疼痛早就消散得差不多了。
棒梗因为最近几天赌钱输的惨了,本想回家散散心,进屋老婆就抱怨两个妹妹不着家,不管生病的妈,两个孩子还接连生病。棒梗回家,散心的目的没达到,添堵倒是不少。
刚才一气之下,这才连打了二人。
眼见秦淮茹对哭哭啼啼又不说正事的唐艳玲都有些不耐烦了,棒梗快走两步,上前来,从另一边扶住了秦淮茹。
棒梗刚张嘴想开口说些什么,前院又传来了几人步行的声音。
原来是大女儿贾当一家三口从婆家回来了。
贾当进院就环顾了一圈,定睛看了看眼前这四人。
嫂子鬓发凌乱、钗环散落,又是一身尘土,哥哥半撸着袖子,脸色极其不自然。
她就知道肯定又是自己不靠谱的哥哥惹事了。
来到母亲身边,贾当一把推开悻悻的棒梗,小声劝着秦淮茹别生气,招手让老公放下女儿,与女儿、嫂子三人一起,先把秦淮茹往中院里送去。
不管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总是要先离开这臭烘烘的前院再说,别让门口路过的邻居听了笑话。
往中院去的路上,小当回头给丈夫挤了挤眼睛,示意让他先把大门给关了。
小当丈夫点点头,转身就去把门关好。随即快走两步,跟着几人向中院走去。
何雨柱看着秦淮茹一群人往中院走,不自觉地也紧跟了两步,但很快,又像钉子一样定在了原地,踟蹰不敢跟上去。
望着远去人群的背影,何雨柱想起好几十年前。
那时候,院子里人可多了。每天早上,都是这样一大群人一起去轧钢厂上班,乌泱泱一大群人走在一起,自己总喜欢要走在靠近中心或者最中心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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