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知渺完全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
而徐斯礼呢,全然不顾满场死寂,又带着她端起一杯红酒:
“红黄白交替,不要只泼一种,这样没办法让王教授充分‘品尝’到每一杯酒的滋味。”
王教授整个人都石化了!
他万万……万万没想到,徐斯礼这么大的阵仗,不是为了帮自己教训时知渺,而是亲自下场,用这种方式,替那个不识抬举的女人出头打他的脸!
他被泼了整整两杯酒,辛辣冰冷的液体刺得他眼睛生疼,终于从极致的错愕和羞辱中惊醒过来!
“徐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徐斯礼眼皮懒懒一掀,骨子里的压迫感直冲出来:
“不是说王教授对我的尊敬是在酒杯里么,我这个人就喜欢看人这么‘喝酒’,王教授又不肯赏脸了?”
他微微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拂过时知渺的耳垂,戏谑地问,“继续?”
王教授胸口剧烈起伏,一张老脸涨成酱紫色!
他在医学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爱吹嘘,但学术地位和资历是实打实的,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尤其是在这满屋子心外科的后辈面前,这简直是把他的脸皮撕下来扔在地上反复践踏!
“徐斯礼!”
王教授暴喝出声,“你太猖狂了!太目中无人了!我可是心外科的泰斗!我跟迪尔·泰金先生都是能同桌吃饭的交情!你居然敢这么对我?!”
徐斯礼听着就笑。
生来天之骄子,骨子里的倨傲根本无需表演,一个抬眼就压得人喘不过气:“你又不是他,我为什么不敢?”
“你、你、你……!”
王教授抖着手指着他,“像你这种仗势欺人,无法无天的纨绔子弟,早晚有一天也会从云端摔下来!摔得粉身碎骨!到那时候,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徐斯礼唇角笑意更深,眼底却冷得像结了冰:
“那就等我摔下来那天,你再来我面前,把这话说一遍。现在,你就得给我站在这儿,把这剩下的酒,‘喝’完。”
王教授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液,羞愤交加,再也待不下去,转身就要夺门而逃!
但徐斯礼轻飘飘的话语却跟了出来,像一条纤细,却锋利到可以割喉的丝线,缠住他的脖颈:
“我要‘敬’你的酒,你还敢走?你要不要试试,你今天走出这个包厢后,会发生什么事?”
王教授的脚步硬生生钉在了原地!
像他这种喜欢拿权威来说事的人,比谁都更清楚真正的权势多能压死人,也比谁都畏惧这种力量。
徐家百年豪门,树大根深,盘根错节的关系网遍布各个领域的金字塔尖,那不是普通的富贵,那是足以翻云覆雨的滔天权势!
——否则,天下豪门何其多,为何独独他徐斯礼,能被尊一声“太子爷”?
王教授脸上的血色尽褪,又青又白,最终化为一片死灰。
那点仅存的“泰斗”尊严,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不敢走。
徐斯礼这才收回目光,重新低头看向身边的女人,语气变回情人间的低语:
“还想继续么?不想脏了手的话,让周祺代劳?”
时知渺将手从酒杯上收走,徐斯礼了然:“周祺。”
“好的,徐总。”
周祺端起剩下的那五杯酒,一杯接着一杯,泼到王教授的脸上。
他的头发湿了,胸前的衬衫也一片浑浊,整个人狼狈至极。
这才是真正的有辱斯文。
五杯酒“敬”完,王教授一秒钟都待不下,夺门而出!
包厢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
徐斯礼却像个没事人,轻描淡写地一笑:“影响大家胃口了,实在抱歉,我让人重新为大家安排一桌菜肴。”
他拿起一块干净的热毛巾,擦了擦手,“各位慢用,我就不打扰了。”
话说完,毛巾随手丢下,他不再看任何人,带着周祺,离开包厢。
时知渺在原地站了几秒钟,又无事发生般地回自己的位置。
她刚坐下不到一分钟,包厢门再次被推开。
一队服务生鱼贯而入,动作迅捷地将桌上的残羹冷炙全部撤走。
紧接着,一道道色香味俱全,高出原来几个档次的热菜摆上桌,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包厢内的议论声渐渐扩散开来:
“徐总怎么会帮时医生出头?他跟王教授不是朋友吗?”
一个女医生完全看明白了:“我看王教授就是吹牛的,徐总根本不认识他!”
“至于为什么会帮时医生……徐总那种从小接受顶尖教育的人,骨子里最讲究的就是绅士风度和尊重女性,王教授猥琐下作,逼人喝酒,还人身攻击,不就是在徐总的雷区上蹦迪吗?徐总能忍才怪呢!”
另一个女生也被徐斯礼的操作狠狠帅到,她以前都不知道人可以又嚣张又不讨厌的!
“家世顶级,长相顶级,气质顶级,人品还这么正!这种极品男人最后会便宜了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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